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就坐在你身邊，看著你，柔聲說：「小飛，在想什麼？」「沒……我在想……沒什麼。
」她把手放在你的手上，她的手很揉，手指修長，帶著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來的梔子花香，伴隨著淡淡茉莉香味。
「告訴我。
」「我胡思亂想。
」「告訴我，我想知道。
」你看著她溫柔的眼睛，又搖了搖頭，然後說：「一些很無聊的事情。
」「我想聽。
」在窗外，雲層就像平原，一直蔓延到視線的盡頭，機翼上的霜層被太陽照射，迅速消失不見。
你說：「我在想……人類歷史的終結。
」「《歷史的終結與最後之人》？」「是的，秦小姐你看過那本書嗎？」「我想你叫我姐姐。
」「……姐姐。
」「你在想那個女孩子的話？」「不，」你搖搖頭：「她就是無理取鬧而已。
」秦妃給你的杯子里倒上水，你突然說：「人類社會形態的演化已經到達了終點，再也沒有比西方自由民主和市場經濟結合更高級的替代形式了。
」「嗯。
」秦妃看著你，繼續聽。
「自由民主就是人類社會的最終形態，也是人類意識形態發展的終點，它放之四海皆準，也應該是人類的普世價值。
」秦妃靜靜地等你繼續說，你搖搖頭：「我也沒什麼要說的。
」「你在心煩意亂？」「沒有。
」「果然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阿琳娜？不，不，我說了，她就是無理取鬧……秦……姐姐，你怎麼想？」「我不會去想。
」「那是什麼意思？」「我這輩子學到的東西告訴我，不要浪費時間去想這些事情。
」她對你笑笑，又說：「我寧願多想想怎麼才能過好自己這一生。
」「過好自己這一生……」「嗯。
美國解體之後，弗朗西斯·福山已經很少再出來說他那套理論了，與其花時間討論人類的命運，美國人不是連自己的問題都沒解決嗎？」「的確。
」「你有看過他在《經濟學人》上最新的文章嗎？」她問。
「我正好看過。
」「喔？你懂得可真多，你怎麼想？」「關於哪部分？」「美國分裂。
」「１６１９年敘事對抗１７７６年敘事？」「是的。
」這時空姐端來了酒和食物，冰桶里放著香檳，她為你和秦妃倒上，再將魚子醬、麵包片和沙拉放到你們面前的大桌子上。
「這就是歷史虛無主義的後果。
」你說。
「我沒想到你會有這樣的解讀。
」她笑笑。
「美國人對歷史的解讀總是抱有明確的政治意圖，就像那篇文章上說的，公民認同已被敘事分歧所取代，最終對立雙方各自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現實。
現實產生變化，歷史虛無主義就隨之產生變化，歷史變成了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有意思。
」「作家給出某種歷史，導演給出某種歷史，媒體給出某種歷史，某個編教科書的編輯給出某種歷史，然而他們每個人都是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上，任意地去虛構、解構、重構。
但實際上，歷史就在那裡，只有歷史本身才能解讀歷史。
」「有趣。
看來弗朗西斯·福山也好，歷史虛無主義也罷，他們的觀點總是隨著時事而變，他們似乎並沒有一套，關於如何觀察人類歷史的總框架。
」「所以真實的歷史實際上正在被遺忘，『忘記歷史就會重蹈覆轍』，人類就正在重蹈覆轍的邊緣。
」「所以你的結論是什麼？」「得設法讓正史成為社會共識，這才是當下真正重要的事情。
」「勝過討論歷史的終結？」「……我不知道。
」秦妃咂了一口香檳，平靜地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世界的歷史本就是虛無的。
」「你是說？」「就像萊布尼茨說的，我們的時空在兩萬年後被扭曲過。
如果真的就如那些極樂教徒所相信的一樣，神祇誕生之時的第一聲啼哭扭曲了它之前所有的歷史，那我們本就活在虛無的歷史之中，所以……你正在一段虛無的歷史中批判歷史虛無主義。
」你看著她，吞了口唾沫：「我正在虛無的歷史中批判歷史虛無主義……那！ ……」第２７節秦妃半側著臉對你微笑，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照得她的長發亮晶晶的，她的笑好溫柔，美得有些不真實。
她說：「南宮可兒說，人類已經沒有希望了。
如果她說得對，那我們真正能做的，不就是讓今天過得快活嗎？」「……我不知道。
」「小飛，跟我來。
」她拉著你的手，站起來。
你們走向飛機後部，打開門，裡面竟然是一間卧室。
右側是雙人大床，秦妃關上門，拉著你坐到床上，然後一滾，便側躺在了床上。
她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無下裝款式，雪白裸腿、金色首飾、酒紅高跟，一頭黑色波浪長發嫵媚溫柔，赤紅的雙唇誘人親吻。
「小飛，過來。
」她的聲音有魔力，你順從她，爬到床上。
飛機在平流層飛行，但時不時仍會有氣流經過，讓它輕輕上下晃動起來。
秦妃狐媚的眼睛看著你，她慢慢往後退，讓自己的背靠在飛機艙壁上，然後抬起腳，讓酒紅色的高跟鞋在你面前晃動。
「你喜歡姐姐的腳，是吧？」她問。
你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承認了：「是。
」「姐姐喜歡你這麼真，我也很高興你喜歡。
」說著她幽香的美足緩緩向你面前移動，飛機晃動，你一把抓住她的腳腕。
眼睛盯著她的高跟美足移不開，她今天沒穿絲襪，一雙美腿美足如月光雕琢而成，膚白勝雪，又幼滑如綢，幽幽地就聞到一股複雜香味。
你情不自禁呼吸急促，但看著她在看你，又不禁臉上一紅。
「小飛，姐姐想要的，就是你聰明的小腦袋瓜不要再胡思亂想，今天收到今天的快活，明天收到明天的快活，而不是去想虛無縹緲的事情。
如果你只有一天的生命，你想怎麼過？」「不知道。
」「我想和你做愛，做一整天。
」你看著她美艷的容顏，忽地沒法思考了。
「哼哼，」她輕笑：「對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抓住她的腳腕，欣賞她的整條美腿，想起她曾經以這雙美腿迎戰極樂教，她使出落英神劍腿，美腿快如閃電，變幻莫測。
你的手在她的小腿上撫摸，沿著那完美的弧線，揉捏她小腿肚的肌肉，在她的皮膚上滑過，摸她筆直的脛骨。
然後脫掉她的高跟鞋，把那酒紅色的精緻鞋子放到面前，直接將鼻子伸進鞋裡面。
不需要深呼吸，立刻就聞到鞋內的溫熱、潮濕，還有一股性感的美人足汗味和薔薇香氣。
放下鞋，用鼻尖去碰她的腳，足上酸酸的味道被吸進鼻腔，那味道讓你瘋狂，把鼻孔貼上去用力嗅，它卻消失了，轉而聞到一種溫暖的咸香。
秦妃美足的味道和阿琳娜、南宮可兒都不同，如果說阿琳娜是少女味，南宮可兒是御姐味，那秦妃就是女神味。
她的腳是完全沒有臭味的，這可能是因為她用果酸足膜，一雙玉足竟沒有一絲的死皮，也沒有皺紋，她腳上的皮膚勝過很多女孩子的臉。
膚色雪白均勻，質地柔滑似玉，這真是一塊生香之玉，有著成熟的美人足汗味，悶悶的、微酸、有些騷，鼻孔頂著聞時有些許的咸，始終伴隨著淡淡薔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