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茶室出來,張窈窈整個人都是懵然的,想著她跟衛庄這麼多年,衛庄也就是摟過她,最多也是吻過她,不是那種熱烈的親吻,就是蜻蜓點水似的親吻,她甚至都還沒感覺是什麼怎麼回事,這吻就結束了——她也從未想過是為什麼,只認一個理兒,那就是他們還沒結婚,衛庄是在尊重她。
她萬萬沒想到竟是這麼個事,衛庄竟然對她沒反應,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都不知道該說自己失敗引起不了他的性趣,還是得罵他是這是什麼臭毛病?她幾乎是從茶室里跑出來的,將衛庄丟在那裡,腦袋裡亂轟轟的沒個清靜。
他能跟那些個對他有意圖的、送上門來的、或者是特種行業的姑娘們有感覺,那東西能起得來——否則如她這般規矩的姑娘,他是起不來的,跟個陽萎一樣;這簡直就是諷刺,明明知道世上的怪毛病多,張窈窈還是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了傷害,這種傷害令她莫名地挺為自個覺得心酸。好像他衛庄跟廖瓊好那都是有苦衷的。
她甚至都懷疑以後別人會不會在她身後指指點點,說她跟衛庄的事,說她不能讓衛庄有性趣,才叫衛庄有了廖瓊。甚至不只是廖瓊,她清醒地發現這個事,她同衛庄之間的朋友圈子也相近,都是各家的人,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說過,足以顯見別人都瞞著她,一個個地都瞞著她,不讓她知道。
她搭地鐵回家,地鐵上的冷氣太足,吹得她的腳都小了一個碼,待出了地鐵站,她覺得自己的腳都快穿不住鞋子了,也得虧這裡離家還挺近,自是走了回去。
走在人行道上,這會兒,她才有空看手機了,剛才跟衛庄見面,她都將手機設了靜音,這會兒一看好幾通未接來電,還有好幾個微信消息。她打開來一看,未接來電到是衛樞的;微信的消息除了工作上的,也就只有衛樞跟謝曾宇了,謝曾宇的話很簡單,也就一句:“窈窈姐,今兒謝謝你,我先睡了。”
真一個乖巧的少年,可乖巧的少年並不能讓她清靜下來,她去聽了衛樞留的語音,許是太急了,發了好多次,且每段語音都幾乎有五十秒了,看得她都頭疼,只聽了一段,後面的全都不聽了。
衛樞那段話大意就是問她去哪裡了,讓她趕緊兒回家。
那邊受了衛庄的大刺激,這邊又要對上衛樞,她只覺得自己心累,面對一個對她沒性趣的衛庄后,她實在不想再面對一個見了她就跟精蟲上腦似的衛樞,這家裡都不想回了,路過謝家時,她想也不想地就去敲門了。
門敲著,很快就有人來應門,是謝家的工人。
“跟曾宇說一下,我在這裡歇一晚。”
工人認得她,自會不將她攔在門外,只聽了這話還有點兒疑惑。
“就給我尋個客房吧,”張窈窈有氣無力的,反正都不想動了,“客房就行。”
謝曾宇半夜醒了一回,許是吃過葯的緣故,這感冒並未加重。
“張小姐歇在客房了。”
工人方才沒敢去吵他,這會兒見他下樓來,就把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