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啊。
可以的話,真不想破壞它」凝視那紅寶石的眼瞳,凱撒率直的發出稱讚「現在,我給你一次機會,要降服嗎?」——然後,在嬌喘吁吁的奧菲莉亞做出回答之前,凱撒同艷后同時感應到了破滅的力量。
魔力的洪流,照亮了羅馬城的夜色,劃破大半個帝都的上空,以太的鐵鎚,狠狠的命中了神殿外圍。
大地,彷彿搖晃了一拍,如若不是直接連接著聖杯那幾若無有窮盡的魔力源的話,無論是怎樣堅固的神殿也一定會在這匹敵對城寶具一擊之下分崩離析的吧? 神言魔術式——灰之花嫁,在那遙遠的神代也屹立於魔術頂點的神靈等級術式。
在這西元後的大地上展示出其毀滅一切的破壞力……「這是……奇襲?」艷后直起身來,皺著眉頭說道。
「不」凱撒輕笑著否定了自己的情人「這是示威啊。
向著我們宣告『我來了』,僅此而已。
是個有趣的人哪,現任皇帝。
不,是那個男人嗎?」「這些該死的東西,偏偏在個要命的時候。
就讓她的軍團去對付他們吧。
如果想要來到這裡,就踩著自己人的屍體前進吧」處在興頭上被人打斷,此時的艷后憤怒已極,惡狠狠的說道。
「不。
他們是羅馬的骨血,之後的統治還需要他們。
而且他們剛剛打亂了建制,立場也不夠堅定,便由我親自走一趟吧。
讓我見證一下吧,你們,是否能比龐培更加難纏。
這裡就交給你了,克莉奧帕特拉」說著,凱撒信步走出了房間。
「當然!請您放心」艷后眼神迷離的望著凱撒離開的背影,半響后才清醒過來,將身上凌亂的紗裙整理整齊。
艷后揮揮手,無形的力場牢籠就籠罩在奧菲莉亞的周圍,確保她無法進行什麼王擾。
然後,手中浮現了聖杯的克莉奧帕特拉,開始詠唱。
************無愧為歷史上最為知名的將領之一,凱撒大帝的戰略完全擊中了尼祿的七寸。
尼祿親政才只一年,尚未其建立個人的權威,其威信完全來自於身為皇帝的正統性——而羅馬城,就是最大的正統性。
一旦羅馬城失陷,凱撒大可操縱元老院剝奪尼祿的一切權利,再加上帝國糧倉埃及落入其手,縱然尼祿手握大軍,也會在短短時間內土崩瓦解。
所以,雖然明知敵人必然已經在羅馬設下了重重陷阱,尼祿也根本沒有時間率領軍團回師,而是通過美狄亞的空間轉移魔術直接傳送到了羅馬郊外——瑪麗留守在蘭斯防止大軍出現嘩變,回援的只有尼祿、士郎、貞德和美狄亞四個人。
雖然四人都持有萬夫難擋之力,但是凱撒大帝又豈是易於之輩?但是,此時的迦勒底已經沒有選擇——要麼在羅馬城內將凱撒擊潰,要麼就在這裡被其擊潰。
通往皇宮的御道上,熙攘紛亂的人群被結界所驅散。
紅衣的霸者,靜靜的迎接著敵人的到來。
白鴿自手邊飛起的時刻,異邦人的身影,出現在御道的盡頭。
「你,就是羅馬聯合的皇帝嗎?」雙手握緊長刀,士郎急速突進。
「不錯,我就是。
」黃金的長劍出現在凱撒手中,魔力的光輝在刃鋒閃耀。
巨響鳴徹長街——寸步不讓的,刀與劍交擊在一起。
以身體能力而言,雙方難分伯仲。
但是論及以劍對敵的技術,卻無疑是士郎更高一籌。
凱撒終究是以領軍而著稱的名將,在以個人為對手的戰鬥方面並非其所長。
風——迷迭而起。
並非自然的威能,而是空氣中的魔力被席捲收束入凱撒的劍中,帶動了大氣扭曲形成的旋風。
黃金色的光輝在劍身閃爍,雖是午夜時分,整條御道卻被照耀的明如白晝。
沒有絲毫的猶豫。
為了扭轉不利的走向,凱撒的寶具,解放了。
「黃之死。
」灼熱的長劍自動向前擊出。
第一劍,擋下了長刀的斬擊。
第二劍,將長刀彈開到一邊。
然後第三、第四、第五劍,連續不斷的斬擊漸次放出,將來自東洋的男人斬為碎片——如同切開弗拉德三世時那般。
——本該如此。
然而身經百戰的士郎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被在長劍斬中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影消失了。
下一刻,士郎的身形在百米之外重現。
數把形制各異的劍戟,他的身後成型。
「去吧!」劃出複雜的軌跡,劍戟齊射。
劃破長空的劍戟,從各個方向襲來,恰好鎖死了凱撒的閃避路線。
不僅如此。
劍身之上,還閃耀著詭異的電光。
然後,在命中前的一瞬間,化身為破壞一切的威力。
————幻想崩壞。
堪稱為對軍寶具的威力,將周圍的一切化為摧毀殆盡。
以凱撒之前所出身的地方為中心,殘破的道路和倒塌的廢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萬物皆被破壞的空間內,唯有士郎本人被允許站立。
然後,自那圓形的外緣,凱撒的身影顯現出來。
終究是用了怎樣的手段呢,在那千鈞一髮的瞬間,終身獨裁官閣下險之又險脫離了寶具的射擊範圍之外。
短短的幾次呼吸之間,傾力交鋒的兩人,各自自鬼門關前擦身而過。
即使在神話之中,也罕見這種程度的對決……「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永世的無冕君王。
羅馬聯合的皇帝,引發這個特異點的源頭,便是你嗎?」單手持刀指向敵人,在士郎的身後,尼祿的身影正在急速靠近。
「源頭?不,我只是一介英靈而已。
所謂的英靈,只會回應人類的祈願所降臨。
我出現在這裡,僅僅只是順應了羅馬人的不滿而已。
因此,要說源頭的話,應當是站在你身邊的現任皇帝吧。
」「還真是敢說啊。
你是說,羅馬人拋棄了余?」尼祿握緊了扭曲的大劍,劍刃之上的火焰,昭示著皇帝心中的怒火。
「我想,發生在這個羅馬城內的一切,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了,不是嗎。
」彷彿絲毫沒有感受到尼祿灼人的視線,凱撒慢條斯理的說道。
「如同元老院把你宣布為公敵時那樣,說明一切嗎?」士郎向前邁出一步,反唇相譏道。
某種東西,在左手指尖緩緩成型……——然而被阻止了。
紅衣的皇帝陛下,伸手攔住了自己的枕邊人。
「把這裡交給余,這是羅馬皇帝之間的事情。
你們不許插手,這是命令。
」戰場,凝滯了一瞬。
沒有勝算,這種話沒有重複的必要——愷撒,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勝負便已一目了然。
即便如此,儘管如此。
她還是義無反顧的下達了那樣的命令。
「好吧,如您所願。
」凝望著那華美的臉龐,士郎終於做出了抉擇。
「以衛宮士郎之名發出請願,尼祿·克勞狄烏斯·凱薩·奧古斯都·日耳曼尼庫斯喲。
」「為了人理,去奪取勝利吧。
」奇迹的一劃,自手背消失了。
「為了羅馬,奪取勝利吧」第二道的刻痕,也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