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奇妙,是因為我想到就我這樣把一樓逛過之後,像這樣的面板好像幾乎就我看到的每扇門旁邊牆上都有。
我更好奇的盯著它看,甚至連它的四邊都看,因為一個按鈕都沒有的面板真的非常奇妙,而且家裡會出現的東西我相信必定都有用途。
看著它猶豫幾秒,我伸出手輕輕觸碰它的平滑表面,忽然面板整個表面發亮,還發出警告意味濃厚的三聲:『嗶!嗶!嗶!』喲?雖然我觸碰之後被警告,但也表示它對觸碰有反應。
這樣看,該不會是什麼高科技電子門鎖吧? 我猶豫幾秒,伸出右手食指整個壓上去,但還是:『嗶!嗶!嗶!』又猶豫幾秒,我把整個右手掌蓋上去,忽然『啪達』一聲,門鎖開了,還真的是電子門鎖啊…… 我一推開門,裡面所有電燈一起明亮,是個寬敞的室內游泳池,好像整棟房子佔地有多大、這個地下一樓的游泳池就有多大,所以夏美在閑聊中說過的游泳池最後還是建了? 我沿著泳池邊緣走,發現不是整個樓層都是泳池,除了更衣室外還有分兩個泳區。
一個是佔一半空間的方形泳區,應該是大人用的。
另一個是圓形淺水區,應該是孩子用。
另外,就因為這裡是游泳池,所以才會把門關上,需要開鎖才能進入,怕孩子偷偷跑來玩溺水? 就這樣把地下一樓逛過,正想回樓梯去看看二樓有什麼,才發現電梯門的存在。
這樣說,上方附近就是客房了? 同樣的,出於好奇,我先走去把通往樓梯的泳池門關上,才走回電梯伸手蓋著面板上,約十秒后電梯門無聲開啟。
進入電梯內,看著除『開門』和『關門』之外還有五個按鈕,分別是:『3樓、2樓、1樓、泳池和……』我好奇的眨眨雙眼,因為實驗室的按鈕旁邊,還有一個五公分大小的面板,應該是蓋拇指用的地方,卻明顯被破壞了。
所以地下實驗室除夏美本人外不能隨便進去吧? 我可以理解她想保護時光車的心情啦,不過看這樣是怎麼回事? 是在修理嗎? 但是看這模樣又完全不像在修理。
怎麼辦? 當作沒看到嗎? 雖然這樣想,但是身體卻頂老實的,直接把實驗室的按鈕給按下去,電梯就這樣把我帶往地下十樓深之處,然後開門…… 我好奇又困惑的走進去,發現這個實驗室盡頭時光車停放的地方有一個人在。
那個人背靠著時光車,一直微笑看著我。
我自然向他走近,並且逐漸看清楚他的臉孔。
那個人,是我…… 更正確的說,臉孔看起來是大約三十四歲的我。
至於要說有沒有比較成熟……說真的,我不太確定。
因為我平時就很少照鏡子,很少注意過自己的長相,自然無法分辨臉孔跟現在的自己有哪些不同,不過看起來強壯許多倒是真的。
我就這樣親眼看著未來的自己,很意外的竟然一點都不緊張。
我只是看著他,一直向他走去。
原本一直安靜背靠在時光車上的他,竟然慢慢坐進時光車的駕駛座內,微笑看著我。
我終於走到他車門依然敞開的駕駛座外約三公尺的地方,坐在車內的他開口了:「竟然真的發生跟我的記憶完全不同的事了,這樣究竟算是賭贏還是輸啊?」 我自然困惑的:「你指什麼?」 「果然所謂的時間體是像夏美說的那樣,像個活物那樣持續變動的存在。
」 我依然看著完全不當一回事的他,因為我完全聽不懂他想說的重點。
「我印象中的十五年前,電梯沒有被破壞,我就直接上二樓去看,然後再去三樓……現在我跟自己的人生打賭,如果你看到指紋鎖被破壞的痕迹真的下樓過來,我就坐進時光車進行第二場賭注。
現在竟然發生跟我的記憶不一樣的事,你想這是怎麼回事?時空不是只有一個,是多重時空嗎?」 聽到這,我忽然覺得一股不舒服從心底竄起。
我還沒釐清這樣的不舒服之情究竟為何,未來的我微笑的繼續看著我開口,並且是以輕佻的口氣:「那麼,下一場賭注,也就是第二場賭注,就是賭夏美有沒有重新設定讓時光車如果偵測到外人乘坐就會自爆?」 雖然知道他就是我自己,不過我還是心理感覺不太舒服的皺起眉頭:「你到底在說什麼?」 「如果我啟動時光車,結果自爆了,應該算是賭輸了吧?」 我完全皺著眉頭:「爆炸就死了吧?」 未來的我竟然直爽笑了:「沒錯,但要是時光車的自我防護裝置還沒被夏美重新設定,所以我啟動之後沒有爆炸呢?」 看著未來的自己這樣的笑容,我整個發寒起來。
不要說他是我,就算他是另一個人,我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人豁出去了…… 我開始緊張:「喂?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沒有爆炸,那麼第三個賭注我能不能通過呢?就是關於我到底有沒有辦法操控時光車改變過去?」 不行!先不管怎麼回事,現在就要阻止他! 我立刻產生這樣的想法,並且拔腿就要衝上去,想把『這傢伙』從駕駛座拉出來,他卻先我一步把車門關上。
我只能緊張的拍打車窗兩下:「喂!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累了,覺得什麼都沒有意義,對這樣的世界……」 我試著對未來的自己好言相勸,雖然我出自本能覺得一點用都沒有:「我跟你又不是別人,先讓我們私下聊聊怎樣。
」 「沒有什麼好聊。
」 雖然知道他就是我,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用力拍打車窗一下:「你他媽日子過太爽啊?」 未來的我,竟然坦率的笑了:「好像是吧?哈哈哈哈……」 「因為我來了,你忽然就想改變歷史,他媽忽然就發難,還真的沒有一點警告和前兆啊?至少也告訴我原因!」 他只是直率笑了:「何必呢?要是真的改變,也只能說是天意。
」 「天意?我什麼時候變成有神論者啦?」 「我只是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生命從忽然得到頭獎那天開始就整個詭異起來,也好像我們生命整個都順利起來。
」 「有什麼好詭異?彩卷本身只是或然率啊!再說錢多本來就萬事行!」 「或許是,或許不是?」 我真是忍不住一把火升起:「反正你到底有什麼問題啦!」 「我已經三十四歲了,這個家也前後經歷不少危機,這些危機的經驗讓我發現到好像不管家裡出什麼壞事,最後總會往更好的發現發展過去,這是天意嗎?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天意真的存在,由我親手挑起的這個危機,它會容許我改變這個家的歷史?或者這個家的歷史會發展往更壞的方向?還是會朝更好的方向發展?」 不行,無法溝通,這傢伙的內心已經完全失衡了! 要說是哲學家,更像幻想症精神病。
要說幻想症精神病,更像宗教狂熱者。
要說宗教狂熱者,又更像好像連自己做的事會導致什麼嚴重後果都不知道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