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媽媽赤裸的身子橫摔在地上,幸虧她摔倒的地方並沒有很多碎玻璃渣,否則這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但是被裡昂這樣精通格鬥的壯漢一腳踢中肚子,面朝下摔在地上的媽媽攤在頭兩邊的雙手顫抖著在地板上扒了幾下,似乎想要硬撐著站起身來,但是她的身子痛苦地痙攣著,兩條手臂啪的一聲砸在地板上,就此一動不動了,也不知是不是昏迷了過去。
「他媽的,臭婊子,現在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了吧!」里昂得意地狂笑道,他大步走到牆邊,喀嚓一聲將釘在牆內的戰鬥刀拔了出來,用手指擦著刀刃,向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媽媽走去:「裝死是沒用的,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的頭割下來當做戰利品永久保存!」說著,里昂一腳踏住媽媽赤裸的後背,另一手伸手去揪媽媽的麻花辮,想迫使趴在地上的她高抬起頭來,好用刀一點點割斷她的脖子,眼看著媽媽就要在我眼前被斬首,我被嚇得全身亂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閉眼不敢再看即將出現的血淋淋場面。
但就在這時,里昂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我嚇得一抖,急忙睜開眼去看時,卻見一塊鋒利的碎玻璃已經捅穿了里昂握刀的手的虎口,握著碎玻璃、手上同樣鮮血淋漓的媽媽正抬著頭冷笑瞪著里昂。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媽媽剛才第一次被打跪在地上時,就已經偷偷撿起一塊鋒利的碎玻璃藏在手裡,在被裡昂揮拳暴打時一直沒能找到出手必殺機會的媽媽一直強挨著里昂的毒打,將握著碎玻璃的手死死按在里昂的手臂上,這樣才不至於在被裡昂暴打時暴露出來。
最後里昂飛起一腳踹來的時候,看起來媽媽像是站著不動被他一腳橫踹飛出去,倒不如說是主動配合著向後跳出,假裝被一腳踢暈過去,等著里昂近身大意的一瞬間突然出手反殺。
手腕肌腱被碎玻璃划斷的里昂痛吼著后跳一步,右手一松,將手裡的戰鬥刀交換到左手來,剛才的伊萬就是被裡昂這神出鬼沒的一擊划傷大腿,隨後慘遭亂刀劈死,如今故技重施,想要用同樣的方法偷襲正掙扎著爬起的媽媽。
但就在這時,媽媽反應比受傷的里昂更快,她忽然身子一旋,頭后的麻花辮突然唰地一聲橫掃過里昂的臉頰,里昂突然大叫一聲,一道殷紅的血線就從他的兩眼和鼻樑上瞬間裂開,鮮血瞬間流了他滿臉都是,里昂急忙鬆開手裡的刀去用手捂住臉上湧出的鮮血時,才驚恐地大叫起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了!」「你他媽對我做了什麼?你王了什麼!」里昂一手捂著眼痛吼著,另一隻受傷的手胡亂地在身前揮舞,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跌跌撞撞地向前撲過去,然而此時媽媽早已捂著受傷的腹部繞到了里昂的身後,已經將里昂掉在地上的刀撿起握在手中,這才伸手從辮子末梢將一把張開的水果刀摘了下來,緩緩冷笑道:「剛才趁你在樓上砍殺馬寇和伊萬的時候,我就順手把放在廚房的水果刀偷偷拿了過來,扎進辮子裡面,就是等著這個機會給你關鍵一擊!」「不過,我可不像你那麼殘忍,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亡!」媽媽說著,一刀狠狠地捅進了驚怒著轉過頭來的里昂的脖子里,手按刀柄橫著一拉,里昂的臉頰肌肉痛苦地抽動了幾下,脖子上插著匕首翻身摔倒在地,當場氣絕。
媽媽捂著受傷的腹部,俯視著這個姦淫了她一個多月的男人的屍體最後說道:「所以,我也不會像你那樣被人反殺。
」三個多小時后,我和媽媽披著一股霉味的毛毯坐在一艘被當做偷渡用途的舊漁船低矮的船艙里,媽媽溫柔地張開手臂緊緊把我摟在懷裡,輕輕拍著我的後背,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一直在隱隱顫抖。
在擊殺了4K黨的首領里昂之後,媽媽先搜出了里昂身上的房卡確認了我被困的酒店地址,隨後從麥克家裡搜出幾套衣服換上,一把火將別墅化為火海,隨後在呼嘯而來的警車趕到之前直奔酒店將我救出,立刻動身前往港口尋找蛇頭,帶著沒有入關身份的我先偷渡前往墨西哥,再伺機想方設法返回國內。
外面海風呼嘯、浪濤洶湧,偷渡船在驚濤駭浪里一起一伏,我們坐在搖晃的船艙里聽著斷斷續續的廣播消息:「美國西海岸下午三點,位於洛杉磯港口區的一處別墅發生火災……火災現場發現多具被燒焦無法辨認身份的屍體,現場發現了大量打鬥痕迹……該別墅的主人是臭名昭著的黑豹黨首領麥克,此人目前下落不明,由於其黑道背景,警方高度懷疑此事件由黑幫戰爭所引發……警方事先曾經收到不明人士報警,聲稱兇手是包括一名代號『鷹隼』的亞裔女性在內的黑幫團伙,其中包括前新納粹組織首領里昂、前車臣武裝頭目伊萬和前黑手黨成員馬寇,洛城警署已經就此向國際刑警組織申請發布紅色通緝令,面向全球通緝該犯罪團伙成員……」(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