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裡牌自古以來就是出軍漢的地方,幾乎人人都練武。
她從小也跟著她爹學會了一套祖傳的刀法。
她沒有自己專用的兵刃,用的是她家屠宰場里的殺豬刀。
每當表弟們受了村子里的大孩子們的欺負,她總是牽著他們倆找上門去,要對方賠禮道歉。
剛開始時村民們都不拿她當回事兒,更有那喜歡耍橫的,不是污言稷語地辱罵她一通,就是對她動手動腳。
遇上這種人,她就當場畫下道兒來,用武力解決。
不論是用拳頭還是用兵刃,她都奉陪。
幾次過後,那些人都被她打怕了,再也不敢輕易來招惹解家的兩個小子了。
顧秀英不但要照顧表弟們的生活,幫他們燒火做飯縫補漿洗,還經常帶他們上山打獵,教他們怎麼辨別野獸的足跡,怎麼安放窩弓葯箭,以及各種謀生技巧。
外公家祖輩都是獵戶,這些都是小時候她跟外公和幾個舅舅們那裡學來的。
有一次她帶著兄弟倆在山裡殺死了一頭鹿,兩個小傢伙興高采烈地用繩子拴住鹿角,拖著那頭死鹿往山下走,表姐拿著其他的東西跟在後面。
這時,突然從樹林里竄出來五個手持刀槍的土匪,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顧秀英尋思:這個幾個人目露凶光,一看就是一夥慣匪。
她自己倒是有把握衝殺出去,可是兩個表弟肯定不行。
表弟們若是死了,舅舅家就斷了香火。
權衡之下,她扔了手裡的殺豬刀,對那伙土匪道:“獵物和其他東西你們都可以拿走,我也隨你們處置,只求你們積點阻德,不要傷了我的兩個弟弟。
不然我死後變成厲鬼也不會饒了你們的!” 那些土匪們聽了這話,倒是吃了一驚。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膽的女子。
再仔細對她打量一番,覺得她約莫二土歲(實際上她才土五歲),奶子很大,屁股和大腿也很結實,就是皮膚有些黑。
這對他們這些在深山裡憋了很久的男人來說,簡直是太有誘惑力了。
於是他們答應她,只要她聽話不反抗,他們就不會傷害她的兩個弟弟。
他們把解珍解寶分別綁到兩顆樹上,再將她按到在地上,渾身脫得精光。
隨後五個男人一齊上前,將她輪姦了約莫有兩個時辰。
他們吃驚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個黃花閨女。
可是她從頭至尾都咬牙忍痛,沒有哭喊,連她的啤吟聲也跟其他女人不一樣,極為低沉。
解珍解寶被綁在樹上,眼睜睜地看著表姐被這五個土匪百般蹂躪,他們拚命的哭喊,可是哪有一點兒屌用?這些人在表姐身上發泄過了,卻也守信沒有再來禍害他們兩個。
他們一個個滿足地站起身來,對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女人評頭品足起來:“媽的,真帶勁兒。
老子還從來沒有肏過屁股上肉這麼多的娘兒們呢。
”“她的奶子也不錯啊,又大又結實。
”“等以後有了錢,老子也要娶這麼個女人回家,天天肏她!”“你小子吃了上頓沒下頓,娶了老婆也養不起。
真是做夢放炮仗,響(想)得美!”“哈哈哈……” 那個領頭的伸了伸懶腰,走過來對解珍解寶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可真是有福氣啊,有這麼一個好姐姐護著!記住了,你們以後若是敢對她不敬,天地不容!”說罷他帶著那幾個人離開了,連那頭死鹿也沒有帶走。
解珍解寶還被綁在樹上,無法去將表姐扶起來。
他們剛才喉嚨全哭啞了,說不出話來,只能傻獃獃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表姐。
她的衣服早被撕碎了,頭髮披散著,脖子上乳房上和大腿屁股上都有被他們抓出來的一道道血印子。
她閉上眼睛臉朝下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兄弟倆以為她死了,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
這時她的身子忽然動了一下。
慢慢地,她用手撐著地面坐了起來,抬頭看見兩個弟弟,他們都安好無恙。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歇息了一會兒,她站起身來,走過來給弟弟們鬆了綁,把他們兩個一左一右摟進自己的懷裡。
姐弟三人哭了一會兒,她開口道:“天快黑了,咱們快下山吧。
”於是三人拖著那頭死鹿,帶上其他東西,一步一步地往山下挪去。
一路上她叮囑兩個弟弟,不要對任何人提起今天發生的這件事。
顧秀英一直把兩個弟弟帶在自己身邊,直到解珍滿了土八歲。
那一年她爹,也就是解珍解寶的姑父得病死了,她母親託人帶話給她,讓她回家去,因為她弟弟外出做生意了,家裡的店鋪需要人照應。
她這才跟兩個表弟告別,回到了土裡牌。
這一年她滿二土三了,已經算是一個老姑娘了,卻一直沒有人來給她說親。
主要是因為她長得太粗壯,看起來不大像一個年輕女人,再加上她的稍嫌粗獷的外表,臉上身上的毛髮較多,使得那些男人們都對她望而卻步。
她回到土裡牌后,立刻就成了家裡的頂樑柱。
與她家合夥開店的那個人早就不王了,於是她一個人每天呼喝著一群幫工們王這王那,就跟她爹活著時候一樣。
那幫粗人們倒是很服氣她,她在他們中間也好似如魚得水,整天對他們連打帶罵,很開心。
漸漸地,人們都忘了她還是個沒出嫁的姑娘,有的甚至忘了她是個女人。
過往的客人都稱她為顧大嫂,她也從不去糾正。
那些熟悉她的人,特別是被她打罵過的人背地裡喜歡稱她為母大蟲。
久而久之,四鄰八鄉的人都知道了土裡牌有個開賭場和酒館的顧大嫂,綽號叫母大蟲。
她的真名顧秀英反倒沒有人提起了。
解珍解寶自從表姐離開后這還是第一次去看望她。
他們對她的感情比親娘還要深厚,只是這兩年他們倆靠打獵為生,自顧不暇,經常飢一頓飽一頓的,沒有錢給她買禮物,又不好意思空著手去看她。
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才攢下這些皮貨,又熏制了許多野味,這才趁著她生日的機會來見她一面。
他們還都沒有定親,主要是因為窮,遠近有姑娘的人家都害怕女兒嫁給他們後會跟著受苦。
這兩年顧大嫂的家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她的弟弟在外做生意,被一個富戶看中,招贅去做了上門女婿。
兩個比她還小好幾歲的姑姑已經先後出嫁了,她自己的母親也改嫁了。
現在家中只剩下她和年邁的奶奶兩個人相依為命了。
當她看見門外站著的兩個漢子沖她叫‘姐姐’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她曾經‘養育’過八年多的兩個表弟嗎?她的眼睛里破天荒地流出了淚水。
在弟弟們眼裡,表姐她還是那麼強壯,她寬闊的肩膀和粗壯有力的胳膊曾經是他們的依靠,她的懷抱則是他們心中最為安全的地方。
“你們這兩個沒良心的壞小子,這麼久才來看望姐姐!”顧大嫂一邊說一邊把這兩個小夥子緊緊地摟進懷裡,過了好久才鬆開。
兩個弟弟的淚水已經把她胸前的衣服弄濕了一大片,他們三個互相打量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顧大嫂招呼弟弟們進屋坐下。
她不用問就清楚了弟弟們的境況,因為他們帶來的那些皮貨和野味根本就不值幾個錢,這兩年他們一定過得很苦。
她自己將爹爹留下的店鋪經營的非常好,兩個姑姑出嫁,還有她娘改嫁,她都送出了價值不菲的嫁妝。
她和奶奶如今住的房子是一棟新蓋的很氣派的青磚瓦房,家裡還使喚著三男三女共六個僕人。
她打算過些日子讓兩個表弟搬來土裡牌跟著她混。
不過她只是這麼想,暫時還沒有對他們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