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曉得,父親今晚的客人正是謀害武松的兩個主凶。
他們今晚相約在一起喝酒,就是為了要等候武松人頭落地的好消息! 再說張蒙方的夫人,她是蔡太師的外甥女,平日里在家中極為跋扈,家中的大多數丫鬟僕人們都是她的親信。
張蒙方和孫二娘父女相認之事,已經有人跑去向她報信了。
她得報后心中震怒:“李彩屏這個賤人,她竟然留下了一個女兒?”嫁入張家這麼多年了,張蒙方已經不似過去那樣,事事遷就她,聽她的擺布了。
她心裡雖然惱怒,卻沒有什麼辦法。
如今李彩屏的女兒找上門來了,她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張蒙方白天跟她說過,今晚要與張團練蔣門神他們一醉方休。
這是一個好機會,她決定趁這個機會除掉李彩屏的女兒,以絕後患! 她讓心腹丫鬟去叫來一個家僕,那人也姓張,是張蒙方的本家。
因排行第三,在家中都稱他為‘張老三’。
張老三自幼習武,是張蒙方的貼身保鏢。
不過他因為好賭,偷過家中的錢財,這把柄被夫人抓住,逼得他向她效忠。
張老三被夫人的貼身丫鬟帶進她的房間,夫人向他授以密計。
張老三聽了,大吃一驚,道:“夫人,做下這等事情,老爺肯定會要了我的小命啊!”夫人叫丫鬟拿來一個包裹遞給他,打開一看,裡面有土根黃燦燦的金條。
夫人道:“這是一百兩黃金。
有了它,你天涯海角盡可以去得,何苦給人當一輩子的下人?” 張老三一想,確實有道理。
他收好黃金,對夫人跪下磕頭,道:“夫人放心,我張老三‘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說完他就告辭離開了。
再說孫二娘被管家領到一間客房裡,然後有丫鬟送來香噴噴的酒肉飯菜。
她早上離開家門到現在還沒吃東西,肚子早餓了,於是坐下來端起碗就吃,很快就吃飽喝足了。
又有丫鬟給她提來一桶熱水,伺候她洗了澡。
只是丫鬟送來的換洗衣服她穿不上,一時間又找不到合適的衣服,於是她依舊穿著她母親的那件衣服,去床上睡下了。
因為她喝了不少酒,很快就睡著了。
半夜裡,張老三悄悄地撬開她的房門,來到床前。
他見孫二娘睡得死死的,心中大喜:“天助我也。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用手掰開她的嘴,將瓶里的液體給她灌了下去。
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任何動靜,就將她抱起來,像扛麻袋一樣扛在肩上,出了那個房間。
張老三機警地躲過巡值的家人,來到後花園,打開一扇小門,溜了出去。
離後花園不遠就是一條小河,張老三隻需將孫二娘拋入小河,就大功告成了。
他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高興都想要唱一首小曲了。
就在這時,他肩上扛著的孫二娘有了動靜,她掙扎著要下來!張老三給她喂的是一種迷藥,效果極好,沒有一個時辰她是醒不過來的。
可是孫二娘晚飯吃得太飽了,剛才穿過後花園時,她的肚子被張老三的肩膀頂著,受到了擠壓,腸胃很不舒服。
張老三隻顧觀察遠處的動靜,竟沒有發現她一路上把吃下去的酒肉飯菜和迷藥吐出來了一大半。
這天碰巧是土五,月亮特別明亮。
孫二娘發現自己到了野外,正在被人扛著走。
她出於本能,奮力掙扎。
還有幾步路就到小河邊了,張老三當然不會放棄,兩人扭打成一團。
張老三的塊頭比孫二娘大了許多,武藝又好,再加上他頭腦清醒,孫二娘赤手空拳,哪裡敵得過他?終於被他一拳擊中耳邊,暈倒在地上。
張老三拔出了綁腿上的一把尖刀,準備先結果了她,再把屍體扔到河裡去。
他在孫二娘身邊蹲下,舉起匕首正要往她的胸脯刺下去,忽然發現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身體是那麼美。
她睡覺時只穿著母親的那件衣服,在剛才的打鬥中,那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爛不堪。
可是在張老三看來,她身上好像發出了點點彩虹之光,月光映照之下,她的奶子屁股和大腿看起來晶瑩如玉,極為誘人。
張老三看得血脈噴張,雞巴硬得翹了起來。
他想:明天我就得亡命天涯了,何不將她先奸后殺,落得享受一番?一不做,二不休,他放下手裡的尖刀,脫了褲子,將孫二娘的大腿一抬,扛在肩膀上,然後下身一挺,雞巴捅進了她的肉穴。
他奮力抽插,王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將濃濃的精液射進了她的肉洞深處。
他伸手去摸剛才放在地上的那把尖刀,卻摸了個空。
不知何時,尖刀已經到了孫二娘的手中,她胳膊一揮,冰涼的鋒刃劃過了張老三的喉嚨。
他瞪大眼睛,雙手捂住脖子,慢慢地倒了下去,鮮血噴了孫二娘一身。
孫二娘躺在原地歇了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
她用腳把張老三的屍體蹬開,站起身來。
她不認識張老三,也想不出為什麼他要殺她。
她手裡拿著刀,憑著本能往剛才相反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兒,她看見了前面的都監府,還有後花園那扇敞開著的小門。
進門后,裡面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一個人。
她朝有亮光的地方走去,突然,她看見地上橫躺著一具僕人的屍體,血流得滿地都是。
幾步之外,她又發現了另一具屍體。
“怎麼回事?難道都監府來了強盜?” 她走了一圈,共發現土來具屍體,其中有衣著華麗的女人,還有未成年的小孩。
她被嚇得心裡“咚咚”直跳。
“爹爹他怎麼樣啦?莫非他也遭了毒手?”這時遠處傳來打鬥之聲。
她往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那是一座華麗的閣樓。
她沿著扶梯跑上去,推開門一看,頓時驚動目瞪口呆。
屋裡倒著幾具屍體。
她的兄弟武松渾身是血,正在和兩個男人展開激烈地搏鬥。
其中一人膀大腰圓,身高九尺,他手裡拿著一把木頭椅子,正舉起來往武松的背上砸去。
另一人軍官打扮,他的武器是一桿朴刀。
武鬆手持兩把短刀,根本沒有理會砸在他背上那把椅子,上前一步,將一把短刀捅進了那個軍官的肚子。
然後他轉過身來,向那個九尺大漢走去。
那個大漢好像特別怕他,他渾身哆嗦著,撲通跪倒在地上,口裡叫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武松毫不猶豫地將另一把短刀插進了他的胸膛。
這時,地上的一具“屍體”突然站了起來,手裡揮舞著一柄寶劍向武松衝去。
武松好像已經不行了,他站在那裡身體搖晃著,眼看就要倒下來。
孫二娘大叫一聲:“爹爹,劍下留人!”她看清楚了,那個揮舞寶劍的人正是她父親張蒙方。
她一邊叫一邊奮不顧身地向他們衝過去,想擋在武松和她父親中間。
忽然,她腳下被一具屍體拌了一下,她撲倒在地上,那把一直拿在她手裡的尖刀卻脫手飛了出去。
張蒙方聽到女兒的叫喊聲,吃驚地向她這邊看過來,那把尖刀正巧飛到,“撲哧”一聲,插進了他的喉嚨! 張青因為擔心孫二娘,幾乎一夜沒有合眼。
待到快要天亮時,他聽到了一陣飛馳而來的馬蹄聲,那馬跑到他家門口就停住了。
他趕緊爬起來,穿上衣服去開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仔細一看,那人是武松,他懷裡抱著同樣渾身是血的孫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