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兒小小年紀,怎會知道我的心思呢,我生氣的事情其實就是那突然搬來的新鄰居,那個令人厭惡的黑鬼,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攤上這樣的鄰居,怎能不讓人鬱悶?黑鬼聲名狼藉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真搞不懂那個胡伯為什麼把房子租給這種人。
其實我這麼討厭黑鬼是事出有因的,前兩年有一次我和老公到省城玩,在地鐵上被黑鬼摸了屁股,我告訴了老公並表示要報警,但老公說報警影響不好,也許是人多他不小心碰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我能確定那黑鬼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因為老公一直和我嘟囔著報警麻煩,又沒什麼用,頂多拘留他幾天,出來又為禍人間了,最後我們沒有報警便下了車。
出了地鐵以後我還是氣不過,覺得老公太過膽小怕事,也沒什麼心情玩了,當天便打道回府了。
但我知道老公心裡是很痛恨黑鬼的,因為他回來之後就在圍脖上用小號寫了一篇長文,痛斥省城的黑人,偷奸耍滑,違法亂紀。
文章引起了不少關注,當時很多人聲討那些黑鬼,並喊話讓他們滾回非洲。
雖然只是網路暴力,但總算為我出了一口惡氣。
沒想到過了那麼久,重新碰見黑人卻是被他擋了道,我怎能不生氣?看著女兒那可憐巴巴的模樣,我笑了笑,說:「乖,媽媽不生夢夢氣了,拿禮物進去拆吧。
」說著摸了一下她的頭,把禮物盒遞給了她。
晚上,洗完澡,我坐在床上翻著一本時尚雜誌,老公也上了床,突然他說道:「真沒想到啊,黑鬼連我們這種小城市都不放過,是在省城混不下去了還是怎麼滴,非要來污染我們河州的新鮮空氣。
」「是啊,你說隔壁那黑鬼來咱們這能做啥?做英語老師?還是做翻譯?該不會是做不法勾當吧,我聽說很多黑鬼都吸毒販毒,咱可得盯著他點,萬一有什麼苗頭,立馬報警。
」我煞有介事的說。
「哎,不管他了,先看看吧,睡覺。
」老公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倒垃圾的時候,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一看原來是那黑鬼的門口擺放著一個垃圾袋,袋口都沒綁,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噁心死了。
我忍無可忍,直接去拍門「咚咚咚…咚咚咚。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慢慢打開了一條縫。
「大早上的,誰啊。
」黑鬼探出頭,有些不耐煩的說,他揉了揉眼睛,看到是我,立馬笑了笑,說:「HI,是你啊,morning。
」說著就把門全部打開了。
剛想開罵的我一下愣住了,原來這黑鬼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三角褲衩,不知是晨勃還是什麼原因,他下面的那一坨東西露出的碩大輪廓著實嚇了我一跳,我趕緊把目光往上移,他上身結實強壯的肌肉散發出獨特的魅力,卻因為膚色太黑而大打折扣,我抬頭盯著他的眼睛,怒道:「你的垃圾放在這裡很噁心不知道嗎?你就不能綁緊袋口嗎?還有,垃圾要放到樓梯口那邊的大垃圾桶不知道嗎?」黑鬼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是說了句:「sorry,我現在知道了,以後一定注意。
」我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這樣強壯的黑人幾乎赤裸著身體站在面前,我尷尬得要死。
我剛轉身,黑鬼就這樣跑了出來,拿起垃圾袋就往樓梯口走去。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黑鬼素質真低,不穿衣服都敢出門,幸好女兒還在洗漱,不然讓她看到影響多不好。
…半個多月後的一個夜晚,我躺在床上正準備入睡的時候,突然老公沒頭沒腦的說:「老婆,你猜我今天看見啥了?」他說話的語氣竟然有一種聊八卦時的興奮。
「啥事讓你樂成這樣?」我有些好奇的問。
「就隔壁那個黑鬼,傍晚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他帶了一個女孩,看著很年輕,長得還挺漂亮,身材也是超級棒。
」老公笑著讚歎道。
果然男人都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孩,我聽他這麼說,有些不悅:「關你什麼事?」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說:「老婆你千萬別誤會,她再漂亮也沒有你漂亮,反正我是不會喜歡這種女孩的啦,我只是在想,她腦子是什麼構造的,怎麼會看上那骯髒的黑鬼?」「你還想把人家的腦子打開做醫學研究啊?」我會心一笑。
「哈哈,想想罷了,我看她的打扮,倒有可能是河州學院的學生,你說現在的大學生是咋了?」老公有些感慨的說。
「嗐,別管人家那麼多了,睡覺吧。
」說著便熄了大燈,只留下昏暗的檯燈。
我話音剛落,忽然窗外傳來異樣的聲音,側耳一聽,竟是女人狂浪的啤吟聲。
這個小區已有土年樓齡,雖說在河西算是相對高檔的小區了,但其價格主要是取決於地理位置,它的設計之奇葩讓我實在不敢苟同,它單元與單元之間隔了很遠,但同一單元的兩個房子樓間距卻很短,我的房間與隔壁大概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當初銷售的解釋是一般情況下很多人都是一次性買同一單元的兩套房子,一套給父母住一套給自己住。
其實當時胡伯搬走的時候我有想過把隔壁買下來讓爸媽搬過來的,可是那胡伯死活不賣,說這房子是他的福星,不能賣,還有就是為了防止過幾年他兒女嫌棄他的時候他還可以有家可歸。
隨著聲音越來越大,讓準備入睡的我有種莫名的焦躁,一旁的老公呼吸聲很輕,也不像能睡著的樣子。
但他沒有說話,天啊,他不會在認真的聽吧。
「你在想什麼呢?」我問。
老公似乎沒聽清,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啊?什麼?」「我說你在想什麼?」我大聲的說。
「哦,沒什麼,我在想把窗戶關了會不會好一點。
」老公說。
「那你還愣著王嘛!」我推著他起來。
老公只好起來去關了窗。
隔壁女人的啤吟聲似乎減小了些,可南方的春天天氣很奇怪,這樣一關窗,屋內就會有些悶,這讓本來就焦躁的我更加難以入眠。
在這樣寧靜的夜晚,四周都沒有別的聲音,隔壁的響聲變得越來越清晰,甚至連搖床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再也按奈不住,翻身跨坐到老公的身上,笑眯眯的看著他,說:「老公,夢夢說她想要個弟弟。
」很明顯,這是我求愛的信號。
可老公好像興緻不高,他小聲拒絕:「我今天做了兩台手術挺累的,明天還要上班呢,睡覺吧。
」說著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副耳塞。
我無奈的接過耳塞,忽然想起一件事,趕緊跳下床。
老公可能以為我生氣了,連忙問:「怎麼了?」「我得去看看夢夢,不知道會不會被吵醒了。
」我說著便開門走到女兒的卧室,看到她睡地正香,才放下心來,這邊卧房能聽到的聲音小很多,再加上小孩睡得沉,所以才沒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