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浮生(高幹) - 12、勝常 dónɡnǎnsんц.cóм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艷陽高照。
褚江寧緩緩睜開眼,手往旁邊一撈,卻是空的。他坐起身來,四下打量桃夭的香閨,除了床上用品華麗講究外,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那女人應該也才起床不久,她的枕頭還有餘溫,丟在地上的套子,還殘留著兩人昨晚的痕迹。
昨晚乾地太猛,到現在褚江寧還覺得腦子發昏,一個人靠著床頭靜靜出神時,桃夭裹了浴巾進來,肩膀和脖子上的吻痕被水珠打濕,更顯嬌媚。
“你醒啦?”剛睡醒的緣故,她此時聲音嗲嗲的,情態也帶些少女的嬌憨,與脖子以下那豐滿火辣的身材相映成趣。她就那麼站在門邊,甚至多余的話都不用說,褚江寧又覺身下一挺。
打量桃夭半晌,男人面色一緊,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過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搗鬼了?”
她但笑不語,步態輕盈地移到床邊,在他身前坐下,嫣然一笑:“你都發現了?”Pǒ⑱sǒ.ⓒǒm(po18so.coⅯ)
褚江寧長臂一撈,將她攏到床上,放在自己懷裡,眼底火氣明滅:“說,你點的到底是什麼香?”
桃夭也不慌,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江南李主帳中香,你就算沒聞過,也應該聽過吧!這是我初學香道那兩年,自己親手合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香料。以前聽人說過它的功效,後來我自己在家裡點了一下,發現什麼用也沒有。正好你自己送上門來,我就想再試試,沒想到功效倒是不虛。”
江南李主帳中香,有名鵝梨帳中香,據說有催情助興的作用。
褚江寧如夢初醒,撥開她身上的浴巾,捫弄起一隻乳頭,面上卻有些憤憤:“你昨天是故意在琅華台放我鴿子的,就是為了引我過來對不對?”
“嗯。”她大方承認,臉上是滿意的微笑,“怎麼,就許你設個局套路我,不許我反將一軍?整天嚷嚷什麼我勾引你,不把這事兒坐實了,我也太冤了!”
褚江寧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怎麼這麼……這麼小心眼兒呢!”
桃夭反客為主,春風滿面地親親他下巴,聲音還是柔柔的:“哥哥,當時你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是個記仇的人。真不巧,我也是!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十八九少女,你來招惹我,就應該有心理預設。你睡我跟我睡你,都沒什麼兩樣。”
褚江寧快氣瘋了,當時就將她按在床上,掀開浴巾跨坐在她腰上,陰沉沉道:“這麼想讓我干你,我今天就干爛你!”
她聽后笑得更燦爛了:“好啊,我還能說什麼,捨命陪君子唄!不過哥哥,您可悠著點兒,也是叄十多的人了,昨晚上那麼賣力,大早上又來,我怕你身體吃不消啊!”說著就分開她的腿,直接就往裡挺,桃夭身體反應倒是很迅速,察覺有異物進入,不多時就滑膩起來,就這時褚江寧手機響了,他尚未盡興,本來不想去理,抽插兩下后忽然想起今天還有個重要的局,於是只能草草收場,戀戀不捨地離開那幽深艷穴。
見他跳下床去穿衣服,桃夭趁興說著風涼話:“哥哥這就要走啊,我還沒爽夠呢!”
褚江寧不理她,迅速穿戴整齊后,到床邊揉著她雙乳抓了幾抓,語氣里滿帶警告意味:“別給我騷噠噠的到處招蜂引蝶,不然有你好受的!”鬆手要走的瞬間,忽然被她的手勾住,桃夭笑得妖嬈又陰冷,“如果我沒猜錯,當時你知道我要把徐茂寬等人的事告訴杜伯炎,所以你先我一步跟他說了對不對?你還跟他說你在追我,怎麼,還想分裂我跟杜老闆的關係啊?你不了解我跟他們家的淵源,所以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如果你再耍這種心機,咱們連炮友都沒得做!”
她話里火藥味十足,褚江寧又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越往下聽就越窩火,最後乾脆甩開她的手,摔門而去。
桃夭依舊無所謂的樣子,下床清理一番身上的痕迹,又將地上的東西打掃乾淨,繼續倒頭睡覺。
今天是周六,褚江寧開車走在路上,倒是很順暢。只是想起桃夭剛才那番話,隱約帶有威脅不滿之意,他心裡越回味越堵得慌。再加上昨晚上床的事,活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坑上床,雖說你情我願,可丟了主動權,總讓他心裡彆扭。
許是因為咽不下“失身”這口氣的緣故,那天褚江寧走後,就這麼過去了一個月,兩人都沒再聯繫。
桃夭倒是心情大好,往日眉間那縷淺淡愁痕漸漸消散,每天都如沐春風心情開朗。同事們紛紛打趣她紅鸞星動,她自己忍不住在心裡嘀咕:紅鸞星鬧不好英年早逝了!
結果差點一語中的,有天魏鳴珂過來雲樓溝通關於休寧松蘿茶的某項方案,完事兒之後對方故意找機會跟她私聊。
桃夭挺意外:“咱們倆私交都沒有,有什麼可私聊的?”
魏鳴珂單刀直入:“你是不是跟江寧鬧彆扭了?”
桃夭皺眉:“怎麼著,貴公司準備涉足情感諮詢業務了?”
魏鳴珂急得直瞪眼,桃夭對公子哥們的憤怒向來不屑一顧:“沒什麼公事可談我就去忙了。”
“江寧出車禍了。”看她驀地站住腳步,對方又補了一句,“一個月前的事兒,你要想知道醫院病房號,讓蘇四帶你去。”
說完,魏鳴珂先她一步走了。
桃夭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心想又不是我撞得他,姓魏的跟我這抹哪門子邪火?於是她自我開解一番,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
可晚上回到家,腦子不由自主就想起當時兩人的雲雨風情,然後就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了。第二天本想去上班,出門前忽然就改了主意,想起今天沒有客人預約,她於是謊稱不舒服,在工作群請了假。
蘇四萬沒想到,好友真的會找自己打聽褚江寧的消息。一見面,她就抑制不住八卦之魂:“桃桃,你跟褚江寧,真的……有故事?”
“這些誰告訴你的?”雖然古風圈的人稱蘇四為高冷大神,但在真正高冷的桃夭面前,她還是稍遜風騷。面對桃夭的追問,蘇四有點兒慌,幾句話就把魏鳴珂賣了,“我表哥那個人,藏不住秘密……好早之前他就一直跟我打探你的情況,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想追你,後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一猜就是他。”
“那你……跟褚江寧……”
桃夭也不再隱瞞:“我把他睡了,就這麼簡單。”
蘇四瞠目結舌:“你真是條漢子,正道之光。”越說越開心,忍不住大笑起來。
桃夭挑挑眉:“你們貴圈兒的人,都這麼神經兮兮嗎?”
“不是不是!”蘇四作大仇得報狀,“他從小到大都特別損,一起長起來的女生,就沒有沒被他毒舌過的。他瘋起來連他爸媽都管不了,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在在你手裡了,哈哈哈哈!聽說這一個月他在醫院鬱悶得不行,大家私底下都說是為情所困。哈哈哈,桃桃……你這是為民除害啊……”
桃夭瞬間發現自己的形象偉光正起來,等蘇四開心完才又問,“他為什麼出車禍你知道嗎?”
“聽說是開車走神,撞隧道牆上了?”蘇四一轉眼珠,語氣里滿含深意,“你這麼問,是想去看看他?”
她大方點頭:“那行,走吧!”
褚江寧住的是軍總醫院的高幹病房,常規訪客不僅需要證件登記,還得有出入證才進得去。當然有蘇四從旁引路,那些繁文縟節就省了。
病房走廊寬闊整潔,整層樓都安靜無聲,等到了門口,才隱約聽到一群人的交談笑聲。
蘇四從門縫觀瞧,發現裡面比過年還熱鬧。正猶豫要不要進去呢,褚江寧早就發現了她,故意抬高了嗓門,“小四,你到了不進來,跟外面貓著要做賊啊?”
蘇四不好意思地探頭進去:“江寧哥,我還帶了個朋友來。”
褚江寧失笑:“是嘛?你的朋友里,有我認識的?”
只見蘇四旁邊多了張笑容甜美的面孔:“既然不認識,那我就走了。”說著真的一閃而過,高跟鞋的聲音噠噠有聲。
褚江寧端不住了:“我說讓你走了嗎,回來!”
幾秒鐘后,兩個美女款款進去,在座的探病人員瞬間化身吃瓜群眾,跟褚江寧比較熟的一人開口:“小四咱們都認識,這位旗袍美女是?”
“就是你們嘴裡的紅顏禍水啊!”褚江寧怪聲怪氣的,盯著桃夭冷笑,“你們不知道,我每次看到她啊,這心裡頭就一片痴情似火燒。”
桃夭也不是什麼吃素的,聞言一副吃驚表情,與褚江寧四目相覷:“哦?什麼火燒啊?是河北名吃驢肉火燒,還是不夾驢肉的脆皮兒素火燒?”
吃瓜黨們發現兩人之間充斥著劍拔弩張的味道,紛紛借故離開,最後連蘇四都丟下一句“外面等你”,撇了桃夭溜之大吉了。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褚江寧冷哼一聲:“沒看出來,你對炮友還挺仗義的,這麼長時間了還過來看看,怎麼,做售後服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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