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下的吻 - chapter41 ®oцzⒽáīщц.īňfo (1/2)

趙寧的曖昧對象叫羅淼,舞蹈專業大一新生盤靚條順,只需略施粉黛已經很是青春靚麗,小女孩前些天在BOSS玩,趙寧給她們送了酒,後來順勢加上了微信。
今晚兩人感情升溫,快黏到一塊兒的時候,被黑臉走進來的畢韋烽嚇了一跳。
看瘋子狠狠把自己摔進沙發里,大半杯威士忌兩口悶,趙寧等人面面相覷。
到底是認識了幾十年的朋友,大家對他說風就是雨的脾性見怪不怪,也不打擾他獨自一人悶悶不樂,大家酒照喝,天照聊。
幾個小女生稍微沒那麼淡定,羅淼問趙寧B老闆這是怎麼了,趙寧聳聳肩,開玩笑道:“估計是讓哪個小姑娘甩了吧。”
畢韋烽又灌了半杯威士忌,胸口到喉嚨開始火燒火燎。
身邊喧鬧的聲音遠遠不及夜店裡的程度,可聽進畢韋烽耳里好像一把電鑽直直往他耳蝸里鑽。
他剛才說韓哲失了理智,沒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他呢?
他不是也沒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韓哲想包養誰就包養誰,想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關他屁事啊?他又不是韓哲他爹,管那麼多幹嘛!
那女孩最好是收韓哲一百萬一個月,這樣到時候就算和韓哲分了也能有點錢上岸。Уаóɡùósнù.ℂóм()
要是韓哲不給她錢……媽的他給總行了吧?!
胡思亂想中畢韋烽又喝了快一杯威士忌。
見這不要命的喝法,趙寧使了個眼色,站一旁的侍酒師默默拿走了老闆面前的烈酒,換了瓶度數低的。
韓哲也回來了,坐到U型沙發的另一端,正好和畢韋烽面對面。
趙寧察覺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勁,畢韋烽生氣常常有,但臉色陰沉的韓哲就不常見了。
紐扣向來扣到領子處的男人,如今襯衫衣襟隨意敞開,手肘支住膝蓋,背肌繃緊,微弓,劉海在他眼皮上晃出捉摸不透的陰影。
趙寧吞了口口水,開口想緩和氣氛:“趁著人齊,問問下周周末的萬寧電音節有人要去嗎?”
“哪有辦法啊,年底有多忙你這位太子爺是不知道嗎?而且這種小年輕喜歡的電音節……我年紀大了玩不來。”有人揮揮手,一臉倦怠。
羅淼主動指著她幾個小姐妹,細聲說:“我們幾個都會去哦。”
那人立刻來了勁,他今晚和一姑娘聊得挺開心,跟羅淼說如果能組成CP就去,組不成就不去,別人也一一響應。
趙寧看向畢韋烽,問:“你呢?你是跟我們一塊兒玩,還是你有自己的行程安排?”
夜店和電音節是一脈相連,喜歡去夜店的Raver不會錯過國內大大小小電音節,現在正好高校放假,南北兩地都陸續辦起電音嘉年華,北有松花湖雪場,南有萬寧海灘。
畢韋烽乾的是這行生意,自然是電音節座上賓,以前幾乎每場都會去,但他得忙自己的事,不像趙寧他們能和妹妹們組CP逍遙快活個幾天。
畢韋烽語氣怏怏:“萬寧我不去。”
“為啥不去?你家還是合作夥伴之一。”
畢韋烽沒開口了。
趙寧想了一下,突然頓悟:“哦,因為電音節是在海邊搞的原因,是吧?”
“啊?這是為什麼?”羅淼的一位小姐妹好奇道。
趙寧輕笑,戲謔道:“小朋友不要問太多哦。”
姑娘聽出是比較隱私的問題,很識趣地不再多問。
反而是畢韋烽自己談起這個話題,“這件事沒什麼不好說的。因為我前幾年玩釣魚的時候掉過海,差點沒了命,這兩年就沒怎麼靠海邊玩了。”
姑娘睜圓了眼:“哇那麼嚴重啊?”
見畢韋烽面色無異樣,趙寧便接過他的話,替他說故事:“他當時玩得怪專業的,哪兒有魚就往哪兒跑,不同季節,不同海域,還說要搞個國內版的魚類圖鑑……”
聞言,姑娘興緻勃勃地說:“那不就跟我們玩的那遊戲一樣?現實版的《動物之森》!”
趙寧前女友一度沉迷這遊戲,所以他略有耳聞,點點頭說:“對,和那玩意兒差不多。”
趙寧瞥了一眼畢韋烽。
對方沒阻止,他就繼續說:“偏偏他喜歡一個人去釣魚,身邊沒個人,跟不要命似的。那一年就翻車了,在一小漁村玩磯釣的時候摔了下海!不幸中的萬幸是這位爺,他有穿救!生!衣!”
趙寧描述得繪聲繪色,好像當時他就在現場,一群小姑娘都安靜下來聽他講故事。
畢韋烽揶揄道:“有穿也沒用,一個浪打過來我都快暈過去了,只能靠著點浮力在海上漂。”
聽見當事人開口,小姑娘們又“唰”地扭頭看他。
韓哲抿了口威士忌,撩起眼帘也看向他。
“漂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喝了一肚子海水,還有海水好冷。好幾次我感覺自己快要沉下去了,但那時又有一個浪推起我,讓我重新漂回海面。”
畢韋烽背倚著沙發,雙臂鬆鬆掛上椅背,回想那一次鬼門關里走一趟的細節。
“也是命夠硬,漂著漂著居然讓我漂到了那島另一邊的海岸線,還能看得到沙灘了。可那時候我也沒力氣遊了,見到好遠的地方有兩叄個游泳的,我就用最後的力氣沖著他們揮手,最後才撿回一條小命。”
旁邊有人插上嘴:“那幾個村民估計也沒想過游個泳還能打撈起來個富家公子哥,我們畢老闆知恩圖報,回頭就給救命恩人各送了一張銀行卡,那數字估計在當地夠起一棟叄四層的小樓咯。”
有姑娘問具體金額,那人張開手掌比劃一下,女孩們嘩然。
畢韋烽由得他們議論紛紛,他的眼裡只有坐他對面的韓哲。
半晌,他丟出一句話:“救了我的,其實不只那叄個村民,還有另外一個人。”
趙寧瞪大眼,接連著問:“什麼?還有一人?是誰啊?這事怎麼沒聽你說過?”
琥珀色酒液在杯中盪出淺淺漣漪,畢韋烽的聲音雖慢,但很清楚。
“因為之前一直找不到那人,我就一直沒說。”
當時被拉扯到海灘上時畢韋烽已經沒了意識,再清醒過來時,人已躺在縣醫院的病床上。
救他的叄個村民做好事不留名,但那村子不大,出院后畢韋烽去那小村子打聽了一圈,輕輕鬆鬆就找到那叄人。
從滬市趕來處理這件事的助理按畢韋烽的意思,給那叄位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遞了銀行卡,一開始幾人都還不願意收,說他們不過是搭把手將他拉上岸。
而且上了岸,才發現畢韋烽已經沒了呼吸,肚子脹得要命。
他們幾人都不擅長搞急救,在他身上亂按了一會,畢韋烽的臉色更差了,最後是個路過的女孩給他做了規範的急救,這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叄個村民的普通話相當不標準,口音極重,中間混著許多閩語單詞。
畢韋烽一直聽他們提起“查某囝兒”,忍不住打斷他們,問,是不是在海灘上給他做CPR的是個年輕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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