這一夜平穩、安謐,兩人一狐三種性別睡在一張床上,一覺睡到天亮。
孫淙南醒的時候陳惜已經醒了,睜著眼靠在他懷裡,皮膚粉粉嫩嫩,孫淙南頷首親了親,是溫暖的。
不遠處的窗帘沒有拉嚴實,冷風呼呼往房間里灌,被子里卻暖和,這種時候很適合親昵,正好孫淙南胯間鼓脹,他將近一個禮拜沒有發泄了,晨勃得厲害。
孫淙南牽過陳惜的手,按在勃起的陰莖上,意思再明顯不過,往常他不用開口陳惜就會自動做下去,但這次陳惜的動作打破了孫淙南昨晚的預期,她把手收回去了。
“寶貝,幫幫老公。”孫淙南重複了一次牽手的動作,陳惜經期不能行房,他打算讓她用其他部位,一樣可以舒服。
孫淙南帶著陳惜的手在陰莖上套弄幾下,陰莖立刻興奮起來,慢慢膨脹,孫淙南鬆手去摸陳惜的身體,陳惜的手隨即軟軟地垂到床上。
怎麼回事?
孫淙南停了下來,他鬆手陳惜就鬆手。
陳惜垂著眼帘,不說話,孫淙南抬起她的下巴,要看她的眼睛,陳惜卻把眼睛閉上了。
纖長的睫毛在輕輕顫抖,這代表她不想——孫淙南想到這句話,冷下來,陳惜這是還要和他鬧?
他已經道歉了,蠢事也做了不少,陳惜還不滿意?
溫馨的氛圍突然就變了,陳惜緊緊抓住床單,火熱的陰莖從她手腕蹭過,她無動於衷,彷彿那根東西是多餘的。
慾火夾著著怒火,孫淙南理智地問陳惜:“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他不是那種拖著問題的人,昨天他打算和陳惜和好,他就非達到目的不可,所以他冒著風險爬窗。
他不明白這樣拖著的意義,又不是問題無法解決。
陳惜只能用沉默來回答,她沒有想要孫淙南做什麼,她的心很亂,抗拒也是本能的。
兩人在床上僵持,良久,孫淙南起身去了浴室,陳惜一個人躺在床上,又縮了起來。
孫淙南比連季敏銳,他用短短半天就發現了連季兩天才發現的狀況,陳惜不對勁,他不喊她吃飯,她就一直躺在床上,靜悄悄的,不存在一樣。
吃飯她也不說話,大概吃三四口的樣子,然後她就去洗碗,綉東西。他坐在旁邊和潺潺扔球玩,偶爾潺潺撞到她腳邊,她會抬眼,但是臉上沒有笑意,和以前天差地別。
孫淙南不陪潺潺玩了,昨天陳惜還願意和他說幾句話,今天則是完全沒有,這好像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他到房間給李醫生打了一個電話。
李醫生三年前給陳惜看過心理問題,後來孫淙南就一直和他保持聯絡,他對陳惜不是完全陌生的。
孫淙南描述了陳惜現在的狀況,以及導致這些狀況的原因,他想知道有沒有必要帶陳惜去一趟心理診療室。
李醫生說:“陳惜也就十幾歲,她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樣,這個年齡很容易困進一個問題中,走不出來,你要給她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依靠治療,她其他方面都正常吧?”
陳惜和連季打起電話來是很正常,就是對他不正常,孫淙南說不出的挫敗,他問李醫生:“如果我失去了陳惜的信任應該怎麼辦?”
李醫生笑了,“這個問題不用我告訴你吧?你會採取措施找回來的不是嗎?”
是,孫淙南當然會找回陳惜的信任,但他想知道時長,“一個人重新建立信任的過程要多久?”
“分人,有的人一個舉動就能博取他的信任,有的人要好幾年,陳惜的話……”孫淙南等著李醫生說,“她肯回家說明對你還沒完全失望,你可以試著把之前斷掉的地方接起來。”
“你的意思是我要讓她懷孕?”孫淙南清楚對陳惜打擊最深的是哪句話。
“我不保證能行,你還是多給她幾天時間吧,帶她出去旅行也行,一路上只有你們兩個,她會不由自主依賴你。”
孫淙南道過謝后掛斷電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手裡捏著手機,沉思。
那天陳惜和他說自己懷孕了,語氣里的開心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
可是現在讓陳惜懷孕,孫淙南又不想。
他就惦記著陳惜的身體。
出去旅行沒有那麼容易,陳惜的發情期快到了,年底他工作又忙,而且陳惜願不願意去,這個很關鍵。
孫淙南這次沒有擅自做主。
晚上陳權約孫淙南喝酒,孫淙南說陳惜身體不舒服,不去了,陳權正好想來看看陳惜,就把喝酒的地點放在孫淙南家。
陳惜見到哥哥,正常得不得了,有問有答,還主動泡茶,孫淙南被她的反差氣得不想說話,陳惜就是針對他!
陳惜聽說他們兩個要喝酒,馬上用那種乞求的語氣說喝茶不行嗎?她最近一副病態,再楚楚可憐起來,沒人能拒絕。
陳權和孫淙南交換眼神,決定今晚不談事了,他們倆要談的本來就和陳惜有關,她一直在旁邊坐著,不好支開。
他們的話題時而圍繞潺潺,時而圍繞家庭,陳權要走之前又囑咐了陳惜一遍:“病好了就好好吃飯,聽話一點,已經結婚了,不要總是讓別人擔心。”
陳惜乖乖應好,送哥哥到門口,門一關,她收拾完茶具,又到客房去了。
孫淙南沒有跟上去,他坐在主卧生悶氣,他是一個Alpha,習慣掠奪,不習慣奉獻,今晚他要是再不能從陳惜身上得到什麼,他會沒辦法繼續。
孫淙南的視線落到不遠處的圓形銅香爐上,蓋面上刻著一隻正在休憩的鳳凰,它睡得那麼熟,等著人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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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自己重頭看了一遍,從讀者的角度來說連著看下來的確很爽,但我現在又要回到作者角度了,我只能說我很痛苦。
這文我不知道回頭看了幾次,每次我告誡自己遠離讀者,我還是會在乎留言。熱情滿滿地更完幾章,得不到滿意的留言我會不想寫,幾天沒動筆后我又開始愧疚,這是我的小說,我有完結它的責任,所以我只能自己從頭看找靈感。
可能對於很多收藏的人來說,反正這個作者總會完結,是啊,我總會完結,忽然有一天就產生了不想給讀者看的念頭,我不懷疑有一天我會再藏一次文,因為我就是個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經病。
我也很想快點完結,完結這些負面情緒就會離開我了,番外我可以愛寫不寫,我可以寫我開心的腦洞,我可以哄自己開心。不像現在這樣,被惜惜上身,看到別人生孩子TM都悵然若失,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