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負面新聞啊。”沉寒舟淡淡地看著陳煜,“杳杳有實力,這次登台驚艷四座是必然。”
“你再看看。”陳煜示意他看幾個營銷號,沉寒舟瞅了眼,別人倒是把他的生平和家底扒的明明白白。
他父母是紅圈出了名的律師,因為在幾場找不到證據的殺人案件中為受害者平反,而被大眾熟知,譽為“只為正義而戰的勇士”,沉寒舟叄年前參加F1訓練賽的照片也被po上網,別人甚至把他在龍城的房產和父母生前投資的公司都找了出來。
而關於陸杳杳,能查得到的資料就只有貧困生,因為是盲人還在領取補助金,幾乎沒有人相信,沉寒舟這樣矜貴的公子哥會看上陸杳杳這種醜小鴨。
再加上她在演出視頻里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有人不惜將“綠茶婊”,“心機女”的帽子往她頭上扣,好似他們的這一段感情,是陸杳杳精心策劃,步步為營的結果。
這個社會對於女性的評價總是過於苛刻,沉寒舟皺著眉看完,然後抬頭望向陳煜:“老陳,註冊微博你會嗎?”
“你要幹嘛?”
“證明啊。”他淡定地開口道,“證明我沉寒舟是真的喜歡她,沒那麼多有的沒的,省的某些人戲多。”
“豬腦子。”沉寒舟對網路輿論的引導性一無所知,陳煜罵道,“大眾的目光不會只停留在你們身上的,你現在跳出來,反而更引火燒身。”иρó㈠⒏©óⓜ()
“無聊。”沉寒舟冷笑一聲,剛準備開口,卧室的門開了,陸杳杳穿了件緞面的絲質小弔帶,慢慢走出來。
“寒舟哥哥。”她嘟著嘴委屈道,“以後晚上能不能只做一次,太累了?”
沉寒舟反應快,大聲咳嗽了一下,隨後立刻擋在她身前:“那個,家裡有人。”
“”陸杳杳意識到說錯話,立刻跑回房間鎖上門,陳煜憋笑憋得有些難受,只能拍拍他的肩,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年輕,但也不能這麼玩。”陳煜嬉皮笑臉道,“不然老了可就精盡人亡了。”
“別在這跟老子廢話。”沉寒舟揮拳,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樣,“我身體好得很,做到八十都沒事。”
“行了。”陳煜圓場道,“眼角膜移植術的日期定了,我也和主治醫師吩咐過了。”
“嗯,我知道。”沉寒舟望著緊閉的卧室,“相信她不久以後,就能看見了。”
剛和陳煜道別不久,沉寒舟的手機便響了,這些天他一直陪著陸杳杳,鮮少關注手機的消息,等拿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家舅舅打了好幾個電話。
“喂。”沉寒舟撥過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對方的語氣中多了一絲不滿,“寒舟,最近在忙什麼。”
“工作。”他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回了句,“酒吧嘛,晚上比較忙。”
“等會來一趟吧,有事想和你談談。”因為父母早逝的原因,沉玉清對這個侄子總是格外溺愛,如今用如此嚴肅的語氣說話,沉寒舟猜測是不是家裡出了事。
“怎麼了?”
“你來就知道了。”沉玉清沒有直說,“半小時后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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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沉宅內。
沉玉清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襯衫,外面套了一個條紋款式的小馬甲,雖人過中年,但他樣貌堂堂,五官俊朗,臉上幾乎看不出一絲皺紋,眉眼依稀和自己母親有些相似。
見沉寒舟走進來,他掐滅手中的煙,火星瞬間熄滅。
“舅舅。”沉寒舟和他站在一起的時候,比他高出了半個頭,沉玉清沉著臉,思索了許久后開口:
“你談女朋友了?”
沉寒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這兩天總有娛樂記者打電話過來,說要採訪。”沉玉清神色複雜,頓了頓開口道,“對方是叫陸杳杳,對吧。”
“嗯。”沉寒舟承認。
“認識多久了?”
“不長,幾個月。”
“是認真談的嗎?”沉玉清打量著他,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寒舟,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周圍的女孩子也多。”
“但我們這種家庭,你需要考慮這件事帶來的影響。”
顯然,沉玉清並不覺得他們是在認真交往,以沉寒舟紈絝的個性,他只是覺得陸杳杳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
“我知道。”沉寒舟握緊拳頭,眼神堅定,“但是和她在一起,有什麼問題嗎?”
“你太倔強。”沉玉清看著放在書架上的照片,苦笑道,“和你母親很像。”
“舅舅,我們是真的想好好發展。”沉寒舟目光灼灼,“既然如此,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
“年輕。”沉玉清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似乎算準了他過幾年後會有截然不同的想法,“現在是一時衝動,我可以理解。”
“你們小孩子的事情,我也不阻攔。”他話鋒一轉,隨後直入主題道,“不過寒舟,你實話實說,這個小姑娘和焉笑笑比起來,誰更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