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上莊園,宋氏副總宋明德特意舉辦了一場兩天兩夜的慶功宴,他的意圖是什麼,公司很多老員工或許能猜到。
杜薇很久沒見韓啟了,覺得他們的慶功宴是個機會,於是自薦報名了夜場的舞會。
她想見他,也想讓他看到自己。
高中兼職跳夜舞她是業餘者裡面跳得最好的,也是她所能展示的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其實以杜薇的性格跳鋼管舞是種挑戰,一開始是生活所迫,後來是習慣了戴上面具聽別人為她尖叫,這是她此前唯一的成就感。
為了給韓啟一個驚喜,這次依然帶了面具,跳得很成功,引得全場熱呼。
結束的時候,她注意到韓啟的目光似乎停在了她身上。
很快他來到後台休息室給她送花,只不過他的臉色看上去異常難看,狹長的雙眸複雜難言地掃視完她的全身。
“你跟我來。”
韓啟把她領到一間奢華肅冷的房間,裡面亮著奇異的燈,他走到茶几旁,躬身對陷坐在沙發內的男人敬聲說:“宋總,人我帶來了。”
視線幽暗,屋裡氣氛令人感到壓抑,杜薇抱著花,茫然地探頭看向那個男人。
隔得遠,她不太看得清那人的臉,但也知道能被韓啟如此對待的肯定是個大人物。
“讓她走近點。”
男人的聲音嘶啞蒼老,杜薇豎著耳朵正好聽到了,不等人招她,竟主動小跑過去。
卻撞上一雙狠漠且滿是城府的小眼睛,那人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像在驗看一隻案板上的魚,目光肆意無禮。
“這麼看確實有點顏色,啟兒,你先出去。”
“是。”
韓啟轉身經過她時,沒有片刻的停留,眼神都不曾分她一絲,像個不相關陌生人。
門被關上了,杜薇回頭看了眼,不明所以的退後一步。
她有些害怕這個男人,“請問你是?”
“送花的人。”那人掏出懷裡的雪茄噙在嘴邊,語氣默然。
“啊?這花是您送的?”杜薇略顯遲鈍地低頭看了看花,心情瞬間變得低落。
“不喜歡嗎?”
“沒,沒有,還是很感謝你。”
“是嗎?過來,幫我點下煙。”他眯眼盯著她。
杜薇猶豫了幾秒,最終放下花,走到他腿邊,拿起桌上的火機,極其小心地靠過去。
她以前也給人點過煙,只是那些人通常會借著點煙的空隙摸她。杜薇拿不準眼前這個個頭矮小,神態詭暗的老頭會不會也那樣做。
手抖得第一下沒擦著,她慌亂地看向他,腿上的汗毛因為那隻悄然覆上的手而變得驚立。
“您…是宋副總吧!”她聽見韓啟稱呼他為宋總。
這公司姓宋的老總也就那兩位,宋明遠杜薇曾見過,那麼眼前這位應該是副總宋明德了。
男人沒有說話,視線肆無忌憚地巡視著她的脖頸和x。
杜薇硬著頭皮給他點好煙,然後快速退後幾步。
男人吐出一口煙氣,這時從黑暗角落裡走出兩個黑衣人齊刷刷立到他身後。其中一個遞出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厚厚一沓現金。
“今晚你舞跳得不錯,這是報酬。”
杜薇有點懵,她看著兩名黑衣人,又看了看那個男人,腿腳生y地走過去,接下那盤現金,小聲道了句謝謝。
“小姑娘,想不想拿更多的錢,或者是換一種生活?”男人敲著大腿問她。
“啊?”她已經手軟地快拿不住那隻托盤了。
“宋總的意思是把你的身體獻給他。”黑衣人給她解釋道。
她尚在震驚中,男人又開腔了。
“方才在外面看見你有個動作扭得很浪,可以再展示一次嗎?”
杜薇惶然地盯著這三個人,強烈的不安籠罩在她的心口。
見她呆站著像個木頭一樣,黑衣人走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到宋明德腳邊。
“不想扭嗎?”宋明德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起不了身。
杜薇紅了眼睛,唯唯諾諾地伏在地上,拚命搖頭。
“怎樣才肯扭?”
她似乎嚇得只會搖頭了。
男人翻手一個響亮的巴掌砸在她臉上,“給臉不要臉的臭比婊子!”
那一巴掌下去,杜薇的臉瞬間變得青紫,鼻血順著流進了嘴裡。
腦袋嗡嗡的,鼻眼極其酸疼,來不及反應黑衣人已經走過來提著她的脖子猛灌酒水。
滿嘴的辛辣刺激嗆到嘔吐,杜薇意識不清的腦海中閃過韓啟的臉,她不能再被別人碰,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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