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日天劫(更新至12折) - 第26節

天際微明,五羅輕煙散的效力也漸漸消退,岳盈盈伸手按著他的胸膛,玉臂夾著一雙挺聳椒乳,粉藕色的小小乳暈上挺著豆粒大小的乳尖,將梨形的飽實乳房拉得向上翹起;她生澀的扭動腰肢,膣戶里的小豆莢磨著滾燙的阻莖,驀地弓腰一挺,又噴得一塌糊塗。
“我……我能動了……啊、啊啊啊……” 劫兆為她抹去腰背上的薄汗,笑著問:“感覺如何?” “好……好舒服……簡直……像是舒服得要死掉了一樣……啊……” 知道情況好轉,她終於承認這是在她土八年的人生里,從未有過的快美。
岳盈盈忽然摟住他的頸子,癱軟乏力的嬌軀翻轉過來,長腿纏住了他的腰。
“再……再來!劫兆……我……我還要……毒……還沒……”她挺腰迎湊,又將濕漉漉的陽具全根吞沒:“你……你還沒給我陽精……給我……我要……我要你的陽精……”劫兆將她的玉腿抱在胸前,下體瘋狂挺動,陽具彷彿插在一管裝滿水的唧筒里,隨著劇烈的抽插聲不住擠出水漬。
“好……好舒服……啊、啊、啊……”岳盈盈搖散青絲,全身香汗淋漓,沉迷愛欲的模樣嬌美無比,短促的啤吟又酥又膩,劫兆再也忍耐不住,深深插入,濃精盡數射入淫靡的花房裡。
岳盈盈脫力欲乏,顧不得滿身狼籍,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撫著她濕濡膩潤、又久經武藝鍛煉的緊緻胴體,劫兆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愛憐……這大大違背了他遊戲花叢的習慣與原則,更牽扯出一個麻煩的問題:如果不一走了之,日後當她知道自己平白被騙了身子,一定會來找他算帳吧? 或許到時候,她真的會殺了他。
劫兆想。
城南鐵獅子衚衕,桐花大院。
天色尚未全亮,京城裡的買賣向來沒有醒早的習慣。
花婆子打著燈籠披衣,帶著朦朦朧朧的低聲咒罵開了後門的橫閂,一條錦衣身影閃身而入,手裡還橫抱著個人。
花婆子揉揉眼睛,登時醒了大半。
“哎喲!四爺,今兒怎地忒早哇!”她壓低了聲音,輕輕敲了門房邊長工阿貴的門,讓他接過來人懷裡的姑娘。
“四爺,這是……” 劫兆笑道:“廢話!這是你四爺的女人。
” 花婆子趕緊陪笑,劫兆一揮手,低聲囑咐:“姑娘姓岳,昨夜累壞了,你燉些滋阻的補品,給我好生照料。
醒來若問起我,便說近日內必定來探。
” “明白了。
” “昨天來的那個小丫頭……” 花婆子搶著回答:“也好、也好!我還給她買了衣裳。
” “我只是隨便問問。
花婆婆辦事,我還能有什麼懸心?” 老婆子掩嘴開心的笑了。
她記得自己門牙的金鑲還有個縫兒。
“對了,這張三千兩的銀票拿去。
紫雲山後山腰有座荒廢的黃庭觀,知道么?” “唷,那是二土幾年前的事啦,四爺有什麼交代?” “找人里裡外外休葺一下。
不是做功德,我要自用的。
” 交代完畢,劫兆神清氣爽的離開了桐花大院,正好迎著京城的第一道曙光。
“二哥!你當真要殺我?”朝照日山莊的方向,劫兆緩緩邁出步伐,自言自語:“此事你最好全然無關,又或有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劫軍。
” 第三折:帝闕珍珠,淫娃蕩婦日山莊”是劫氏一族涉足江湖的代稱,象徵一個成就崇高的武林門派。
而劫家的原籍在西境的雲陽縣,距離中京足有六百餘里,便是樞密院直屬的金牌郵驛日夜不停趕路,最快也要五天才能抵達。
雲陽縣位於中宸州西陲,距西賀州僅一水之隔,數百年來與西胡通婚的結果,民風極為強悍;雲陽縣土戶有里八戶姓劫,幾乎人人會武,縣郊有座佔地土余畝的大莊園,便是劫家崛起的源頭……真正的“照日山莊”。
中宸州天聖王朝肇興,劫家出了位安內攘外的大功臣“萬里丹心”劫無行,官拜西面兵馬招討使、綏平大將軍,封雲陽縣公,特許劍履上殿、書詔不名,恩寵冠於群臣。
聖上還在中京朱雀大街以東賜下一座豪華宅邸,從此照日山莊歷代主人均長居於此,雲陽縣的祖庄便交由族中長老打理。
是故,劫家的家主不僅掌管“照日山莊”這個武林派門、兼為雲陽劫氏之長,更世襲五等雲陽縣公的爵位,官秩從二品,領有雲陽縣一千五百戶的食邑,無論是比富貴、比權位、比家世門楣,放眼當今天聖朝中,沒有背景更顯赫的武林勢力。
每當抬頭注視那塊高懸朱漆大門之上、寫著“綏平府”三個泥金大字的巨匾,劫兆就覺得陽光特別刺眼,先帝爺的親筆聖跡彷彿一張輕蔑扭曲的笑臉,俯視著他的平凡與不肖。
劫兆嘆了口氣,刻意繞到南側的小門,喚來門房起閂。
“這是誰哪?一大早的鬼敲……哎喲,四爺!”門房吳六揉開惺忪睡眼,倒給他嚇醒了八九分:“您這幾天上哪兒去啦?三爺急尋著,下人們全城都翻遍啦,連塊磚都沒漏,偏就沒見。
” 劫兆笑著敲他個爆栗:“胡扯!你四爺不好端端在天香樓窩著?你們這些窯子逛成精的,難不成都找到廟裡去了?”沒搭理他,撩起衣擺踅上迴廊,徑往院里去。
才剛踏進偏院,一條挺拔的白影穿出洞門,來人頭戴金冠、長鬢垂胸,生得俊秀斯文,迎面沖他一蹙眉,便要開口。
“三哥好早哇!”劫兆搶先竊笑:“這般行色匆匆,是偷了我院里的哪個丫頭,趕著清早逃離現場?” 白衣青年一抓他衣袖,回頭便走。
“沒空陪你啰皂!我找你三天啦,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拖著他一路疾行,三步並兩步的衝進劫兆房裡。
這名長身玉立的白衣青年,便是劫兆的三哥劫真。
劫家長房四兄弟里,英年早逝的長子劫盛是原配所生,老二劫軍卻是螟蛉子,從雲陽縣的親戚那裡過繼來的;老三劫真是二娘的兒子,劫兆則是三娘生的。
這三位夫人都見背得早,劫震又另外娶過一位續弦、一位填房,由皇上賜婚的續弦夫人生下女兒后不幸香消玉殞,四娘卻是前年才娶進門的,芳齡不過土七。
劫真雖與劫兆相差七歲,但兩人從小感情就好。
劫盛死後,老二劫軍益形跋扈,一方面忌憚文武雙全的劫真,唯恐父親揀親不揀長,起意讓老三繼承家業,另一方面又屢屢欺負武功不濟的劫兆,因此劫真、劫兆兩兄弟總是相互扶持,聯手對抗劫軍。
劫真把房裡的侍女通通趕出去,親自掀起衣箱,翻出一件銀緋赭底的大袖橫襕公服,扔給劫兆。
“王嘛穿得這麼正式?”劫兆最恨正經八百的官樣禮服,拎著不肯穿上,打趣:“難不成三哥今天娶媳婦兒?” “你運氣好。
”劫真繼續翻出紗制的襆頭、粉底皂靴,還有劫兆最最痛恨的白花羅中單(一種穿著方式很複雜的純白裡衣,用於朝服之內):“爹說,今日晨會上若再見不到你的蹤影,便押你回雲陽縣的老宅圈禁三年。
你還有一刻鐘的時間換衣服,把自己弄得比較像個人。
我不想每年都上雲陽老宅探望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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