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聲嘩嘩響了半天,終於停了。
枯坐在卧室的男人雙目緊閉一動不動,像個入定的和尚,如果某個地方也像他的坐姿表裡如一就好了。
秦元上樓的時候秦方正在和程熙打電話溝通被跟蹤的事情,壓根沒有注意到她的動靜。
程熙是個黑客,和秦方陰差陽錯在展會上認識,他癖好特別,對冷冰冰的電子器具情有獨鍾。年少時因為這些還惹了麻煩,秦方幫他解決了一部分事情,而後送他出國投資了實驗室,平時有一些不方便國內進行的程序安全建設和一些操作都是交給程熙做的。
邊和程熙溝通邊上樓,秦方自然而然走進了卧室,而後便聽到了沙沙的水聲。
秦元穿衣風格很多變,經常穿些名不見經傳設計師的衣服,她總說自己是才華投資,那些小眾設計師是明珠蒙塵,早晚會成為主流的。
在家裡的衣服倒是出奇的養生,從腳到脖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美其名曰內外有度,在外面美夠了,在家裡要好好保養才能延年益壽。
在外面他不好盯著看,在家裡又沒得看。想到這兒秦方十分鬱卒。
高跟鞋扔在浴室外,昨天為著不暴露她的身份,從上到下都是再大眾不過的色彩搭配。然而土棕色的西服和闊腿西褲在她身上也透出一股肆意,最後搭了一副土到掉渣的眼鏡才蓋住了她自身的氣質。
他掛了電話,腦海中浮現水霧凝結的潔白胸乳和半露半掩的兩瓣臀肉,綺麗的回憶勾起男人最原本的慾望,身下迅速隆起一團鼓脹。
纖細的身姿穿過玻璃影影綽綽投在他眼裡,水聲不斷地衝擊著男人的理智。
秦方煩躁地咽了咽口水,乾脆閉上了眼睛。
黑暗將聽覺數倍放大,他近乎自虐般窺想她。
水痕在她身上蜿蜒而下,嫩白的肌膚一遇熱氣便會從皮肉里綻出粉色,像清晨玫瑰上的朝露,清白透亮,香氣攝人心魄。
秦元舒服泡完澡到浴室外間,眼尖地瞄見了秦方的身影。
她的胴體在黑暗的想象中被鍍上一層神聖的光,秦方忽然聽到一聲急促的尖叫傳來。
唰地睜開眼睛,一向沉穩的秦方鼻尖額頭在幾秒時間湧出冷汗來,他瞬間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急速闖進浴室。
甫一打開門,暖香的味道溢滿鼻端,軟糯的身體像受驚的小兔子般撲進他懷裡,哀哀戚戚地哭:“我、我……”
秦方撫摸著脊背安慰她的恐慌。
預想的說辭一大堆,秦方真進來了,她哭哭啼啼我了半天卻我不出什麼話來。
秦元心裡怔怔的,難道久不演戲演技竟然已經退化到這個地步了嗎?
這下她真的難過了,眼淚珠子一樣落下來。聽著懷中人抽噎的哭泣,秦方心疼,開口轉移她的注意力:“怎麼了?”
秦元止了悲聲,又往他身體上貼了貼,放棄近乎崩盤的演技,吸吸鼻子自暴自棄:“想做。”
秦方將她從懷裡撤出些距離,方才注意到她的穿著。
寬大收袖的透紗襯衣垂墜在她身上,下擺順著肌膚縮進腰際的半裙中,裙子下擺是斜襟樣式,從一側胯部橫斜著到另一側屁.股下方,半邊渾圓的臀瓣暴露在空氣中。
秦方從擔心她的惴惴不安中抽離出來,發現自己硬的有些難受。
浴室里水汽還沒散,不由得想起來他們在酒店沒徹底的荒唐。
秦方的撫摸變了意味,帶著情慾在她身上流連。從後背沿著脊窩一路向下,隔著薄紗在她身體上輕緩地打圈,而後順其自然地探入裙腰中,她身下一絲不掛,像山野間最原始的妖精勾走他的心魄。
手掌緊握著豐腴的臀肉輕挼,他的手骨節分明,在她臀尖捏出各樣的形狀。
她向上抬了抬臀,將誘人的部分更多地送進他手中,瑩白的臀肉溢出指縫,春色熏染上眉梢。
手掌和臀一半在裙中撐出形狀,一半大喇喇裸露在燈光下,風景盡入秦方眼底。
秦元摟著秦方腰趴在他懷裡,整個人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身後的景色一覽無餘,身前卻一絲不漏。
秦方將手從裙里抽出,雙手在臀下用力,將她抱了起來,秦元隨著動作勾腳盤上他腰身。
兩人上身分開,秦方得以打量她上身的風景,玉色雙乳高隆,兩點嫣紅含苞。
正安逸享受服務的秦元被突如其來的轉變弄得不知所措,只能緊緊夾緊他腰身,私.處和他腫脹的部分相貼,秦元才感覺到他在沉默中的昂揚,她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澀著嗓子開口問他:“幹嘛啊?”
“干你。”以往秦方在做.愛時甚少講露骨的話,現在毫不掩飾的侵略和佔有讓秦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秦方好笑的看著懷中的人,搖著屁.股勾引哥哥的時候不知道怕,一句話反而把她嚇得像受驚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