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剛可能是磕到了什麼東西,他腹部有著拳頭大小的紫黑色淤青,襯著其他地方潔白如玉的皮膚,顯得格外嚴重。
冷空氣從掀開的毛衣底下灌了進來,長風冷的縮了下身子:“……不是那個男人打的,這是磕在洗手台上了。”
程朗呼吸聲不由自主的重了些,然後他面無表情地把長風的衣服整好:“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了,今天是變態,明天也有可能會是私生飯和黑粉,以後出門記得帶保鏢或助理。”
長風點了點頭。
程朗拽著長風的胳膊,出了衛生間,然後把他帶回病房,讓他坐在床上休息,轉身出去了。
程朗走後,長風也差不多回過神來,他拿起手機,臉色難看地開始發送簡訊。
“時白,給我簡單介紹一下夏拾葉。”
一分鐘之後。
“夏拾葉,27歲,明輝企業夏宗耀的二兒子,明輝集團旗下子公司盛明科技的目前負責人。長風哥?怎麼了?”
“沒事。再見。”
時白:“……”
明輝企業…盛明科技…
一個有些惡劣的想法,在長風的腦海中形成。
死變態…又蠢又笨又噁心。
發情前都沒長眼睛嗎?
活該。
想到了未來的情景,長風心情好了些,彎著唇角開始打電話。
“陳秘書,給我撥兩個保鏢。還有,你對明輝旗下的盛名科技有什麼了解……”
程朗回來的時候,長風已經把電話打完了,正百無聊賴的揪著床頭柜上的花。
這花不知道是誰送的,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好看,顏色又亂又雜,凈是些色彩艷麗的,像公雞尾巴。
長風從花里扒拉出來的一個牌子。
舒霖:“祝程哥,早日康復,在劇組等你。”後面還畫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長風心想:原來是舒霖送的,那麼這花長得丑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舒霖今天下午過來了啊?”
程朗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只問道:“怎麼了?”
長風:“吶,今天廁所那個變態,就是舒霖的姘頭,他今天來這裡,可能就是為了捉姦,你……注意點。”
程朗挑眉:“我注意什麼?”
“你沒發現你倆走的太近了嗎?我剛剛閑著沒事查了查,這捧丑花里,這個雛菊的花語是愛慕,這個是鳶尾,花語是絕望的愛。嘖嘖…絕望的愛,我要是舒霖金主,我得氣死。”長風語調平平。
程朗:“這個花是他助理送的。可能是隨便挑的。”
長風冷笑一聲,晃了晃那個卡片,糾正道:“那這個字也是他寫的。後面還畫了一朵向日葵,意思是沉默的愛,我看他一點都不沉默,張揚的很。”
“但是,”程朗聲調平穩,“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長風怔了一怔。
程朗離得近了些,他黑沉沉的目光看著長風,幾乎讓人無從遁形。
“舒霖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暗戀我,是不是和我走的太近了…與你有關係嗎?”
長風甚至是有些慌張地把卡片扔回花里:“沒、沒有關係。”
“那你生什麼氣?”
“我沒生氣!”
“哦,你沒生氣,你把人家卡片都給捏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