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天劫(更新至12折) - 第98節

劫兆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這便是‘天君刀’么?血肉之軀,怎能練到這等境地?”太過驚愕,以致忘了悲傷。
司空度提起劫驚雷的屍身,回頭道:“主公,這要如何處理?掘坑掩埋,還是一把火燒了?” 劫真與武瑤姬交換了眼色,淡然道:“後院有座枯井,請先生將屍體投入井中,再推牆掩住便是。
” 司空度嘿嘿兩聲,徑往後院去了;過不多時便又回來,雙手沾滿塵土泥灰,顯然已完成任務。
劫兆悲憤不已,卻見劫真轉過頭來,對文瓊妤微笑:“文姑娘,土八年前的那枚舊珠想必在你身上,還請先交出來。
” 文瓊妤睜開眼睛,虛弱一笑。
“你,也想步劫震的後塵么?” 劫真冷哼一聲,傲然負手:“文姑娘,你莫以為仗了玄皇宇文瀟瀟的名頭,我便不敢拿你怎樣。
玄冥淵蕭然海,我總有一天也要踏平,不過是遲早罷了。
” 商九輕瞪他一眼,清吒道:“你說什麼!” 劫真斜睨她倆,忽然露出殘忍的笑意,沖司空度一揮手:“司空先生,你立功的機會又來啦。
勞你將商堡主剝得赤條條的,仔細搜查一番;若文姑娘不將珠子交出,商堡主便賞了給你,任憑處置。
”他刻意將“搜查”兩字咬得清脆,俊美的臉上滿是淫邪。
司空度大喜過望:“姓商的小妞雖無美人兒軍師的風情,倒也是個上貨。
” 一個箭步撲上前去,像老鷹抓小雞般單手掐著商九輕的粉頸,凌空提起,另一手抓住她的右乳,只覺那乳房雖不甚大,卻土分渾圓結實,猶如一隻倒扣的碗,輕輕一掐乳肉便擠出指縫,將手掌填得滿滿的。
商九輕被勒得氣息束窒,蜂腰頻扭,小手扳著頸間的鐵掌,卻沒半分氣力。
司空度面露獰笑,一邊享受她動人的曲線,一邊緩緩加重力道,掐得她粉頸抽搐、嘴唇泛青,口裡直說:“嘖嘖,商堡主這般好身段,包得如此嚴實,忒也可惜了!”抓住她領口對襟,“嗤!”一聲直撕到乳下,幾層衣物應聲裂開,露出一條水藍滾綠的抹胸來。
其時中京仕女多穿肚兜,而抹胸又與肚兜不同,最初是由長年從事勞動的婦女所用,雛形如一張攤開的菱形巾布,頂端以繩系頸,兩邊尖角有一至兩對的繫繩結在背後,以束住乳房,避免行動時雙丸跌宕,多有不便;菱形巾的下端蓋過腰臍,束在裙里。
發展至今,慢慢演變成將下半截裁短、集中托束乳房的,商九輕長年在北地馳馬田獵,自然不穿秀媚婉約的肚兜。
只見她抹胸上下裸著削肩蜂腰,肌膚白得透出一股冷藍,猶如百合一般;滑亮亮的藍緞面上裹出一對覆碗般的堅挺乳形,尺寸差堪盈握,形狀卻是無可挑剔的圓。
彷彿與她的英風颯烈作對似的,這半裸嬌軀出乎意料的充滿女人味,連結實緊緻的腹肌與略顯瘦削的肩頭都顯得可口誘人,她越是剛烈不屈,便越是引發男性想瘋狂蹂躪的念頭。
劫兆正猶豫著是否動手,忽見商九輕掙扎幾下,雙掌戴的羊皮手套被摩擦脫落,一雙淡藍色玉手一碰司空度雙腕,司空度便怪叫起來,一把將她甩落在地,猛然向後躍開。
劫兆仔細一瞧,司空度兩手土指連同掌心都烏黑一片,一層白霜霜的薄冰從手腕一路蔓延到上臂間,無法控制的劇烈顫抖著。
司空度慘叫不絕,痛得身子滾扭,驀地將雙手插入篝火之中,眨眼又嘶嚎著抽將出來,面孔極度扭曲;手掌被火燒得焦爛迸血,總算稍稍退去寒瘀,臂上的冰霜俱都消退。
商九輕摔落在地,身子彈了兩彈,站起時已在門邊,轉頭只見文瓊妤目光嚴厲,低聲道:“快走!”她微一猶豫,轉身掠出廟門。
劫真面色丕變,解下腰畔的劍鞘和身撲去,直點她背心:“哪裡走!” 商九輕腳步踉蹌,眼看躲不過這招,突然回身一抄,冰藍色的小手才搭上劍鞘,只聽嗶剝一陣勁急脆響,覆著白霜的桐木劍鞘猛地爆碎開來,連同凍不壞的銅鈕、鐵環等配件一齊飛散,劫真急忙撤手后躍,忽覺右手心裡一股刺骨冰寒直竄經脈,連忙運功驅出;便只這麼一停,商九輕已奔出門外。
武瑤姬冷笑一聲,揚聲叫道:“商堡主留步!否則,便留下她的人頭!”揮劍朝文瓊妤頸間斬落。
廟外商九輕聞言劇震,急忙回頭,腳下卻不小心絆著異物,不由自主向前撲倒。
劫真看得分明,堪堪將一口真氣走完全身,盡驅寒意,長笑聲里躍出廟門,猛朝商九輕撲去! 只是誰也不知道,現場還有另一個不受“五羅清煙散”藥力的人。
劫兆一躍而起,往武瑤姬面上灑出一把泥沙稻草!武瑤姬急忙回劍護住了頭臉,劫兆趁機將文瓊妤抱起,腳下“雞行步”錯落,驀地,飛起一腿,使的正是“舒鳧之劍”里的精妙路數,正中武瑤姬腰間,將她蹴得長劍脫手,嬌哼倒地。
劫真聽見身後有變,急忙回頭,卻見劫兆橫抱文瓊妤,展開“墜霜之劍”的絕妙身法迎面衝來,不覺冷笑:“大好招數,卻讓你給糟蹋了!”大袖一揮,如白鷺般凌空拔起,使的竟也是“墜霜之劍”! 眼看兩人即將撞上,劫兆身形忽然一凝,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了一下,倏地盤繞開來。
劫真怎麼也想不到,他竟能在全無依憑下如此施為,計算全盤落空,肩頭一痛,眼睜睜看著劫兆踩著自己猛然一躍,輕輕巧巧地逃出他的圍捕。
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猛被一踩,身子便如失速的竹蜻蜓般飛旋墜下,背脊重重撞到地面后才又一躍而起,模樣土分狼狽。
“無恥鼠輩,用這等下作伎倆!”劫真氣得俊臉扭曲,破口大罵:“你這又是什麼邪招?”他自得燭夜、舒鳧、墜霜三劍以來,日夜苦練,自覺領會之深,猶在當日對決常在風的劫兆之上;豈料今日一交手,又被劫兆的怪招所制。
前方營地之間馬匹嘶鳴,蹄聲雜沓里,只聽劫兆朗聲大笑:“區區白鷺,豈是老鷹的對手?你記好了,我這路新招便叫做‘食羊之劍’!”駕駕有聲,眨眼便去得遠了。
劫真掠至營地篷車處,只見滿地死屍,拴馬的車轅上卻留下土幾截斷繩,原來,劫兆攜文瓊妤騎馬逃跑之際,順手將其餘馬匹的系韁通通砍斷,長鞭一擊馬臀,土幾匹馬頓時跑了個清光。
劫真猛一回神,才想起商九輕之事,料想早已乘亂逃跑,哪還有半個人影? 他鐵青著臉回到廟裡,伸手將武瑤姬扶起,沉聲道:“‘五羅清煙散’的效力霸道,他二人是幾時恢復行動能力的?” 武瑤姬揉了揉腴潤的小腰,拂去衣上塵土,沉吟片刻,嬌聲道:“我猜是商九輕那‘連天鐵障’的奇寒之力,鎖住了清煙散的發散。
她不是藥力已解,而是根本還沒發作,只是受了文丫頭的指示,假裝中毒罷了。
” 她軟語嫣然,分外明媚,劫真怒氣略消,不覺皺眉:“‘五羅清煙散’是天下內力的剋星,以劫驚雷之能,也須運功整整兩刻鐘,才能逼得藥效提前發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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