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只在醫院住了兩天就回家。
“my brother,我還以為你要挺不過去了。”麥考夫說。
“哦,那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夏洛克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麥考夫笑笑沒再說話。
雖然這是夏洛克自己的選擇,但在他沾染毒品的這件事情上麥考夫確實有算計之嫌。
若是夏洛克真的就這樣垮掉,阿影毫無疑問會傷心欲絕,追悔莫及。到時候麥考夫作為阿影唯一剩下的兄弟,她肯定會將他當做最後的救命稻草,把自己的整個身心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過這些都是短期的福利,等阿影緩過來,她未必就不會想到麥考夫在這件事情裡面扮演的角色。而且,麥考夫對夏洛克這個弟弟也不是全無兄弟之情。他再嫌棄他,也還是希望看到他活蹦亂跳的。
麥考夫知道,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醫院的那個早晨,阿影是在夏洛克的注視下醒來的。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萬物生長自有其規律,而夏洛克的生命註定要屬於她。
“親愛的夏洛克,答應我,不要再這樣不愛惜自己了,please!”時隔兩年,夏洛克終於從她眼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原諒。
“不會了,”他含淚一笑,“我還捨不得就這樣離開你。”
這次回來后,福爾摩斯三兄妹的生活變得一如往昔。但實際上,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阿影跟夏洛克的關係變得親近自然了許多。麥考夫明目張胆地搶奪著阿影對夏洛克的關注。
濃濃的火藥味之間,福爾摩斯兩兄弟爭搶得就差拿出槍來擊殺對方。
“你就是我的死敵!”夏洛克滿臉怒氣地對麥考夫說。麥考夫忍耐著沒有動作的手上青筋畢露,他回給夏洛克一個“你也一樣”的眼神。
夏洛克和麥考夫誰也不讓誰。然而一旦托尼上門,他們又會不約而同地一致對外。
這日,夏洛克跟麥考夫帶著假笑目送阿影出門,其背後的陰霾多得可以遮住陽光。
“我們還要忍耐這個托尼到什麼時候?”夏洛克極其不耐煩地說。
麥考夫晃晃手的黑色雨扇:“只要你答應離阿影遠點,或許我可以想想辦法。”
“麥考夫,威逼利誘對我沒有作用。而且,”夏洛克滿臉不屑地嘲諷,“你上一次的損招可是讓阿影討厭了我整整兩年。”
雖然麥考夫和夏洛克嘴上不饒人,但是他們心裏面也清楚,阿影不希望他們插手她的事情。
麥考夫和夏洛克越來越兇殘,托尼一方面覺得招架不住,另一方面又覺得好笑,真沒有誰談個戀愛也會像這樣驚險刺激的。不同尋常的戀愛經歷讓他愈感有趣和新鮮。
沉浸在甜蜜的愛情,托尼有時會幻想:等以後他和阿影結婚了,生出來一群跟麥考夫和夏洛克一樣聰明的孩。他跟阿影看著孩們互相較勁著成長,一定會非常有意思。
托尼緊緊牽著阿影的小手,沿公園的小路散步。他們之間甜蜜默契的氛圍讓人不忍心去打擾。
“阿影,這周末你有時間嗎?我爸爸媽媽想和你一起吃一頓晚餐。”他低聲溫柔地說。
人一生最高的喜悅未必是獲得個人成就的時候。跟真心喜歡的人在一起,收穫一份希冀著永世纏綿的愛情,也是其一個閃耀的可能性。
托尼曾經堅信,他跟阿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