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你是個成熟的男人,跟其他人不一樣。”許可嚇得都磕巴了。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周岱只覺得心裡那團火焰又旺了些,某一處抑制不住的亢奮:“小可,你難道不喜歡嗎?”
“誰…誰喜歡了?”許可連忙否認,語氣卻很虛,周岱灼熱的目光讓她有種身體被灼燒的感覺。
尤其是他褲襠間不受控鼓起來的那一大包,讓人難以忽略,不用想都知道他腦袋裡裝著什麼黃色廢料。
“你別成天想亂七八糟的,你朋友都說了,我是小孩子,摧殘祖國花朵是不對的。”
說完這些話,許可風風火火地跑上樓。
即便沒回頭,她也能知道此刻周岱在看自己,如芒在背。
躲進房間里的時候,又意識到哪兒不對。
她躲什麼?
好色的是周岱,她應該把人臭罵一頓才對,跑回房間太沒面子了。
許可想到這兒就有點後悔。
聞了聞身上的燒烤味,她返回去門邊重新鎖了一遍門,還偷看貓眼,發現周岱沒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脫掉裙子拿睡衣去浴室。
洗完澡出來,許可看了眼時間,快十二點了,她開始打哈欠,吹完頭髮躺床上刷會微博就撐不住,眼皮子不斷打架,手機都沒放好就直接睡了過去。
***
“你怎麼這麼騷啊?一到周末就穿露屁股的短褲,故意給男人看呢?”
“嘖嘖嘖,尖子班的優等生,上次考了年級第一是吧?成績好就了不起嗎,就可以勾引男生嗎?”
“怎麼不說話,你聾了嗎?和老師舉報我們欺負你的時候,不是囂張得很嗎?”
“優等生就是厲害啊,想和老師舉報就舉報,我們幾個因為你,每人寫了一千字的檢討書呢。”
……
那些嘲諷和辱罵的聲音斷斷續續在耳邊響起,許可耳朵嗡嗡嗡的,頭暈目眩,眼皮子很重,想睜眼卻睜不開。
身體上的涼意滲透每一個毛孔時,她終於迷迷糊糊張開了眼睛,後背靠著牆壁,身體全部濕了,被人脫光,只剩下胸罩和內褲。
冷,大冬天幾度,她半赤裸著身體,縮在衛生間里瑟瑟發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幾個陰影落在地面上,圍繞著她,她頭都不敢抬一下。
她們時不時端起手裡的盆朝她潑水。
有誰能來救救她?
她好害怕。
許可面色發白,嘴唇發青,冷得牙齒都在顫。
那些人見她不吭聲,更加憤怒了,拳打腳踢。
“怎麼,害怕了?和老師舉報我們抽煙喝酒,在宿舍群毆你的時候,怎麼不怕?”
“有本事你現在去叫老師啊,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才初一奶子就這麼大了,真騷。你們快拍下來,把她這對大奶子掛到網上,讓男人看。”
“這麼騷,出門必被操。”
拍下來?
不,不行,不能拍下來。
許可意識到她們要做的事情,猛然抬頭,與此同時一道閃光燈落在她身上,很刺眼,她下意識用手臂擋住。
在那團白光中,她模糊地看到了顧今和幾個女生的臉,她們笑得很開心,聲音無比刺耳。
她們手裡都拿著手機,各種角度給她錄視頻和拍照,許可嚇得面色蒼白如紙。
她被她們幾個人圍在廁所打的時候都沒有這一刻害怕。
“你們不能拍。”她很想阻止,可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根本發不出聲音,她不知哪來的勇氣,掙扎著站起身想要反抗,可滿身酸痛,像是被固定住了,動都動不了。
顧今等人笑得非常猖狂,笑聲回蕩著整個廁所。
“發出去了嗎?”
“發了,讓大家都看看她的騷樣。”
“改天和外面的人說,讓人來操她。”
……
她們輪流打她的身體,揪她的頭髮扇她,可疼痛許可完全察覺不到了,只剩下疼痛和憤怒。
為什麼,為什麼她們要這麼對自己?
穴口怒氣奔涌,許可忍無可忍,用盡全力掙脫身上的束縛,終於解放了身體,站起身握緊拳頭狠狠朝顧今她們揮過去,可每一下都沒打到人,全都撲空。
她茫然地抬起頭。
顧今她們不知什麼時候分開站在了周圍的幾個角落裡,距離她很遠。
許可氣急了,跑向每一個有人影的地方打人。
她打得很重,每一下都用盡全力。
砰砰兩下,終於打到人了,她手很痛,可心裡的怨氣終於得到了宣洩,開心得不行。
“我打死你們,打死你們。”她邊打邊發了瘋一樣的罵。
另一邊的周岱正處於人生最艱難的決折中,和葛楊從陽台喝完那杯酒以後,他一看到許可就覺得喉嚨g,身體很興奮,尤其是剛剛跟在許可身後看她踢石子,氣血翻湧。
他好想操她。
然而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就像葛楊說的,許可太小了,高中沒畢業,至少也得等她上大學了再要。
可越是壓抑火氣反而更盛。
他知道許可不想做,就沒去打擾她,想著應該是今天多喝了幾杯,酒精上腦激發了吸奶欲,衝進浴室里洗澡。
涼水澆在身上,不僅沒澆滅下腹的火熱,反而越發硬挺了。
y得生疼。
周岱掐掐眉心,想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可越想忘記許可那張水煮蛋一樣的臉和嬌嫩的皮膚,她的模樣就在腦海里無限放大。
周岱嘆息一聲,扭頭看向旁邊的鏡子。
真的是瘋了。
在浴室里待了半個小時,終於用手舒解了老二,門鈴響起,周岱看了眼攝像頭,是麵包店的人。
店員輕車熟路了,仰頭對著攝像頭說:“周先生,麵包給你放在門上,您待會記得來取。”
周岱用對講機回了聲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透身嚨穿著睡衣下樓去拿麵包。
取完想著許可應該沒睡,提著麵包上二樓,聽到她房間里有聲音,很大也很凄厲。
周岱走過去聽,越近聲音越清晰。
“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聲音似哭似笑,很詭異。
周岱以為她在看什麼電影,或者模仿什麼東西,叫了聲:“許可……”
無人應答,反倒是許可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與此同時裡面還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周岱又敲門喊了一會,許可還是沒回他,直覺不對,猶豫幾秒拿鑰匙開門。
家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是設計好的,就算裡面反鎖,外面也能用鑰匙打開,防止出事的時候進不去。
門一打開,裡面黑乎乎的,黑暗中傳來許可的喊叫聲。
周岱伸手把開關打開,亮光出現,就看到許可坐在床上,頭髮凌亂,兩個拳頭瘋狂捶打床頭,嘴裡呢喃著剛剛那句話:“打死你們,打死你們。”
被子、枕頭和床邊桌子上的水杯全部掉在地上,一片凌亂。
“許可……”
許可似乎陷入了昏迷,絲毫聽不到周岱的話,兩隻小手一直揮動,一下比一下用力。
她的手背已經打出血了,周岱跑過去,把麵包放在桌子上,抓住她的手:“許可……”
許可的手被固住,本能地掙扎反抗,可對方力氣太大,把她壓製得毫無還手之力。
她又氣又急:“顧今,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手勁挺大,好在周岱力氣更大,阻止她自殘以後把她凌亂的頭髮往兩邊掀開,發現她的眼睛還閉著,憤怒得五官都扭曲起來了,臉上滿是淚水。
這是做噩夢了。
周岱的心被揪了一下。
他一手抱住她的身體,一手輕輕拍打她的臉:“許可,醒醒,許可。”
視頻和照片最終還是被傳到了網上,各種謾罵和嘲笑的聲音鋪天蓋地,周圍的同學對她指指點點。
許可走在校園裡的每一處角落,都感覺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無論她怎麼反抗那些嘲笑的聲音都沒消停。
而顧今忽然出現,那張扭曲的臉在她眼睛里無限放大,拿著手機一步步朝她逼近,裡面是她被脫光了衣服霸凌的視頻。
“不…不要……”
許可尖叫著醒過來,半夢半醒間感覺自己身上有東西,嚇得不輕,叫聲凄厲:“啊……”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心悸得厲害。
“別怕,是我。”周岱輕聲道。
許可睜開眼睛,周岱的臉在視線里慢慢變得清晰,她還沒完全醒過來,茫然道:“舅舅?”
她的身體抖得厲害,冒了很多冷汗,周岱感受到她在夢裡的恐懼,輕柔地撫摸她的腦袋:“沒事了,只是噩夢而已。”
聞著他的呼吸,許可意識到剛剛只是一場夢,哇的一聲哭出來。
周岱抱著她,語氣異常溫柔:“沒事了。”
許可撲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哭得稀里嘩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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