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遠和宋明德雖是堂兄弟,長得卻無半點相似之處,前者個高身材勻稱,年輕時也是個帥哥,後者身矮頭圓,略顯狼顧之相,公司很多人懷疑這兩老總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怎麼會差別那麼大。
“爸爸!”看到來人宋言臻很驚訝。
她正要跑過去卻被顧逸抓住了手腕,“先別急。”
宋明遠一臉肅漠地站在吊燈下方,聽到他安排秘書把那兩個黑衣人拉出去處理掉時,在場的人登時臉色各異。
宋言臻推開顧逸的胳膊跑過去,“爸爸,杜薇受傷了。”
“他們會帶她去醫院,”宋明遠摸了摸她的頭髮,對顧逸說:
“小顧,你帶言言先出去,記住!這裡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董事長。”
顧逸牽著宋言臻走到門口,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瞟了眼屋裡,正好看到宋明遠扇了宋明德兩個耳光。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那人再荒唐也是公司副總,老丈人的親堂弟,他怎麼能一時衝動地說出報警,像這種豪門醜事最是不能宣之於眾的。
顧逸還在出神,宋言臻突然甩開他跑了。
應該是去醫院了,他沒有馬上去追,而是走到一扇窗戶邊,望向窗外的月亮。
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宋氏早年起家的時候曾沾手過非法交易,宋明遠走白道,宋明德走黑路,兄弟倆聯手才創下了現今這潑天財富。
商場的油滑顧逸始終沒有學到半分,他依然頑固的做他自己,宋明遠不太滿意這一點,冷置了他好長時間。
沒有了宋明遠撐腰,顧逸徹底被打入了冷宮,宋言臻對他的態度越發惡劣,騙他說去做指甲,轉頭卻和沈文斌約會,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他離婚了。⋎цshцшц.Ъiⓩ()
杜薇在醫院躺了三天,醒來聽見樓道有人在吵架,過了會宋言臻推門進來,臉上的煩躁看到她醒了立馬褪得乾淨。
“你終於醒了,再不醒醫生都要讓我罵死了。”
杜薇勉強扯了扯嘴角,“謝謝你,言臻。”
“對不起杜薇,作踐你的那個人是我堂叔,我爸爸為了公司聲譽封鎖了那件事,但你放心他肯定會賠償很多很多錢給你。”宋言臻為此感到很愧疚。
“沒事…我這樣的人,任何不幸發生在我身上都是常態,我已經習慣了……”
杜薇選擇了認命,不僅是因為宋言臻,而是她知道那是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然而命運並沒有輕易地放過她,宋明德居然找到她家裡,給了她媽媽一大筆錢強行買斷了她的人身自由。
“他就是個魔鬼,你為什麼要收他的錢!”
“薇薇,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可是你爸爸。”杜薇媽媽邊數錢邊偷眼瞄她,“當年就是他重金請的媽媽,才有了今日的你。”
“什麼!!”杜薇白著臉僵坐在地上,劇烈的噁心感猛地湧上來,她起身跑到馬桶邊又吐又哭。
杜薇媽媽也跟過來,拍著她的背,語重心長地說:“這樣你以後就不用陪著你的上司應掣扇酒什麼的,看看,胃都喝壞了,動不動就吐。”
杜薇哭著哭著就笑了,“媽媽,你了解過那個人嗎?知道他是人還是鬼嗎?”
雖然是二十多年前的記憶,杜薇媽媽還是能想起那個人有多變態的,她那次能活下來完全是僥倖。
所謂虎毒不食子,富貴險中求,她養了杜薇這麼多年不就是在等這麼一天么,越尊貴的人家越是注重血緣,那人肯定會善待杜薇的,這是她灰色人生中唯一的光亮,她已經無所謂是不是賣女兒了。
“薇薇,你要相信媽媽,那男人至今沒有孩子,除了他那個義子,你就是他唯一的心肝寶貝!”
“什麼義子?”
“好像叫…叫啟兒,白天跟他一塊來咱們家,長得可帥了!”
韓啟?!
杜薇又去了韓啟那間裝涓紹有格調的衛生間。
“你還敢來?”
她答非所問,“我知道那天叫來言臻的人是你,你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又想救我是不是?”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韓啟並不看她,繼續盯著鏡子整理領帶,“以後不要再來這裡。”
“為什麼不能來,你忘了我們在這面鏡子前做了多少次,忘了喂我吃了多少精液嗎?”她是真受不了他冷漠的眼神和無動於衷的表情,所以問得很悲切。
韓啟輕笑,“你不也吃了別人的。”
她的臉瞬間煞白。
他抬腿將腳架在水池檯面擦拭皮鞋,語氣懨懨地警告她:“杜薇,我跟他們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乖乖上你的班,別再來招我。”
“不一樣,你跟他們不一樣,從沒有人在那種事上溫柔地對待我,你對我一定是有感情的,一定是!”她仍不死心。
“感情?呵呵,你的好姐妹沒有告訴你我很濫情嗎?”
“溫柔只是種手段,你怕是沒有機會體驗我沒有人性的一面。實話告訴你,那天的兩個黑衣人就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他們要還活著,見了我得叫聲師傅。”
他靠過來貼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他們會的我也會,他們不會的我更會,你覺得我對你們這種工具似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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