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廝年腦袋裡一陣空白:“你們……”這年頭,陸軍少將這麼不值錢了嗎?怎麼一下子冒出七位,還全站在他身後……
幾個男人相視一眼,全都笑了。
笑的雞賊無比。
景澤乾咳一聲,語氣跟路修遠一模一樣:“不好意思,碰巧路過,不是故意偷聽你表白。”
“純屬是因為,從來沒見過有人向我們嫂子表白求婚,這是第一回見,想多看看,漲漲見識。”
明白過來的姚廝年:“……”
合著,這群少將全是裡面那個男人的人。
他們像看不到姚廝年的尷尬,好心道:“怎麼不說話了?要是想不到更好的求婚致辭,要不要我們哥幾個幫您想想?”
“夠了你們!”顧婧忍不住了,賞了門外幾人一個白眼,語氣暴躁又兇狠:“再亂說一句,統統給老娘從這個酒店滾出去。”
景澤以及其它六位同仁:“……”
這語氣,還得是嫂子。
顧婧看向姚廝年,語調輕柔又疏離:“廝年,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情,改天再跟你細說。”
說完,一把將門關上,瞪了路修遠一眼后,鑽進了衛生間。
很快,顧婧洗完澡穿戴整齊走出,路修遠將他的幾位兄弟放了進來。
八位少將,靠椅子的靠椅子,坐沙發的坐沙發,路修遠依靠在顧婧所坐的單人沙發旁,手指時不時的勾起她的一縷長發,繞在指尖把玩。
熟悉的小動作,又讓想顧婧想起了曾經。少年時的他,總是趁著她不注意,勾起她的一縷頭髮,或是把玩或是撓她臉頰脖子。
心頭一酸,手不客氣的拍了一下他的爪子,冷著臉丟出兩個字:“解釋。”
十年啊!
這事如果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定跟他沒完。
路修遠無奈縮回手,實話實說:“我失憶了。”
顧婧眉頭一蹙,抬眼看他:“失憶?路修遠你確定?”
“嗯嗯嗯,確定。當年那場爆炸的衝擊力傷到了我的腦神經,我頭部的細胞組織損壞,影響了腦部的正常記憶功能。”路修遠深深看了眼顧婧,猜不透她這表情是什麼意思。
果斷賣慘,將腦袋伸到她的面前,指著自己重傷的地方:“就這裡就這裡,到現在還疼呢,老婆你摸摸看……”
豈料,顧婧非但不摸,反而照著他的小腿便是一腳:“滾一邊去!”
路修遠直接被踹懵。
他都傷到腦子了,老婆不但不心疼,反而打他?
“路修遠,你但凡找個別的借口,我都能試著原諒你。”顧婧氣的心臟都在疼,無語道:“你告訴我,這是你第幾次騙我,你失憶了?”
路修遠一臉茫然:“什麼第幾次?”
他完全不記得啊。
“呵呵。”顧婧氣笑了:“接著裝。”
這個人,到底在她面前裝過多少次失憶呢?
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記得他第一次裝失憶的時候,剛上軍校大一。周末,他跟著幾個軍校室友出去採買,結果遇到匪徒搶劫。好傢夥,幾個人連軍用匕首都沒帶,居然敢去招惹帶槍的匪徒。
為了解救人質,一個肩膀中彈,一個右胸中彈。
而右胸中彈,傷的最重的人,就是他,路修遠。
她嚇壞了,跑去找他,他卻一臉茫然的看著滿臉淚水的她問:“您是哪位?”
就在她信以為真他重傷失憶的時候,他卻欠欠的握著她的手,厚顏無恥的說:“我雖然不記得你,但覺得你好眼熟,像極了我孩子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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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婧:路修遠,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名字叫做《狼來了》
路修遠:這一定是個悲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