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徐今朝在孕中也越來越煩躁,李盈棣不忍心看她悶悶不樂,便每日抽了一個時辰去御花園裡陪她玩。
昨日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徐今朝被迫待在長樂宮裡,好不容易雨停下來后,李盈棣和琳琅陪著她去了御花園。
此時已是盛夏,整個御花園裡奼紫嫣紅,她正在細嗅一片芬芳,只見一對鳳蝶從她面前翩翩飛過,惹得她心癢難耐。
她盯著鳳蝶,趁李盈棣在涼亭里補眠,琳琅在收拾桌上的糕點之際,悄悄往蝴蝶停留處挪動,正當她打算撲過去時,卻被路面上的雨水差點弄得滑倒,她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本以為會摔個結結實實,卻被一個男子抱了起來。
那人生的好俊俏,一襲白衣飄飄欲仙,眉眼如畫,唇紅齒白,就是看她的眼神有點可怕,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般。
“大夫君!大夫君!救救昭昭!有男人!”徐今朝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大聲呼救。
李念瑜覺得好無趣又無力,自己只不過是靠近了一會兒,她居然怕成這樣。
李盈棣和琳琅聽到聲音,還以為是宮裡出了刺客,連忙趕了過來,見到是李念瑜兩人才呼了一口氣。
李念瑜將徐今朝放了下來,她立刻跑進李盈棣的懷裡,小聲地抽泣。
“昭昭好害怕……昭昭好害怕……”
李盈棣一邊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一邊循循善誘:“昭昭別怕……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你的二夫君呢。”
“二夫君?”徐今朝止住了眼淚,躲在李盈棣的懷裡小心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和他對上眼神就趕快縮回李盈棣的懷裡瑟瑟發抖,“昭昭不要他……昭昭要和你回長樂宮……”
李盈棣抱歉地看了李念瑜一眼,又對著懷裡徐今朝安慰她:“好,大夫君帶你回長樂宮。琳琅,你送攝政王回明政殿。”
“奴婢明白。”
待兩人的背影漸漸看不到了,李念瑜瞥了琳琅一眼,一邊往明政殿回去一邊開口問道:“太後娘娘怎麼成了那樣。”
琳琅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作出恭敬的口氣:“回攝政王,自從您上次寵幸太後娘娘后,她似乎就忘了以前的傷心事,一直以為自己還是襄州的徐昭昭。”
李念瑜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思索片刻后,緩緩開口:“那本王晚點再去看她。”
琳琅止住了腳步,跪在李念瑜身後,誠懇地開口:“攝政王,請您聽奴婢一句勸,您還是等娘娘胎象穩固后再去看她也不遲。”
李念瑜睨了她一眼,琳琅害怕得發抖。
良久,他才開口道:“本王知道了。”
琳琅剛剛鬆了一口氣,又聽到他說道:“本王記得以前太後娘娘有個心腹,叫錦瑟來著,你去把她從明政殿叫回長樂宮吧。”
“奴婢明白。”琳琅對著他磕了個頭。
明政殿內,此時已經是深夜,李念瑜仍在不辭辛苦地看著摺子,他這次去了西南三個月二十四天,雖說現在李尚燁處理政務已經有板有眼,但他還是想再多檢查一會兒。
常林看他辛苦,為他端來了一杯茶,開口勸道:“攝政王,你剛剛從西南回來,舟車勞頓,不如先去休息一會兒。”
李念瑜喝了一口茶,又翻開一本奏摺,開口道:“你要是累了就下值換人伺候。”
常林垂下了眼眸,開口道:“奴才累什麼,攝政王,您多注意您的身體才好。”
“那就別煩本王。”李念瑜揉了揉眉心。
常林明白他現在在煩什麼,大著膽子開口,“夜已深了,軍營中有要事不得不叫了大將軍過去,皇上也在苦讀,攝政王要不要去長樂宮看看太後娘娘。”
“她不願意見本王,本王去幹嗎?惹她煩?”李念瑜的語氣像極了一個怨夫。
“那攝政王您看一眼就是,別被太後娘娘發現了就行。”常林又改了口,“看今天晚上像是要打雷的樣子,留太後娘娘一個人在長樂宮實在是不安全,您看在皇嗣的份上也該去照顧。”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去吧……”
果然如常林所言,天上落下了一個驚雷,李念瑜一進到長樂宮主殿里就聽到徐今朝的哭聲,錦瑟和琳琅抱著她安慰。
李念瑜生怕她出了問題,忘了剛剛和常林說的話,直接跑了進去將她抱住,拍著她的後背安慰。
“沒事的……沒事的……”
見是他,徐今朝哭得更厲害了,她拚命想掙脫他的懷抱,哭喊道:“琳琅……大夫君……小夫君……”
琳琅大著膽子從李念瑜的懷裡接過了徐今朝,錦瑟握著她的手試圖給她安慰,琳琅看著滿眼失落的李念瑜,殘忍地開口:“攝政王殿下,太後娘娘身體不適……您不如先回去,讓太後娘娘睡個好覺。”
徐今朝躲在琳琅的懷裡抽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李念瑜覺得自己尷尬又狼狽,任憑外面的雷聲有多大,他都聽不到了。
只是虐李老二的開胃小菜。
不寫肉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