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養在房間里的小蘿 - 第332節

我和莉貝亞都好奇轉過頭,看著原本該關上的病房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開了一個小縫。
幾秒鐘之後,護士急促的:「等一下!你為什麽要跑?!」 再大約十秒之後,我們的病房門被敲饗幾下。
莉貝亞好奇回應,一名中年護士終於推開門,並且手中還緊緊握著一名小女孩的手腕。
不是別人,正是剛才見過的…… 莉貝亞訝異開口:「妮娜?」 依然冰冷著表情的妮娜平靜回答:「莉貝亞。
」 護士有點訝異的:「你們認識?」 . . . 妮娜坐在訪客椅,面無表情的大口吃著披薩,喝著可樂。
她問莉貝亞:「他是誰?」 莉貝亞才剛開口:「他是———」 妮娜直接一句:「他不是恩客。
」 莉貝亞只能把話吞回去。
妮娜繼續邊吃邊說:「你不是會出賣自己的人,別想騙我。
」 莉貝亞無話可說。
「他是誰?」 坐在我身邊病床上的莉貝亞,用國語喊我:「哥哥……」 我也轉頭看去:「到底怎麽回事?」 「總之,妮娜發現我們不是單純的嫖客關係。
」 妮娜又用我聽不懂的德語問莉貝亞:「你是什麽時候學會說這種外國話?」 莉貝亞繼續看著妮娜:「他是我的朋友。
」 「什麽時候認識的?怎麽認識的?你整天都一直跟大家在一起,我們怎麽可能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說起來有點複雜……」 「一個月前發生什麽事?從那時候開始你就怪怪的,好像變了一個人,是不是那時候認識他?」 「算是吧……」 一直默默看著他們持續用德語交談的我,忽然又被妮娜瞪著看。
妮娜冰冷的對我開口說好幾句話。
我完全聽不懂,只能又看向身邊的莉貝亞。
第091章 莉貝亞繼續說:「妮娜,他是真的聽不懂我們說的德語。
」 「他是哪國人?日本人?韓國人?中國人?」 「是中國人。
」 「你什麽時候會說中國話?」 莉貝亞頗感為難:「妮娜,這件事真的說來話長……」 妮娜把手中最後一口披薩塞進嘴裡:「你不願意說就算啦。
可能是幾個月前大家在中國街,你跟他認識的。
」 「…………」 「既然沒事,我安心了,要回去車站找大家,不然大家會來找我。
」 妮娜拍拍雙手,把可能的食物殘渣拍掉,就跳下椅子,明顯想離開了。
莉貝亞面有難色:「妮娜……」 「什麽事?」 「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騙你,不是故意要騙大家,更不是要你說謊,所以希望你別跟大家說,好嗎?」 妮娜又冰冷冷的瞪著我看。
莉貝亞為難的:「他的事,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 妮娜再看著莉貝亞幾秒,就又繼續看著我說:「原來如此,是情人吧?」 莉貝亞也看著我。
我搞不清楚狀況,只知道氣氛好像有點沉重,只能看著莉貝亞:「什麽?什麽?」 「你們上床過了?」 莉貝亞只能認真點頭。
「我還是要跟老大報告。
我們幫的規矩你不是不懂,不管誰交男朋友或女朋友,都一定要跟老大說。
」 「妮娜?」 「辦不到。
不過也別擔心,我們一直跟唐人街那群傢伙沒有恩怨,老大討厭的也只有中東來的那群回教混蛋,所以別擔心老大會反對你們。
我要走了。
」 妮娜就這樣慢步穩重的走出病房,沒有再說什麽。
「哥哥,糟糕了……」 「怎麽了?」 莉貝亞開始向我講述她們的交談。
我這才了解她們所有交談。
「我一直希望哥哥不讓跟他們有太多牽連,但是現在……」 我微笑了:「沒關係,只是跟大家見個面又怎樣?」 「可是……」 「我都不知道還要留在這個多久,所以就像剛才你對我說的,謊言早晚都有可能被拆開,不如直接面對?」 莉貝亞困惑的:「也是……」 「好了,乾脆順便跟你那群朋友們一起去吃的晚餐,這樣應該就不會被找麻煩了?」 就這樣,我趕緊讓莉貝亞坐到我的大腿上,追上才剛離開的妮娜,一起前往車站。
不過我們才走到發現妮娜的十字路口,就遇到那群在路上討生活的孩子。
總共十來名,從十四歲到五歲六歲都有,全都一看就知道不是有正常家庭的流浪孩子,自然都是白種人,不然就是白種人混血兒。
他們都因為妮娜太久沒帶莉貝亞去找大家,才一起回來這裡,並且正訝異的發現連妮娜也失蹤而正討論該怎麽辦,然後正好我們也出現了。
帶頭的是個約十四歲的男孩,正在成長期並且開始長大了,看起來就很強壯,個性豪邁,擺明是個孩子王,叫做尼克。
因為父母不是毒蟲就是妓女混混,有責任感的尼克就這樣照顧社區內所有年齡相近的孩子,當然包括莉貝亞在內,從小開始帶他們在馬路上到處討生活。
孩子們都很尊敬他,當然莉貝亞也一直很尊敬的跟著他,直到她來家裡跟我生活為止才跟他們正式脫離關係…… 我帶著大腿上的莉貝亞跟大家一起前往鬧區的麥當勞,透過莉貝亞的翻譯邊吃邊笑的跟大家認識。
我發現雖然都是出身不好的孩子,表現上也沒有什麽教養,更沒念過什麽書,但都是些真誠認真的好孩子,不是沒規矩的小混混小流氓,只是成長環境不好,所以也放心多了。
當然尼克一直跟我攀談,想了解我。
我也一直有話直說,所以我們的交談非常愉快。
甚至,當這群孩子聽到莉貝亞直爽的承認已經跟我上床過(當然是指之前的時空線),竟然開始起鬨的對我們唱起結婚進行曲。
尼克也直接告訴我:「那麽我們的莉貝亞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知不知道?」 大家直高興的吃喝到很晚,一大群人友善又熱鬧的把我和莉貝亞護送回醫院,他們才搭晚班的柏林市地鐵踏上歸途…… 躺在病床上的準備入睡的我,摟著懷裡的莉貝亞,終究只能說:「都是些直率的好孩子,給我的印象很好啊……」 莉貝亞也直接說:「的確是。
只可惜成長環境是這樣……但是終究每人有每人的問題必須面對,我們也幫不上什麽啊……」 . . . 隔天早上,在充當翻譯的莉貝亞陪伴下,讓教授親自做完詳細的脊椎斷層掃描,前後大約一個小時。
然後我們去吃午餐,莉貝亞也開始勸說我至少要打通電話回山上家裡報個平安。
當然我猶豫起來。
不過,回到病房之後,我還是給莉貝亞電話號碼,莉貝亞就沒有猶豫的按下電話擴音鈕,撥打長途電話回到山上家裡。
照時間看,家裡應該正是清晨。
我有點不安的看著電話,聽著嘟聲,等待有人接聽。
因為我一直想起那陣子自己的行為,一定讓女孩們很擔心,所以覺得有點難面對她們…… 電話響起大約一分鐘,終於有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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