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沉不住氣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柔而舒緩的腳步聲。
須臾,帘子向兩邊掀開,這個艷名遠播﹑將全城男子迷得暈頭轉向的青樓名妓終於露了面。
任東傑聞聲抬頭,心裡立刻暗暗喝了一聲采──玉玲瓏果然沒有令他失望,甚至比他預期的還要出色。
她有一張極具古典美的鵝蛋臉,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動人美眸。
素淡的粉臉上未施半點脂粉,身上也沒有任何其它的裝飾,只是在小巧的耳垂上鑲嵌著一對珍珠。
她顯然是剛洗過澡,秀髮濕漉漉的猶帶著水滴,嫩滑的雙頰就像出水芙蓉般白裡透紅,身上散發著出浴后特有的那種清香。
她披著件又輕軟﹑又合體的薄紗,看上去嬌媚而不失端莊﹑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樣“玲瓏”羅裙下露出一對雪白赤裸的纖足,牢牢的吸引著男人的眼光。
然而她最讓人著迷之處,卻是配合著她動人體態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慵懶而成熟的風情和舉手投足間濃濃的女人味,就仿彿是情慾的催化劑一般,令人一見之下就油然興起犯罪的慾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而她也在凝眸打量著任東傑,明媚的秋波在他身上轉了幾轉,兩片朱脣輕輕啟動:“公子高姓大名?”任東傑隨口道:“玉小姐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何必明知故問呢?”->小說下栽+賊吧Zei8。
COM電子書<-玉玲瓏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道:“哦?這話怎麼說?”任東傑笑了笑,洒然道:“玉小姐想必已打聽出了我的身份,所以剛才觀察在下的時候,眼光才會在我這雙著名的手上多停留了一剎那。
難道不是如此嗎?”玉玲瓏的臉上迅速掠過一抹異色,似是有些欽佩,又似有些警惕,但馬上就恢復了常態,若無其事的道:“任公子好敏銳的洞察力,小女子拜服。
”任東傑輕鬆的道:“哪裡哪裡。
玉小姐好靈活的消息,只不過洗個澡的工夫,就把我這個不速之客調查的清清楚楚。
在下同樣佩服之至。
”玉玲瓏掃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緩步踱到屋角,在床沿上輕輕巧巧的坐了下來。
她坐的姿勢也土分好看,儀態萬方之中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愜意,令人賞心悅目。
任東傑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嫖客耗費巨資,甚至不惜散盡家產,也夢寐以求著想要佔有她。
這隻因玉玲瓏確實有種獨特的吸引力。
她沒有特意去勾引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注目瞧著,沒有任何言辭,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可是卻偏偏比世上所有風騷的動作和言辭加起來都更誘人!“任公子,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她忽然開了口,微蹙著兩道美麗的柳眉道,“小女子並不明白,你寫那幾個字給我是什麼意思!”任東傑攤了攤手,惋惜的道:“玉小姐,你既然贊我觀察敏銳,那就應該知道,在我這種人面前說謊,實在是件很不智的事。
”玉玲瓏的粉臉上,霎時泛起了一股紅意來,也不知是著惱還是掛不住顏面,不客氣的駁斥道:“你怎知我在撒謊?自作聰明!”任東傑面帶微笑,用嘲諷的口氣道:“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以身價高貴聞名的玉小姐,又怎麼會突然轉了脾氣,特意把我這個孤寒的窮鬼叫到你的香閨里來呢?”他一邊說,一邊用直率的目光,毫無顧忌的在玉玲瓏惹火的身段上行注目禮。
那種色迷迷的眼神,滿帶著曖昧之意,就像是把她當成完全赤裸的女人。
玉玲瓏被看的非常不悅,自從她出名之後,嫖客們雖然都在暗地裡用眼光強暴她,可從來沒有誰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厚臉皮,當面也敢看的這麼露骨放肆!她沉下臉,眉宇間就如籠罩了一層寒霜,冷冷道:“任公子,請不必再兜圈子了!不如直說了吧,你的來意究竟為何?”任東傑瞇起眼,恣意的欣賞著她那怒意中帶點嫵媚,嫵媚中又隱含著冷艷的姿容,慢吞吞的道:“我的來意可不簡單呢,但首先我想搞清楚,呂溫侯被殺的原因是什麼?”“咯咯……”玉玲瓏突然放聲嬌笑起來,猶如花枝亂顫般,胸前豐滿的線條也隨之劇烈的顫動,帶著點放浪形骸的味道。
她不笑的時候,只不過是個冷冰冰的“木美人”這一笑起來,卻當真是活色生香﹑風情萬種,全身上下的每個細微之處,仿彿都在煥發著一種原始的誘惑!若有男人能不為之神魂顛倒的,那他就一定是個睜眼瞎。
任東傑被笑的有點發窘,忍不住問道:“玉小姐在笑什麼?”“我在笑,任公子你居然不懂江湖規矩!”玉玲瓏好一會兒才斂住笑容,伸手輕攏著披散的秀髮,瞟著他心平氣和的道,“口說無憑,你想指定小女子是殺人兇手,就必須先拿出證據來!請問任公子,你可有什麼關鍵的證據嗎?”任東傑心中雪亮,到這時候已可百份之百的肯定,玉玲瓏跟昨夜的謀殺脫不了王系。
她會這樣問自己,目的是想試探一下,自己手裡到底掌握著多少張底牌。
“證據我當然有!”他雙目炯炯的盯著她,眼神犀利而尖銳,仿彿能直接看到內心深處去,“莫忘記,玉小姐昨夜赴瀟湘別院時,在下恰好也在那裡盤桓。
”“原來如此!”玉玲瓏美目流盼,似笑非笑的道,“但不知任公子怎會那麼巧的在別院里?不會是去找什麼有夫之婦偷情吧?”任東傑眨眨眼,悠然道:“猜對了!在下本來就是一個浪子。
而浪子最拿手的好戲,就是去找美麗的女人偷情了。
”他忽然壓低了嗓音,擠眉弄眼的道:“玉小姐有沒有興趣試一試呢?保證讓你稱心如意!”玉玲瓏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眼波流動道:“任公子,小女子已經說過,這要看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以及能不能拿出夠份量的證據來!”她盤起腿,將白生生的赤足放到了床沿上。
也不曉得是有意還是無意,裙子掀開了些,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無暇﹑纖濃適度的晶瑩玉腿。
任東傑只看得一陣心搖神馳,真想撲到床上去,把這艷光四射的美女壓到自己的身下,好好的探索她精彩絕倫的玉體,吸嗅她幽蘭般清雅的體香,然後徹底的將她征服!可這樣做的前提卻是,自己必須先要將她打敗,讓她明白欺瞞和對抗都是絕無可能成功的,只有乖乖地跟自己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
“昨天半夜時分,玉小姐曾經到過瀟湘別院拜訪呂溫侯,同行的夥伴還有三個。
”任東傑看準時機,當機立斷的打出了第一張牌,“呂溫侯本來就是玉小姐的仰慕者之一,聽說你芳駕光臨,大喜之下哪裡還會提防,被你們輕而易舉的制伏在了書房中。
”玉玲瓏的嬌軀陡然震動了一下,眼裡再次掠過驚佩的神色,但表面上卻仍是全無異狀,淡淡道:“是嗎?”任東傑看準了她的弱點,把第二張牌也有力的打了出去:“進入書房之後,一個同夥堵住了書房的門,一個卻堵住了窗戶。
而你和另外一個人,則隔著書桌和呂溫侯攀談。
”玉玲瓏的臉色突然發白,美目中的驚佩已經變成了駭異,失聲道:“你……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