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特殊的黑曜石戒指,就可以對簽訂過靈魂契約的人施加這種懲罰——但是,即使是黑□教團內,那也是少數高級教士和專責刑罰的教士才能持有的。 「蕾菲爾,一段時間沒見,你怎麼膽子越來越大了。」掌刑官發出了阻惻惻的聲音「看來我得幫你漲漲記性啊。」「你……你是……」聽到那個聲音,蕾菲爾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那是黑□教團的懲戒官,馴奴營的主持者。 當年,正是他親手將蕾菲爾調教成了人盡可夫的性奴,每次蕾菲爾收到差評需要接受懲罰的時候,執行的人也都是他。 僅僅只是聽到他的聲音,蕾菲爾就被抽走了全部的勇氣。 周身劇顫著幾乎想要伏跪在地。 「嘻嘻,就是我。啊,請叫我西蒙,這是我現在的名字。和你們這些賤人不一樣,我現在可是帕拉斯監獄的掌刑官了。」男人似乎頗為自豪的說道。 當大黑塔被攻破,現在名為西蒙的男人看出教團復滅在即,沒有隨著高層出逃。 反而是留在帕拉斯,保護了黑□教團時期的各類檔案,將之獻給了光復軍,憑藉這份功績得到了特赦。 不久前,索洛約夫又把他找了回來擔任掌刑官。 其實他本人倒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鑒於高等法官大人隨時能把他扔進監獄里,西蒙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受了掌刑官的任命。 「好了。西蒙,把嘴閉上。」索洛約夫隨口一句,頓時讓掌刑官噤若寒蟬。 「那麼,蕾菲爾小姐。這件事的原委你也清楚了,我想談談下一步。」索洛約夫說著,拿出一份文件在蕾菲爾的面前展開「這是解除婚約申請書,已經撰寫好了,您只要簽字就行了。」「只要你簽了這份申請書,我可以保證沒有任何人會再來為難你。」在蕾菲爾略帶顫抖著拿起那份文件閱讀的時候,索洛約夫繼續說道:「在審判庭走個過場,你就可以去修道院安靜的生活。」「這件事,艾迪知道嗎?」雖然還沒有從西蒙的恫嚇中完全恢復過來,蕾菲爾仍然像那樣說道:「請為我撰寫一份離婚協議,我會簽的。這份申請我不能簽。」「你應該知道,這樣沒有意義。」索洛約夫皺起了眉頭,「除了把自己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那不能給你帶來任何東西。」「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不能背叛發生的事實,不能背叛那些過去的日子。」蕾菲爾痛苦的搖著頭,「艾迪真的知道嗎?如果這真是他的意思,為什麼你不拿有他簽字的協議書來呢?」「艾迪殿下為什麼不簽,我想您應該非常清楚。」主動拋棄了身陷囹吾的愛人,哪個君主願意留下這樣的名聲呢?「如果你有所懷疑的話,就看看這個吧。」索洛約夫從抽屜中拿出一塊方巾遞給了蕾菲爾,「這是艾迪殿下讓我轉交給你的。」看到那塊方巾的時候,蕾菲爾的眼中射出了一種類似於絕望的神情。 那是兩人剛剛通過戲劇認識的時候,她送給艾迪的禮物——那時艾迪甚至還沒有透露自己王子的身份。 「今天就想到此為止吧,請你回去以後再好好想想。後天我會再請你來談話的。」木然的接過那塊方巾,索洛約夫的聲音彷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希望到時候你已經想通了。」注視著蕾菲爾無神的雙眸,索洛約夫冷冷的說道:「否則,就要請蕾菲爾小姐親身為我展示一下黑□教——不,王國特別審訊流程了。」人間里的地獄已然落下帷幕,更甚地獄的人間依舊亘古不變——以秩序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