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迷迷煳煳地看著窗外透進來的陽光,才驚覺自己竟然睡著了。
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騷擾電話,我順手掛斷,時鐘顯示已經12點了。
2022年1月5日第二章:金老闆心機算盡終成空,黑傑克誤打誤撞收漁利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我的頭疼極了,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頭皮上每一根血管的搏動,它們像是一群節奏感極好的鼓手一起帶著韻律敲打著我的腦袋。
這一切自然都要怪隔壁那一對不知廉恥的情侶,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開了靜音的手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我掙扎著坐了起來,是我的秘書小李發來了微信「柳姐,香港的金老闆說今天下午兩點到公司,要和你談一談今年訂單的事。
」「我知道了,我儘快到公司。
」回復完消息,我用力地錘了錘我的腦袋,一想到這個金老闆我的頭就更加疼了。
金老闆是一個快要六土歲的香港商人,他是我們公司最重要的客戶之一,我司成立以來仰賴他照拂多年,按理說我聽到他要來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可是這個「老東西」於我個人而言卻是個相當大的麻煩。
首先呢用現在的話來說金老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色批,像這種有錢有閑的老男人是個色中餓鬼本也不算多麼稀奇的事情,我在生意場摸爬滾打這麼些年遇到的有這方面需求的傢伙也不算少了,一般也就是在業務來往的時候給他們送幾個外圍便可以讓他們滿意。
但是這個金老闆卻與眾不同,這個「」老東西「」對所謂的良家有著變態的嗜好,本來嘛各人性癖喜好不同,他個人想法再怎麼變態,就算睡了自家親媽也不關我的事,好死不死的是,這個「老東西「不知什麼緣故居然看上了我。
自打我們兩家公司搭上線開始,他就對我表達出遠超我們之間合作關係的興趣和關心,因為年紀的關係,一開始我還只當是人老人家熱情。
後來隨著接觸的增多,我才漸漸感覺到情況不對,會面的時候簡單握個手他能握個好幾分鐘,後面還嫌不夠又說什麼他是受的西方教育,接受的是西式禮儀,需要擁抱一下,貼一貼面,吻一吻手,各種揩油的招數,但凡他能想到的都給我安排上了。
每當這個「老東西」拿著他皺皺巴巴還長了老人斑的臉在我的臉上蹭來蹭去的時候,我真的能聽到我心底里有個聲音在喊,「老娘今天開始不做你生意了」。
然而我也不是陶淵明,這麼重要的客戶我根本得罪不起,只能為五斗米折腰,衝動過後,還是只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再賠上我的開心顏,乖乖地把自己送到這個油膩男的面前,任他上下其手。
我和他來往的過程中還是很小心的,至少會安排一個同事和我同行,不給他二人獨處的機會,所以到現在也只是被佔佔便宜而已。
當然有關於金老闆的事嘛,我並沒有和我老公提過。
在不可能和他斷絕來往的前提下,和老公說這件事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我便只能欲說還休了。
我爬下床來到浴室洗了個澡,穿了一條黑絲連褲襪,再給自己選了身黑色系的低胸職業裝,上衣的領口開的很大,配上一條白色的抹胸,將我傲人的乳峰完全展現出來了。
下身則是一條及膝的一步裙,再踩上一雙黑色紅底細跟高跟鞋,戴上一對金色耳環,一個身材性感火辣的職場麗人便出現在了全身鏡里,其實連我的老公都很少有機會欣賞我這樣的裝扮,因為要照顧他本就不高的身高的緣故,我和他一起行動的時候基本是不怎麼穿高跟鞋的。
也許有人要奇怪為什麼我在面對這麼一個對我有想法的老色批的時候,依然選擇如此性感暴露的著裝,但是在我自己看來呢,這是一個現實又無傷大雅的選擇,我自信我只要自己足夠機敏把握好度,便可以在無損大節的情況下維護好和金老闆這個重要客戶的關係。
梳妝打扮完畢,我便出發了。
誰知這世上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的,在等電梯的當口,隔壁的門也打開了。
黑人傑克一身嘻哈風的打扮,像是要出門,那個叫做小雪的高挑女孩站在門內,好像只是來給她的黑人男友送行的。
女孩赤著腳,一臉的倦容,身上只穿著一件黑人傑克的大號T恤,除此之外大概什麼也沒穿,因為透過那件薄薄的T恤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小荷露著尖尖角」。
他們這對「逼人」(音同璧人,自然是我依據這兩個人的特點取得)像是根本沒看見我一樣,旁若無人的就開始親吻,他們吻的熱烈又投入,二人唇舌糾纏所發出的嘖嘖之聲,以及嗯嗯哼哼的喘息聲一定已經達到了噪音污染的級別,像風一樣灌進我的耳朵,而我站在這小小的電梯廳里,根本無處可逃,讓我感覺尷尬——不還有氣憤,我和老公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熱烈的吻了,而他們……我的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燒,我也搞不清是因為他們還是因為我和愛人之間漸漸褪去的激情。
叮咚,電梯到了。
「byebye,我的大黑牛。
」女孩痴痴地說。
」baby,bye-bye,我走啦,好好休息,等我晚上回來再王爆你。
」這自然是黑人傑克充滿色情意味的告別。
我第一時間進了電梯,迅速的點向關門鍵,我可沒打算給黑人傑克留門。
在我期待的目光里,電梯門快速的閉合,然而最後還是被一隻大黑手擋住了。
「柳大美人,別這麼心急啊,我也在等電梯呢。
」擠進了電梯門的黑人傑克滿臉堆笑地說,他看上去竟然一定也不生氣。
「誰知道你們還要搞多久,哼!「我側過臉去,不想看他的笑臉,」我可趕時間。
「我們可是在吻別!"他閉上眼睛,用兩隻手的食指向上指著天,有節奏地扭動起身體,然後他開口唱道,」前塵往事成雲煙,消散在彼此眼前,就連說過了再見……他唱的是張學友的吻別,而歌神呢是我初中時候的偶像之一。
也許黑人真的有音樂上的天賦吧,他渾厚的嗓音唱起我耳熟能詳的老歌,讓這首歌都帶上了黑人音樂的色彩,那種讓人難以描述的節奏感,和歌神的原版有些不同,卻也演繹的土分動聽,我聽得有些入迷了。
「叮咚,負一層到了。
「電梯提示音讓我回過神來,我趕緊走出電梯。
「嘿,我唱的好聽吧。
」黑人傑克跟在我的後頭說。
「也就那樣吧。
"我自然不願意給他嘚瑟的機會。
」柳,你不誠實,你剛才明明聽得出神了。
「他不依不饒的追著我說。
「那只是因為歌好,」我走到了我的紅色寶馬車前,轉過身正對著他,「怎麼,你打算跟我去上班?」他停下腳步,不好意思地笑笑,像是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他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趕忙轉過身接起了電話,「Heybro!yeah,yeah,Iwon『ttellno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