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空蕩的房間內,兩具年輕的肉體熱烈糾纏,似要將所有的柔情融入對方的身體,剛進門的時候,沉寒舟甚至連燈都沒來得及開,便火急火燎地將陸杳杳往席夢思床上抱。
漆黑的房間里只剩下兩人沉重的喘息聲,他們看不見彼此,但卻格外熟悉對方的溫度,沉寒舟護著她的頭,一次又一次地挺入,陸杳杳的呻吟聲越來越急促。
高潮的時候,她的指甲死死陷進沉寒舟的背,他的指尖插入她的發,親吻著她被汗水浸濕的額頭,兩人纏綿了一整晚,幾近深夜才罷休。
沉寒舟望了眼時間,凌晨叄點,他打開燈,隨後起身,倒了杯水遞給陸杳杳。
“下次不許這麼胡鬧。”他去浴室放了水,眼眸里浸著暖意,“你不累?”
“還好。”陸杳杳喝了口水,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寒舟哥哥呢?”
“要不是你勾引我,至於做那麼多次么?”沉寒舟捏了捏她的臉蛋,“就這麼喜歡?”
“你胡說!”她立刻紅著臉否認,之後又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成年了。”иρó㈠⒏©óⓜ()
“成年了就可以這麼放縱?”沉寒舟雙手抱胸,噗嗤一聲笑出來,“既然你成年了。”
“那明天我幫你搬過來,好不好?”
他俯下身,在陸杳杳耳邊低語道:“和我一起住,這樣每天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流氓。”陸杳杳低聲啐了一句,沉寒舟揚聲道,“那你還就喜歡和流氓在一起。”
“我不管。”他繼續道,“明天我開車去你家,把東西都收拾過來。”
“還有。”他提起陸杳杳的粉色文胸,故意問了句,“這個太小了,不適合你。”
“你在說什麼?”陸杳杳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才發現是文胸,羞得要死,“我我就穿這個尺碼。”
“是嗎?”沉寒舟的視線往下移,停在她的胸脯上,“我摸著不像。”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鬥了一晚上嘴,沉寒舟充當老父親角色,替她洗乾淨身子后,又哄著她睡著,陸杳杳的索取毫無節制,躺在床上的時候才直喊身子痛,他一心軟,這段時間都不打算碰她了。
一覺睡到中午,沉寒舟趁著陸杳杳還沒醒,提前去她家把東西收拾好了,她的個人物品不多,兩小時不到就搞定了。
唯獨就是,沉寒舟在她房間的抽屜角落發現了一根自慰棒,看著這模樣,應該經常用。
剛把東西放回自家,沉寒舟的舅舅就打來了電話,自他父母去世后,沉玉清一直對這個侄兒關照頗多。
沉寒舟接電話的時候,陸杳杳剛好醒,她雙手摸著牆壁,剛換了地方,還有些不熟悉地形。
沉寒舟立刻放下手機扶著她坐下,陸杳杳問他:“是誰的電話?”
“我舅舅。”沉寒舟回答她,“就是那個龍城市的市委書記,他讓我晚上過去吃飯。”
“杳杳想去嗎?”他問道,“我可以帶你一起。”
“不要。”陸杳杳下意識般脫口而出,“你自己去就好。”
“”沉寒舟蹙著眉,似有不滿,“今晚是舅舅的結婚十二周年紀念日。”
“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
“我不想去。”她緊張地縮著身子,躲在沙發邊角,“寒舟哥哥,對不起,我還沒做好準備。”
“你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她輕輕拉過他的手,似乎怕沉寒舟生氣,“別擔心我。”
“”沉寒舟陷入糾結的困境,今晚的飯局顯然不能缺席,但他又不想把陸杳杳一個人扔下。
“那我把飯做好。”思來想去,他覺得這樣比較穩妥,“杳杳,我六點鐘出發,八點回來,你可以嗎?”
話音剛落,他起身,從冰箱里拿出新鮮的芥藍和肉沫,“就出去兩小時,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好。”陸杳杳聽著廚房那邊的動靜,心忽的揪了一下,她對於沉寒舟來說,興許是個麻煩,如果她看得見,對方就不會花那麼多精力照顧她了。
想到這裡,她有些難過。
沉寒舟在廚房叮叮噹噹忙活了近兩小時,終於在快出門前準備好了晚飯,臨走前他囑咐了陸杳杳許久,確保她都記住后才離開。
他準備了一件琺琅釉陶瓷花瓶給舅舅作為禮物,沉玉清的別墅離這裡不遠,沉寒舟剛開進小區,便看見地下室停了一長排的豪車。
龍城市的市委書記慶祝結婚紀念日,想必也請了一大批非富即貴的人士,沉寒舟個性散漫,向來不喜歡這種虛偽奉承的場合,上樓前,他在車內胡亂找了一通,剛摸到一包煙,陸杳杳的身影浮現在腦海。
想了想,他扔掉煙,邁出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