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朝在睡夢中覺得有些恍惚,她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李盈棣的目光死死黏在她身上。
徐今朝被看得心裡發毛,“怎麼是你?”她試圖從他的懷裡起身,“你不是最近都在軍營嗎?”
而且她記得自己明明是和李尚燁做愛的時候暈過去的,為什麼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李盈棣呢。
李盈棣是個粗線條的,見她醒了,差點喜極而泣,又怕她的肚子不舒服,連忙開口解釋道:“昭昭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徐今朝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起來,李盈棣親了她一口,又忍不住將她的手放在懷裡親昵,“今天是昭昭的生辰,你忘了嗎?”
“我……我還沒想起來。”徐今朝眼淚巴巴地看著他,似乎是對自己的失憶很痛心。
李盈棣不疑有他,安慰道:“所以二弟特意讓三弟帶你去見了元禧,元禧也很想你,每次我和三弟去找他的時候他都問什麼時候能回宮找你。”
又怕她忘了元禧,連忙解釋道,“元禧也是你的孩子,三弟應該和你說了吧?”
徐今朝憋著眼中的淚花,靠在他的肩膀上,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邊開口,“我知道的,昭昭明白。”
“昭昭,我現在給你蒙上眼睛,帶你去看一個驚喜好不好?”李盈棣拿出一根黑布條。
徐今朝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就覺得有些害怕,她往角落裡退了退。
李盈棣狠下心腸,為她蒙好了眼睛,又將她抱起安撫,“沒事的昭昭,我們帶你去看一個漂亮的東西。”
徐今朝手搭在他的脖子後面,又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不敢說話。
馬車晃晃悠悠地停了下來,李盈棣溫柔地將她抱下去。
“我眼睛上的布條可以摘了嗎?”徐今朝被剝奪了視覺,有些害怕。
李盈棣察覺到她的不自在,又親了親她的發頂,安慰道:“還差一段路,昭昭不要急。”
“昭昭,你看看天上。”李盈棣將她臉上的黑布條解開,徐今朝抬頭一看,只見到一束煙花射在了天空上,倏爾,開出了白玉蘭的形狀,一朵又一朵的煙花接連在上空綻放,徐今朝看著被煙花的光芒照成白晝的夜空,一時有些震驚。
好大的陣仗。
她在宮裡也見過這樣的煙花,只是規模不如現在的,而且是在宮外,她覺得自由了不少,似乎能真正忘記自己的太後身份,做回襄州的徐昭昭。
湖面的微風輕輕吹亂了她的碎發,李盈棣溫柔地為她理好,在她耳邊輕語:“昭昭,生辰快樂。”
滿天的煙花升上夜空,“嘭”地在空中炸開,或紫或紅或白的花朵點綴著黑夜,徐今朝愣愣地看著頭頂,完全沒有聽清身旁的李盈棣說了什麼。
她像是真的回到了以前在襄州的日子,每年生辰的晚上,她都會和齊世暄一起無憂無慮地在河邊看煙花,兩人點著線香煙花打鬧,他用點燃的煙花棒在空中舞出她的名字,她偷偷在身後點燃一根衝天炮來嚇他……
李盈棣見她情緒不是很高,以為她是嫌煙花太吵,牽著她的手心在上面寫著:“對不起。”
手心上微痛的觸感讓她更失落了,她閉上眼睛想要將腦子裡不好的記憶全部趕出去。
李盈棣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只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不敢發出聲打擾了她。
“昭昭。”煙花終於放完后,李尚燁抱著一大束玉蘭從河的對面走了過來,“生辰快樂。”
黑暗深處像是有兩道目光一直粘著她。
竹馬:想不到吧我還有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