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辛妮從洗手間衝出來,看見我手臂上溢出的鮮血,她大吃一驚,忍不住尖叫:“小君是不是瘋了呀?”
“我妹是替你出氣,她要殺了我給你解恨。”
其實傷口很小,血流了一點但無大礙,我趁機博取戴辛妮的同情。
“我不氣、不氣了。嗚……你表妹是什麼人啊?連人都敢殺,就算要殺也輪不到她呀!”
戴辛妮一邊哽咽,一邊按住我的傷口大叫:“杜鵑、黃鸛,快進來!”
************“哥,我去樊約姐姐家。辛妮姐不怪我了,你才可以接我回去。不然,打死我都不回去。”
涼爽的夜風總是讓人愜意,收到小君的簡訊后,我更愜意了。迎著夜風,我又來到那條又窄又暗的小巷。天還沒有完全黑,巷口高掛的一盞白熾燈就亮了。這不奇怪,如果沒有這盞昏暗的白熾燈,白痴才會走進小巷裡。站在小巷深處一幢古樸的小洋樓前,我足足等了三十分鐘。按照公司到小洋樓的路程,庄美琪就是走也走到家了。何況庄美琪為了保持美腿,從不輕易走遠路。
“難道美琪有約會了?”
我心裡泛酸。以庄美琪的條件,男人打破頭都會搶著跟她約會,所以庄美琪遲遲未歸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我不能離開小洋樓,我要在這裡等到庄美琪。因為有一卷錄影帶我已經郵寄給庄美琪,明天之前我必須取回這卷錄影帶,然後交給喬若谷。這卷錄影帶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為了這卷錄影帶,已經有人死、有人被抓。人命關天,能要人命的東西當然很重要。一陣夜風吹來,我聞到的不只是愜意,還有淡淡的香水味。如果沒猜錯,這香水味屬於庄美琪,我頓時精神了不少。三分鐘后,我聽到“喀噠”的腳步聲。對於自己的鼻子,我一直感到驕傲。
“你走路回來?”
見到庄美琪風姿綽約、婀娜萬千的身影,我笑了。
“讓開,別擋我。”
庄美琪一點都不客氣。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客人,一個很有男人魅力的客人。
“我等了你三十分鐘。”
我柔聲道。
“我等了你三天。”
庄美琪口氣冰冷。她打開門前大燈,優雅地從皮包里掏出鑰匙。突然,她對門前一張遮雨布露出狐疑的神色。
“我知道我不好,所以特地買三個毛毛熊給你陪禮道歉。”
我笑嘻嘻地掀開遮雨布,只見三個分別為白色、藍色、粉紅色的毛毛熊正獃滯的地看向庄美琪。庄美琪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拿開、拿開,把這些破東西放在這裡我怎麼進屋?再不拿開,我就叫人來收垃圾了。”
庄美琪用漂亮的腳踢了踢堆在門前的三個毛毛熊。毛毛熊們站立不穩,搖晃兩下各自跌得東倒西歪,卻赫然現出一束很大、很漂亮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有水珠,顯得嬌艷新鮮。我身體前傾,柔聲道:“一共九十九朵。”
“我討厭玫瑰花。”
庄美琪明亮的眼神告訴我她在說假話。
“那扔掉?”
我假裝問。
“對,而且要快。”
庄美琪狠狠地點了點頭。
“唉,這麼漂亮的玫瑰花扔掉很可惜。如果連一條十克拉的鑽石項鏈也扔掉,那就更可惜了。”
我嘆息不已。彎下腰,用兩根手指從嬌艷的花瓣上夾起一條熠熠閃光的鏈子。庄美琪終於笑了。她迅速打開房門,像個勤勞的搬運工一樣,把三個毛毛熊、一束玫瑰花還有一條漂亮的鑽石項鏈搬進屋子。然後向我扔了一個包裹,大聲道:“我知道你是來拿東西的。現在東西給你,你可以走了。”
庄美琪的軟床是我見過最大的床,又軟又香的床。也許床夠大,所以放上幾個毛毛熊也不覺得擠,就是再加上兩個赤裸裸的肉體也可以隨意翻滾。我被庄美琪擺平兩次,因為她更喜歡在上面馳騁。據說做愛喜歡在上面的女人,佔有慾特彆強烈,高潮也特別容易得到。
“李中翰,你這個沒心肝的,我恨你。”
庄美琪緩緩脫下蕾絲胸罩。在此之前她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有時間脫掉身上最後一件衣物。可當她得到兩次高潮后,她不但有時間褪掉身上的寸縷,還有空閑向我大吼。
“真的恨?”
我一邊撫摸著她修長的美腿,一邊擦拭自己肚皮上四溢的愛液。愛液又黏又稠,上面還黏著幾根脫落的捲毛。我敢肯定,這幾根捲毛不全是我的。
“恨死了。”
庄美琪將脫下的蕾絲胸罩狠狠砸在我的臉上,我靈敏的鼻子不但聞到體香還聞到奶香。
“既然這麼恨,你就用這兩個大肉包好好懲罰我。”
我抓住兩個漂亮的肉包,肉包豐滿沉甸、白得眩目、軟如溫玉,輕輕揉捏所產生的快感肉棒也能感受到,所以它不停跳動,撩弄蜜穴的神經。恨我的人竟然媚眼如絲,張開的小嘴再也合不攏,支撐兩側的雙臂突然無力,香噴噴的肉體撲倒在我身上,這次我終於可以看清楚圓潤的美臀是如何搖動。
“我要懲罰你,嗯……嗯……”
庄美琪的鼻子距離我的眼睛不到五公分,我很充分地感受到什麼叫吐氣如蘭。
“我喜歡被你懲罰。”
我想笑又想叫。胸前被兩隻大乳房壓迫,讓我有喘不過氣的感覺,所以很想叫。
“你喜歡被我強迫?”
庄美琪的眼眸快要滴出水,但她還是裝著惡狠狠的樣子。一雙漂亮的玉手滑過我的胸膛,居然掐住我的脖子。她想幹什麼?“不喜歡怎麼會硬?我也要嘗試一下被女人強迫的感覺。”
我笑不出來了,脖子被越掐越緊,大肉棒被瘋狂吞吐。我把雙臂攤在床上,無助地接受蹂躪、鞭撻。我感到羞辱,因為庄美琪的兩隻美乳瘋狂鞭打我的嘴唇。
“嗯,是好硬、好粗……啊……啊……”
庄美琪的美臀拋上空中,落下時我的恥骨都感到疼痛,她真是太粗魯霸道了。
“還想要?你已經爽過兩次了。”
輪到我恨庄美琪了,這個紅顏知己原來是一隻貪嘴的小野貓。
“再要一次。”
庄美琪命令式向我咆哮,她不僅貪嘴還很貪心。
“買一送一,我多送一次給你。”
心腸好的人總愛做虧本買賣,我的心腸特別好。
“啊……啊……中翰,我來了!我好舒服,明天……明天記得幫我請假。”
可憐兮兮地顫抖后,庄美琪回歸溫柔。她其實是一個很善良、很溫柔的女人。夜已深,愜意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到柔軟的大床上,也拂過我的身體。我有些睏倦,再強壯的男人滿足一個女人四次高潮后也一定感到疲憊。但我不能睡,因為我還要將錄影帶拿給喬若谷。美人已經熟睡,睡得很熟。以至於我把粗大的肉棒塞進她的小嘴挑弄,她都沒有絲毫反應。我笑了笑,把肉棒越插越深,幾近深喉,待美人有了反應才拔出肉棒。穿上衣服,我把一枝嬌艷的玫瑰放在美人的枕頭邊,還把那條十克拉的鑽石項鏈掛在美人的脖子上。美人的脖子白皙如雪,我吻了吻美人的脖子,又捏了捏她豐滿的乳房,帶著錄影帶和愉快的滿足離開小洋樓。站在昏暗的小巷口,我撥通喬若谷的電話。讓我意外的是,喬若谷約我見面的地點居然是“賞心水米”香粥店。賞心水米的粥確實名副其實,吃了這裡的粥一定還想再吃。就算心情不好的人,吃了兩碗賞心水米的粥后,一定心情愉快。不過,當我來到賞心水米粥店時,本來心情愉快的我卻感到震驚、憤怒和疑惑。賞心水米早已打烊,只有一個寬敞的包廂依然燈火如熾。在這裡,我不但見到喬若谷,還見到趙紅玉。當然,見到趙紅玉不足以讓我震驚,讓我震驚的是,我見到一個猥瑣的老頭。
“朱九同?”
我脫口而出。************四個人,三個杯子。杯里有酒,很醇香的米酒。想不到賞心水米不但粥很好吃,酒也芳香濃郁。
“這酒是用什麼米釀的?”
喬若谷瞪著趙紅玉,他已經喝了三杯賞心酒,但他似乎還想再喝。舔舔嘴唇,他嗅了嗅手中的空酒杯,那饞樣就像一個三個月沒有喝過酒的酒鬼。我也像酒鬼咂咂嘴,也用疑惑的眼神瞪著趙紅玉,因為給我和喬若谷斟酒的人都是她。趙紅玉有一雙很特別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下是狹長的眼角,很自然就流露出狐媚的神態。這種媚態是天生的、獨一無二的,別的女人無法模仿。站在趙紅玉面前,無論是什麼角度,男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總覺得她在看著你、注意你。一個男人被一個美女關注是什麼感覺?別人我不知道,我就會有榮耀感。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縱橫四方、睥睨天下的大英雄,只有大英雄才配擁有像趙紅玉這樣的大美人。我很想擁有趙紅玉。只可惜我不是大英雄,喬若谷看起來也不像,朱九同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美人給我斟酒我已經很滿足,何況賞心酒一點都不輸給任何瓊漿玉液。奇怪的是,趙紅玉只給我和喬若谷斟酒,連斟了三杯,而朱九同卻只能在一旁憤怒地看著我們。
“湘鄂地區有一座玉峰山,玉脂米就產自玉峰山的山腰上。這種米顆大粒圓、氣味清香、色澤晶瑩剔透就像我的皮膚,用這種玉脂米釀出的米酒當然是天下第一美酒。”
趙紅玉沒有笑,她的表情很平淡,似乎想表明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很想笑,喬若谷也是拚命忍住的樣子,但我們都笑不出來,因為朱九同在咆哮:“難道我就沒有資格喝這種美酒?”
包廂里有四個人,但寬大的實木方桌上只擺放著三個杯子。三個杯子中,我和喬若谷已經各占其一,剩下的一個杯子只能讓一個人用,這意味著有一個人無法喝到賞心酒。難道朱九同真的沒有資格喝賞心酒?如果給我做決定,我情願把酒倒掉,也不會給朱九同喝上一滴。對於朱九同,我始終充滿厭惡,一想到他作惡多端,我心中就充滿怒火。讓我懊惱的是,趙紅玉居然嫣然一笑,給朱九同也斟上一杯賞心酒。她還站起來,親自把酒端到朱九同面前:“朱總裁怎麼會沒有資格呢?想當初朱總裁對紅玉諸多關照,紅玉一直心懷感恩,這杯賞心酒就算是紅玉敬朱總裁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趙紅玉笑,這一笑更是百媚叢生、明艷妖嬈。喬若谷卻一臉平靜,看不出他心裡想什麼,只是他握酒杯的手已經變成拳頭。
“呵呵,我記得小玉來KT時,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如今一晃七年就過去了,以前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唉!時間過得真快,呵呵,還是小玉對我好,還是小玉知恩圖報。”
朱九同接過趙紅玉遞來的賞心酒,乾瘦的老臉綻開笑容,只是他皺紋太多,如老樹盤根一樣,加上幾縷稀疏的鬍子,讓他看起來就像一條風乾的老蘿蔔。可恨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盯著趙紅玉鼓鼓的胸部看,那地方有一條很長、很深的乳溝。朱九同已經很老了,但他拿起酒杯的那一刻,眼裡放出奪目的光芒,彷彿又回到那段叱吒風雲的歲月,他的手變得堅強有力。在美人的注視下,朱九同舉起酒杯。突然間,一道矯健的身影迅速彈起,閃電般撲向朱九同。只聽“砰”的一聲,朱九同手中的酒杯摔在寬大的方桌上,瞬間裂成碎塊。一杯滿滿的賞心酒濺灑四處,連我的衣服也無法倖免地沾上好幾滴。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朱九同也獃獃地注視著喬若谷,因為就是他把朱九同手中的酒杯擊落。
“酒有毒。”
喬若谷淡淡地看著朱九同。趙紅玉臉色大變,她狹長的眼角射出的電波已不再溫柔,而是一道狠毒的寒芒。我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毒?喬組長,你說酒里有毒?”
朱九同倒吸一口冷氣。
“對。”
喬若谷面無表情地點頭。
“誰想毒我?”
朱九同的眼光從喬若谷移到趙紅玉身上。
“我。”
趙紅玉冷冷地回答。
“你?小玉,我不明白。”
朱九同驚訝地看著趙紅玉。
“朱九同,你不必感到意外。我剛來到KT你就玷污我,那一年我才十五歲。從你玷污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想要你死,無時無刻都想要你死。”
趙紅玉狹長的眼角流下一串晶瑩。
“可是已經過去七年了,小玉,我還為你引見何書記。”
朱九同呢喃著。
“七年?哪怕再過七十年,只要有機會,我都會殺了你。”
趙紅玉的臉色變成鐵青,她的聲音彷彿來自陰森的地獄。
“呵呵,可惜,可惜你永遠沒有機會了,呵呵……”
朱九同突然大笑。
“為什麼沒有機會?”
我突然插上一句。
“喬組長不會給你們機會,他會保護我。呵呵……”
朱九同越笑越大聲,眼裡還泛著一絲得意。
“喬哥,你是朱九同的保鏢?”
我把目光轉向喬若谷。
“不。”
喬若谷搖了搖頭:“朱九同已同意做檢方的污點證人,我必須保護他。”
“污點證人?他要指證誰?”
我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