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協會是幫助女性Omega爭取權利的,協會裡不光有Omega,還有一些Beta,甚至有兩個很厲害的女性Alpha。我是這個協會的會員,前段時間我們在發放避孕凝膠,如果你想避孕……”
游以晏打斷連季,“那個主要用在Alpha身上,我就算拿到了也沒辦法操作。”
“不,我不是要給你避孕凝膠,”連季解釋道,“我希望你先放下衝動,協會裡有個Beta是婦科醫生,她那裡可能會有一些我們拿不到的葯,我幫你問問,如果可以,你先避孕,辦法我們再想。”
這不是個辦法,只是拖延時間,痛苦在這段時間裡會加劇還是消退,沒人說得准。
陳惜和連季一同注視游以晏,等待她的答覆,只見游以晏用手撐住了額頭,呼出一口氣,然後疲憊而緩慢地點頭,連日缺覺讓她體力不支,她低聲問連季:“我需要加入這個協會嗎?”
連季不覺鬆了一口氣,勸住了。“不用,但是你如果想加入也可以,協會吸納的就是有反抗精神的女性Omega,你既然已經有了反抗一個Alpha的心思,不如把這份心思投入到反抗不公的制度上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你會發現另一個世界。”
游以晏看起來快要睡著了,訴說這個故事耗盡了她的力氣,她說:“好,但是他會查我,我不能明目張胆地加入。”
連季點點頭,“我明白,你心到就好,能出謀劃策更好。”
三人相互留了電話,游以晏說她回家要遲了,匆匆道別,可她剛走出房間,門外就傳來尖叫聲。
有人暈倒了。
連季和陳惜對視一眼跑出門,暈倒的果然是游以晏,一群柔弱的Omega正包圍著她,手足無措,這時候學校里只有Omega的缺陷便展露出來了,沒人能抱起游以晏往醫務室沖。
“讓開!”連季到了,社團的一些工作人員也到了,她們是這個學校里的思想先鋒,行動能力也比一般的Omega強,迅速控制了場面。
“以晏,以晏。”有人在給醫務室打電話,連季跪在地上叫游以晏,想確定她到底失去意識沒有,而陳惜半蹲著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游以晏似乎聽到了連季的呼喚,睫毛輕輕顫動,然後她半睜開眼,含糊地說了一句話。
“什麼?”連季沒聽清,陳惜卻嚇到了,游以晏的嘴型說的是“拿出來”。
拿出什麼?!
“如果我不配合,他就用道具罰我”,陳惜腦中跳出這句話,不寒而慄,游以晏的身體里……
人群正在被疏散,幾個工作人員抬起再次失去意識的游以晏,想把她放到沙發上,陳惜跟在她們後面,拿著游以晏的背包,視線在游以晏的下半身徘徊,她不安地問連季:“要不要打電話給那個軍官?”能把東西取出來的只有他。
“打!再怎麼樣他現在都是以晏的丈夫!”連季所想和陳惜完全不同,她考慮的是Omega出嫁后責任人的轉移,從父親轉移到丈夫,如果已婚Omega因為發情擾亂了社會秩序,丈夫是要擔責的。
“你來打比較好。”連季壓低聲音補了一句,陳惜身份乾淨,查起來不容易被懷疑,她現在要避免被聞丞知道她和游以晏的交集。
“嗯。”陳惜拿出遊以晏的手機,卻怎麼都找不到聞丞這個名字,昵稱也沒有。她一邊懷疑游以晏是不是厭惡到根本沒存丈夫的電話,一邊打開通訊記錄,裡面被同一個電話號碼霸佔,每天至少一通,肯定是這個了。
陳惜打過去,對方接得很快,並且第一句話就是:“晏晏。”陳惜的心猛地一跳,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聞丞的聲音居然那麼溫柔。
“我不是以晏,她在學校暈倒了,你過來一趟吧。”陳惜快速說完,聞丞的聲音瞬間變了,又低又冷,“你們在學校哪個位置?”
游以晏說聞丞對她的不是喜歡,可陳惜怎麼看都是喜歡,甚至是更深沉的愛。他十五分鐘就趕到了學生活動中心了,比校醫來得都快。
不知道是不是受故事的影響,陳惜一看到聞丞就害怕,他穿著深綠色的軍裝,走路帶風,強大Alpha的氣息撲面而來,陳惜腦中卻都是“強暴”“改年齡”“偽造發情證明”這幾個可怕的字眼。
他一眼在大廳停留的人中認出陳惜,走到陳惜面前,直接問:“剛剛是你給我打電話?”
陳惜驚呆了,她的確是在這裡等聞丞,但她身上又沒寫字。
“以晏在哪裡?”聞丞不等陳惜說話,他已經通過陳惜的表情判斷了,她就是。
陳惜被動跟上聞丞的思維,帶著他到游以晏休息的房間,他二話不說,抱起游以晏就要走,根本沒打算等校醫。
游以晏這時已經醒了,只是狀態依然不好,她對聞丞說了一句什麼,陳惜只聽到聞丞應好。
沒人出聲問聞丞是誰,他抱著游以晏往外走,一群人跟在後面送,卻沒有一個走得比聞丞快,明明她們手裡空無一物。
學生活動中心的大門外停了兩輛車,其中一輛是軍車,站在車旁等待的司機看到聞丞,立刻打開車門,聞丞先把游以晏放進去,接著他自己也要上去,陳惜趕忙叫住:“等等,以晏的包!”
聞丞轉身,視線再次落在陳惜身上,陳惜腳步一頓,硬著頭皮把包遞上去,視線落在聞丞的胸膛往下,聞丞對她說了聲:“謝謝。”
她真的透過這兩個字體會到了游以晏說的“承受不起”。
這絕對是個可怕的男人。
“惜惜,沒事了,你先走,我還要開社團會議。”連季剛剛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等人群散開才走到陳惜身邊。
陳惜有一堆想和連季討論的,但此刻也只能作罷,她看著連季和別人走遠,獨自在大廳徘徊。
身邊的人在討論聞丞有多帥:
“你知道頂級Alpha是什麼樣了嗎?”
“哈哈哈我也想昏倒!”
“你想得美,人家明顯心有所屬了!”
陳惜見到聞丞的確心跳加速,但那是怕的,她不覺得聞丞帥。她想不通,聞丞身為軍官,怎麼能知法犯法?難道都沒人發現嗎?
游以晏的故事超出了陳惜的認知,她的世界一直很美好,她被保護在象牙塔里,從來沒有接觸過社會的黑暗面,因此她不能理解聞丞那種扭曲的愛。
夕陽照在大理石地面折射出漂亮的光,這心驚肉跳的一下午算過去了,陳惜還是有點驚魂未定的,她想去找孫淙南,想躲進他懷裡,他能保護她,為她抵擋所有黑暗。
陳惜真的去了,也做了自己想做的。
“怎麼了,嗯?”孫淙南感覺今天的陳惜和昨天一樣黏人,他摟住她的腰想,索性把她一周的假都請了,借口病還沒好,晚上要回家住。
陳惜在孫淙南懷裡搖頭,她清楚下午發生的事不能對孫淙南說,那是游以晏的秘密,但這不妨礙她在心中做比較,比較孫淙南與其他Alpha。
孫淙南真的是太好了,她一直對他投懷送抱,他卻能守著法律等她長大,還教她享受性的快樂,她都快忍受不住了,他還能把持,光這一點有幾個人能做到?
她以後一定不逼他犯法了,她也能為他忍著!
陳惜抬頭親了孫淙南一口,一句“我愛你”脫口而出。
這是在玄關,脫鞋的地方,小而擁擠。孫淙南笑著注視陳惜,她的眼神純真又虔誠,他低頭抵住她的額頭,許諾道:“等你發情了我們就結婚。”
咚——
腦袋裡的鐘彷彿被敲響,陳惜感覺自己幻聽了,她獃獃注視孫淙南,眼淚突然掉下來。
是真的嗎?真的嗎?孫淙南為什麼不說話了?!
陳惜的嘴唇在抖動,連問一句都不敢,她開不起玩笑。
“又哭?小哭包!”孫淙南乾脆抱起陳惜,邊走邊說,“是不是初夜要哭一哭,結婚那天也要哭?”
結婚!孫淙南又說到結婚了!
所以是真的!!
孫淙南說要娶她了!!!
陳惜勾起嘴角的同時眼淚跟著掉,她知道孫淙南不喜歡自己這樣,就用手捂住臉,想假裝自己沒哭,但她真的太高興了,怎麼都控制不住,還開始抽泣。
“行吧,你就坐在這裡哭,哭夠了再來找我。”
孫淙南把陳惜放在沙發上,陳惜勾著他的脖子不讓他走,“我很快就、就哭完了,哼嗚!你等我……”
孫淙南蹲在地上,陳惜急著用手抹淚,手掌抹濕了就用手臂,還做深呼吸,等到眼淚終於停下,她給了孫淙南一個大大的微笑,就像雨後彩虹一樣燦爛。
“去煮飯。”孫淙南揚了揚下巴,嘴角的幅度依然保持。
“嗯!”陳惜重重應了一聲,然後發現自己沒有買菜,但是沒關係!她可以讓超市送貨上門!
有了孫淙南這個避風港,陳惜健忘得很,她開心地做了一頓大餐,晚上和孫淙南在床上做一些黏糊糊的事,兩人交換著彼此的體液,把胃當做容器,房間里滋滋作響。
“啊啊……”陳惜在孫淙南臉上淫蕩地扭動,手裡還握著他的性器。
孫淙南被噴了一臉,最後嘬了陳惜幾下,把她送上高潮,伸手去拿抽屜里洗乾淨的玩具,他擔心光用舌頭喂不飽陳惜,她的慾望越來越強了。
粗糙的皮革貼上來,陳惜一個扭頭,突然變了臉色,“不要!”
孫淙南抬著陳惜的屁股發出一聲疑問。
陳惜是想到了下午游以晏的那句“拿出來”,儘管她知道那東西肯定和孫淙南手裡拿的不一樣,但她就是排斥。
她在怕。
孫淙南以為是昨天玩得太猛給陳惜留下陰影了,既然她不想要,那就不要,他把東西扔到一邊。
“寶貝夠嗎?”他用大拇指揉著濕軟的花瓣,變著法子刺激陳惜。
陳惜看到孫淙南的舉動心頭一暖,他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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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結束,更新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