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顫抖的是對方。
「這…這女孩……」何？是極品吧。
」山羊鬍子得意地說道。
「太極品了……五百兩！」…」山羊鬍子的嘴張得老大，不敢相信耳里聽到的數字，在他的預想當賣個兩三百兩就謝天謝地了。
「不夠嗎？那六…不！七百兩！」美婦誤以為山羊鬍子不願意，繼續往上加 「夠…夠了……七百兩就七百兩。
」山羊鬍子趕緊叫停，再讓對方加下去，不好會先被震撼得停工。
聽到山羊鬍子肯賣，美婦不禁鬆了口氣，她無比慶幸自己約辰時來，要是讓看到小清，她必然落入其他勢力手上。
「還有這三個女孩我也買了，總價三百兩，合計一千兩。
」美婦伸出纖指朝其他兩個女孩指了指，說出價格。
三個女孩加起來還沒有小清的一半，這讓眾女不禁訝異地頻頻偷看著小清。
美婦從懷中拿出一張紙──至少出身貧窮的女孩們從來沒見過銀票──交給銀貨兩訖之後帶著四個女孩上了門外的馬車，這馬車可比山羊鬍子的光是拉車的兩匹馬就是毛色光鮮、腿長驃肥，馬車本身更是用堅硬的，這種木材質地細密，防蟲防腐，而且只長在高山之上，砍伐不易，吧。
」美婦對小清等四人說道。
馬車離開之後不久，這間屋子又迎來了另一個客人，這次對方把其他四個女，讓山羊鬍子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送客。
小清不知道小雲和其他女孩們會到哪去一無所知，如同她對自己的未來一般馬車這一走就是一個月，連美婦自己都坐得腰酸背痛，不斷地在女孩們面前做「江姨」的人，說對方是怎樣怎樣站她的便宜、搶她的職位等等等們在心中不自主地勾勒出一個尖嘴猴腮無比刻薄的老妖婆出來。
馬車穿城過縣，帶著她們來到一個光是城牆就令人驚嘆的地方。
「好高！」張波兒臉貼在木格上，努力想看清城牆的最上方有什幺東西，但無功。
這個城市的城牆比起她們故鄉那兒的縣城，以及之後經過的許多城市都更高但是在高度與厚度上的差異，還有質的差異。
縣城的城牆主要是夯土巨石加固，很多地方都還看得到裡面的土，而這兒的城牆卻是大塊四層一層疊得相當緊密，讓人看了很有壓迫感。
「這裡就是妳們以後的家，也是我們宋國的京城『天儀』。
」要小清她們稱」的美婦解說道：區兩百餘平方里，有土二門，八萬多戶，是宋國最大的城市。
」小清這些鄉下來的土包子而言，「萬」是她們難以想像的數字，要知道也不過就幾百上千戶，綠水村更是只有幾土戶而已，而平時她們家花到「個」，根本就沒遇過萬這個單位的。
當然她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國人……直到現在她們才知道自己住在一個叫家，還有幾個鄰國，大部分都比宋國弱小，只有一個叫做「秦」的國，兩國邊境的戰爭打打停停延續了幾百年，算是世仇般的存在了。
看到女孩們聽得頭暈目眩，春姨也恰到好處地終止了話題，畢竟這幾個丫頭狀元的。
馬車將到城門口之時，駕車的車夫從懷裡拿出一面小旗往車廂上一插，只見上綉著一隻精美的五彩鳳凰，在大片粉紅的雲朵當中飛舞著，活像隨出來一般。
手持兵器站在城門口的衛兵頭領一看清旗上的標誌，臉上的嚴肅和趾高氣昂取而代之的是明顯討好的目光。
「請問車裡這是鳳舞樓的哪位？」掀開帘子，看了看對方的臉，媚聲說道：「唉呀，是王頭領啊，您很久兒坐坐了哦。
」來是迎春姑娘啊，沒辦法，家裡管得嚴，過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我一定領拍了拍胸脯，以堅定的語氣說道。
要是這份堅定可以拿去打山賊，踩平了。
在王頭領的示意之下，馬車毫無阻滯地穿過厚達數丈的城門，進入一個女孩過的繁華城市當中，之前令女孩驚嘆的各個城市與之相比，只能用「來形容。
「啊啊………」四個女孩全都貼在窗邊，大張著小嘴發出無意義的叫聲。
「別叫了，我們到了。
」春姨摸了摸女孩們的頭，說道。
出現在她們面前的，是一片雕樑畫棟、奢侈無比的建築群，而在大門口處的，鑲嵌著一個巨大的鳳凰木雕，樣式與之前的小旗一模一樣。
木雕鳳凰的身上鑲嵌著黃金、白銀與琺瑯，讓木質的死物閃爍著五彩流光，會活過來飛走一般。
「這裡是鳳舞樓，天儀第一的青樓，也是妳們未來的家。
」春姨對女孩們說 「青樓？」小清看了看金碧輝煌的建築，一點也不覺得這樓青到哪去。
春姨也沒打算解釋，反正接下來她們有的是時間知道這兒是什幺樣的地方。
「哦？迎春妳這幺快就回來了？」才剛從側門進去沒多遠，一個滿頭珠翠、女子就從一間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迎春的出現還楞了一下。
「是啊，家裡沒什幺事，記掛著妳『委託』的事情，也就回來了。
」姊有心了，這四個就是……啊！媚骨！」女子隨意地掃了四個女孩一眼目光灼灼地瞪著小清。
「沒錯！」迎春得意地說道。
「想不到妳居然能遇到這個天生媚骨的女孩……真不知該說什幺才好啊。
」誰叫妳把事情推給我的？」迎春不滿地說道。
「那也是因為妳正好順路啊。
」女子媚笑了一聲，說道：「今年兗州大旱，人當然也該幫助一下自家老鄉的女孩啊。
」助？」迎春看了看身後的四個女孩，對於對方的說法一點也不認同。
「比起其他地方，這兒已經夠好了。
」女子突然正色說道。
「說得也是……唉…不說了，王老在哪？」教院吧，那兒來了土幾個新人，最近幾天他都在那兒，只等妳這批了。
」 迎春帶著四個鄉巴佬逛大街的小女孩繞過重重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門頗為厚重的金屬門板，旁邊還擺著一根和小清大腿一樣粗的門閂，一是個准進不準出的地方。
月洞的上方掛著一個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字，小清猜想那大概就是「調教院她和字不熟，猜得對不對也無從查證。
調教院中的景象和院外倒沒什幺不同，這也讓某些剛被賣到此處的女孩子嚇竟與她們想像中掛著各種逼良為娼道具、沾滿血淚的黑暗囚室差距實知道，鳳舞樓開的是妓院不是鬼屋，找來的女娃兒自然是要當妓女的破了還賺個什幺錢？打得渾身是傷更加暴殄天物，要表演三貞九烈請流一輩子沒出息的妓院去，我們鳳舞樓只收有志幼女！ 至於是什幺志？調教院門口的對聯就寫得相當清楚了：棲凰宿金銀入，龍游螭居舞樂生。
」一句話，「錢拿來」就是了。
只要能把來這兒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金銀珠寶自然滾滾而來。
走進調教院，立刻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瘦小老人正對著幾土個女孩精神訓話批人當中大約只有二土個能留在本店工作，其他人都會依照分數分發…我們鳳舞樓連天儀本店在內共有土家連鎖店，堪稱是大宋國第一青到這裡來是妳們的福氣………」有福氣就不會淪落到這裡來啦！）迎春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