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期的錄製放在周末,連續兩天。
江戍本不欲再讓孟槐煙去,她念叨著不能放葉一舟獨自承受磨難,更何況這份副業待遇還算不錯,又勸江戍離錄製就一兩天的時間,多餘再另外找人。
最終還是磨著他答應了,條件是不許跟嘉賓互動,被別人牽走這事更是想也不要想。
孟槐煙不算愛湊熱鬧,可江戍的熱鬧還是極願意看一看的。
受到江導首肯后立刻歡天喜地地去挑衣服,江戍抱臂倚在門口,見她頗有拿出壓箱底的傳家寶來的架勢,不悅道:“上次那樣的,不許穿。”
正翻著衣櫃的某人聞言嗤笑:“行。”
答應是答應了,卻不讓人看到底挑了什麼衣裳。
錄製那天兩人沒一起來,江戍要統籌很多東西,得提前很早就到,孟槐煙還是按照通知的嘉賓到達時間踩著點來。
孟槐煙知道江戍此時應該正忙得不可開交,也沒去找他,只發了條消息跟他報了個已經到達的信,便在嘉賓休息室里跟別人一同等待開始。
她來了這麼兩回除了葉一舟也認識了一些別的人,大家坐在一塊兒三三兩兩地聊天,內容多圍繞自己的理想型展開。
大家說了不少,見孟槐煙一直沒開口,便有人問她:“槐煙你呢,喜歡什麼類型的?”
還沒等她回答,葉一舟也托著下巴看她,若有所思道:“是哦,認識你這麼久你好像也沒喜歡過誰,上次那個公主抱你的,我還以為你感興趣,結果也不是。”
後台人來人往,外頭的喧鬧加上屋裡的雜談,聽著有些聒噪,孟槐煙的心情算不上好,直到提及喜歡二字,煩躁的情緒莫名悄然被撫平。
腦海里不自覺浮現出的是江戍的臉。
他是什麼類型?
孟槐煙沉吟道:“他應該很聰明,有魄力還有領導力,什麼事都能解決,你遇到事了會耐心聽你說,幫著分析給出建議。成熟,有時候也幼稚,不怎麼說好聽話,但總會讓人高興,哦,還會做飯,中西餐都做得很好吃,寫字漂亮……”
“停停停,”葉一舟聽不下去,打斷道,“孟小姐,你這是找男朋友嗎?你是在找神仙吧!”
大家笑作一團,孟槐煙也跟著笑,補充了一點:“還得長得好看。”
“這種誰會不喜歡啊!”
“哪裡有這種類型的叫我一聲,我立刻去倒貼。”
眾人附和著,一時間越發熱鬧起來,忽然有個一直很文靜的姑娘出聲:“槐煙描述得這麼細緻,倒像是特指的某一個人。”
孟槐煙訝異於她的敏銳,正猶豫該怎麼答,聽得有人打趣:“誰啊,鋼鐵俠嗎?”
聞言又是一片歡笑,有人笑說:“鋼鐵俠也滿足不了這個條件,他會做中餐嗎?”
空氣燥熱得厲害,孟槐煙也被逗得笑得腹痛,拿了帶來的紙扇直扇風驅熱。
葉一舟鑽到扇底來:“給我也扇扇。”
“對了,槐煙今天的造型我好喜歡啊!旗袍真的好好看!”
“髮型也復古,是自己燙的嗎?”
孟槐煙搖搖頭:“去店裡做的,你們要的話我可以把地址給你們。”
大家自然不拒絕,而後話頭就又轉移到了各自今天的造型上來。
瞧,仔細論起來,女人之間永遠不缺話題。
手機提示音響了,孟槐煙低頭看,發現是江戍回了消息,內容簡潔:“好。”
她熄掉屏幕,繼續聽她們閑談,見每個人都是笑著的,便也不再壓著了,想起那寥寥一字,唇角一彎便是個隔煙隔雨的江南。
又過了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打開,走進來的卻是江戍。
所有人聽聞動靜都看向他,卻只有一雙眼睛讓他停駐。
神神秘秘了兩天不讓自己知道,原來是打算打扮成這副模樣。
屋裡擺了幾把椅子,另還有張沙發,孟槐煙就坐沙發左側邊上,手肘支著扶手,斜斜倚在那兒,見他來,身子沒動,唇角動了。
髮絲疊出個大卷著的波浪紋,耳垂上正綴著一對翠色耳飾,墨綠色的旗袍妥帖地裹在她身上,該豐滿處豐滿,該瘦削處瘦削,即便沒站起身,也能覺出身段的玲瓏有致。
目力所及只到腰臀,隱隱見得臀側開叉間的白膩,江戍只覺喉間乾澀,觸及一瞬便移開視線,與她清亮的眸對上。
那雙眼只要盛點笑,就像是含了多重的情。
江戍不再看她,掃一眼其他人,留下一句:“準備一下,五分鐘后開始。”
他匆匆出去將門帶上,把那個總在勾著自己的什麼妖精掩在身後。
這樣難捱,事實上他也不過只在裡頭待了半分鐘。
正式開場時江戍才發覺,剛才教自己倉皇逃開的場面算什麼,她踩著高跟鞋出場的那一刻,彷彿才真正踏碎了他的自制力。
旗袍的確開了高叉,修長筆直的腿掩在衣料下,於行走間若隱若現。手上的小扇輕搖,一步一曳,腰肢柔得仿若稍一用力就能折在手裡。
約莫孟槐煙今天的造型太過惹眼,錄製時導播總把視角切到她身上。
江戍蹙眉看了許久,終於忍無可忍,中場休息的間隙拿起對講機道:“11號鏡頭太多,少給。”
話音剛落,觀眾席又是一陣鬧哄,原是一個機位的鏡頭停留在孟槐煙身上,她怕破壞唇妝,拿了帶來的吸管對著礦泉水瓶慢慢汲水來喝,動作優雅漂亮,引得看到這一幕的觀眾不住騷動。
“切鏡頭。”江戍冷聲。
*
孟槐煙在網上小火了一把,但她自己不知道。
眾多網友正在為有人拍到的她的照片感嘆不已時,她正被江戍按在門后這樣那樣。
江戍無疑是要她的漂亮只有自己能看見,可她似乎是想漂亮給所有人看,江戍有時也會放鬆挾制住她的念頭,畢竟這麼美好的人,應當要得到更多人的欣賞。
而當這一個時刻來臨,他卻只想把她藏起來,歸為私有。
江戍沒脫下她的旗袍,只掀開下半身的料子,褪下裡頭的貼身衣物,這回衣擺下頭當真空空蕩蕩的真空狀了。
他探手去弄她,孟槐煙乖順受了。
江南煙雨里走出來的美人,哪裡都是濕潤潤的。
江戍借著這股子膩人的濕進了她裡頭,便聽得柳鶯婉轉,是分不清爽快還是難捱的低吟。
他們進了一條空闊的巷弄,雨幕由天際垂落,細小的雨簾下,本是不必打傘的。
兩人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將彼此嵌進體內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后,便交融在一處,也與周遭交融在一處。
雨勢大了,他們卻哪也不去,就在這裡濕透,汗水混進去,辨不明白是源自哪裡的水液,那就不辨了。
急一波,緩一波,孟槐煙伏在江戍肩頭喘著氣,身體還連著,卻不滿足,要心思也連到一起。
她趴在他耳邊,聲音都被揉糯了。
“別不高興,人那麼多,我只穿給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