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庄看著幾乎是小跑回來的張窈窈,見她嬌美的臉上泛起紅暈,往外瞧了一眼,並未見著衛樞在她身後,“可是害怕了?”他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還將衛樞的西裝外套也拿了過來,蓋在她身上,“靠在我身上,你先睡一會兒?”
靠著他,張窈窈才感覺到安心一點,狂跳的心也慢慢地平復下來,可身上的西裝外套,還殘留著衛樞身上的氣味,令有些不自在。她雙手推開衣服,腦袋靠在衛庄肩頭,“還是把樞哥的衣服拿走吧,你知道他的,脾氣不太好。”
她跟衛庄咬耳朵,衛庄到是聽她的,將衛樞的外套拿開了,手臂一攬,將她攬入懷裡,“行,我等會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她安心地點點頭,剛要閉上眼睛,就見著衛樞站在門口,飛揚的嘴角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意味,令張窈窈驀地想起方才在洗手間那裡的事——瞬間就閉上眼睛,不敢看他一眼。
衛樞踩著輕快的步子進來,大大方方地坐在張窈窈身邊,也不顧她的“懼怕”,將被扔在一邊的西裝外套拿起來,十分親切地說道,“這入了夜,會冷的,你有叫別人送東西過來嗎?”
殯儀館是不缺打地鋪的東西,一應物價都有,但就張窈窈這看著好說話,其實打小就養嬌了,讓她去用殯儀館里對外出租的被子什麼的,她肯定受不了。
衛庄對他不假辭色,“已經在路上了。”
殯儀館挺偏僻,主要是外面就是公墓區,已經在城郊,白日里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被攆走後,這裡重新變成了清冷的地兒,一入夜,就讓人覺得冷。
張窈窈悄悄地再往衛庄這邊靠了靠,不想與衛樞太接近,衛庄摟著她,嘴上還哄著她道,“你先睡著,我明天一早再叫你。”明早就要把衛瑤給火化了,死的不清白,喪事也辦得簡潔。
她點了點頭。
衛庄攬著她,將她護在懷裡,目光瞥過一旁的衛樞,“你可以回去的。”他說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不想驚動懷裡的人。
衛樞目光掠過安心地睡在衛庄懷裡的張窈窈,覺得格外的刺眼,“你就這麼瞞著她?”
衛庄眼神一利,瞬間森冷起來——而他懷裡的張窈窈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不自覺地他懷裡扭動了一下身子,令衛庄不得不收起那份森冷來,手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再往深里睡。待聽到她平穩的呼吸后,衛庄才鬆了口氣,轉而警告衛樞道,“你知道什麼了?”
衛樞把玩著手機,打開手機裡面存著的照片,還有短視頻,都是衛庄與廖瓊之間各種姿勢的水乳交融,“瞧著廖瓊挺清純,私底下到是還能玩得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衛庄不敢奪他手機,生怕將懷裡的人弄醒了,瞪著衛樞道,“你想做什麼?這不關她的事!”
“我不做什麼,”衛樞沖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泛著惡意的笑容來,“不關她的事,那關誰的事?你不知道窈窈將她當閨蜜,什麼事都是同她說的,你想找什麼樣的人沒有?非得找廖瓊!”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跟窈窈的事!”衛庄火冒叄丈,低著聲怒斥道,“你想窈窈了吧,可你也別想,窈窈看不上你。”
要說什麼話最狠,惟有這句話最狠,張窈窈是真跟衛庄定了婚的,全四九城的人都知道,張窈窈是衛庄的未婚妻。
衛樞冷笑,“我勸你善良吧。”
衛庄冷著臉,死死瞪著他,他們雖是兄弟,卻是同父不同母,先天上的這種關係,令他們兄弟自小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