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元還是在溫泉會所待了兩天。白天秦方忙工作,她就泡湯放鬆。
秦方的房間正對公共浴區,視線一覽無餘,開會時一抬眼便看到正在悠閑泡湯的女生。
細膩白皙的雙臂張開搭在池邊,裸露在外的皮膚上落了點點紅痕,池水隨著撩水晃動,暗流輕推乳波搖,和他那晚手下的節奏不謀而合。
正在發言的總裁突然住聲,負責人嚇得大氣不敢喘,以為是自己敲定的案子有了什麼差錯。
過了半晌,才聽到總裁通過的回應。負責人悟了,他從這一瞬間微妙的停頓里體會到了boss倒時差的苦楚,體貼的把工作量縮了又縮,將秦方晚上的時間空了出來。
晚上秦方踱步到秦元門前敲了敲門:“元元,吃飯了。”
秦元天一擦黑就叫了晚餐反鎖房門,現在正敷著面膜看青空的工作報告,聽著敲門聲不為所動。
頭可斷血可流面膜不可皺,打開手機給他發了條語音消息:“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完回房休息吧。”
她絲毫不給他近身的機會。秦方在妹妹這碰了一鼻子灰,憤而將全部精力發泄在工作上。
國內分公司負責人驚恐地發現總裁晚上還在批他們的報告,更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給總裁減負。
秦元租的車叫了代駕開回去,第二天晚上兩人一起驅車返城。
窗外風景一閃而過,秦元在副駕上打了個哈欠,戳戳他胳膊懶懶開口:“哎,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秦方一邊看著前方專心開車,一邊回答她的問題:“首先,你找個借口和那明星分手。”
連林庭的名字都不願意叫,秦元撇撇嘴,就知道他做事是這個套路,“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搬出去。你,也搬出去。城東有一套房子,爸媽不知道的。”秦方像個誘拐犯,早早鋪好了後路。
秦元聽他說完沉吟著開口:“分手不行,搬出去可以。”
秦方毫無波動,頭也沒轉:“怎麼,滿足不了你?”
秦元腹誹,這時候敢說個是她肯定會被某個小心眼男人的眼刀飛死。
低垂的眼睛骨碌碌轉個不停,片刻便有了盤算,她沒心沒肺的開口:“百花皆有百花香嘛,而且就算論先後,也是他先啊,你叫我怎麼分手。一周前媒體還發文說我們還甜蜜出行呢,跟他說我跟你搞在一起了?”
眼刀如預期中飛來,秦元臉不紅心不跳一應全接下來。
“找個時間,我跟他談談。”秦方一腳油門踩到底,跑車離弦的劍一般飛向羅馬市中心。
抵達別墅,秦元饒有興緻帶著他參觀園藝師的別墅,從小橋流水一直介紹到她最喜歡的綠蔭梨花。
秦方任由女孩拉著他在園中穿行,嘴角壓不住的上揚。
看她介紹的起勁,秦方開口:“喜歡就買下來。”
聞言秦元放開他的手,鬱悶的縮到花廊角落裡長蘑菇,
“你真有錢。”
秦方失笑,關心道,“平時給你的不夠花嗎?”
秦元繞了繞手指,認真想了一下:“也不是,平時也沒什麼需要買的。就是羨慕你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做很多事情。我有的都是你跟爸媽給的。”
拉回她放開的手,秦方回應,“你也可以的,現在青空已經慢慢上手了不是么。”
秦元順勢撓撓他手心,眼神粲然望向他:“最近我的劇本改了改,回國我想重開項目會,投資也要加。”
“呃……”秦方啞然,他這廂掏心掏肺地安慰,對方卻滿腦子都是旁的東西,在她後腦呼嚕了幾下:“你想我去?”
“嗯嗯。”秦元小雞啄米般點頭。
“你提前發我行程。”
有秦方應承坐鎮,最後一絲不安也煙消雲散。
幾句話敲定工作,秦元正欲帶秦方挑一個房間住下,忽然“叮……叮……”的門鈴聲響起。
秦方從花廊轉身到門口,剛一開門,兩個保溫袋便出現在眼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連串機關槍似的義大利語,
“嗆~美麗的小姐,你下午定的餐做好啦!今天的菜色有法式焗烤蝸牛……”
話音未落,一張異國風情的帥臉隨著保溫袋的落下出現。
二臉相對,一人愕然,一人冷臉。
秦方接過東西,臉色比地板還冷硬。
路易吉察覺出對面高大俊美男人的敵意,尷尬地向對方揮手自我介紹:“嗨~我叫路易吉,是來送餐的。”
秦方站定如松,嗯了一聲後轉身啪嗒按下關門鍵。
拿著保溫袋進去,秦元已經在餐桌前坐好等他了,他挽起袖子默默擺好餐,拉出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拿筷子給她布菜的時候,秦方嘴唇抿了又松,最終開口:“那個叫路易吉的,哪裡冒出來的?”
秦元正忙著填飽五臟廟,聞言抬頭懵懵答道:“就是訂餐餐廳的派送員啊。”
秦方看她毫不在意,稍微找回點平衡:“派送員?整個青空沒幾個比他還標誌的。”
小丫頭脾性他清楚得很,玩心重,嘴巴緊,屬瞞他的功夫最好。
她周圍多了一個林庭他已經比吞蒼蠅還難受,一個沒解決又來一個,秦方初入集團時每天萬般思慮都沒現在頭疼。
秦元想明白他從取餐回來就綠著一張臉的緣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噢~~既然你覺得他好,不然就讓他進青空海外部,這麼好的苗子放著不是可惜了。”
秦方被她氣得深吸幾口氣穩住心神:“想他一輩子出不了頭就放進來。”
秦元努努嘴做了個鬼臉,不再插科打諢,抬手插了塊牛排喂他。
親手喂的牛排安撫到拈酸吃醋的男人,秦方暫時將她周圍那些鶯鶯燕燕拋諸腦後。
吃完飯秦元帶秦方進了客房,秦方跨步進門掃視一圈又退出來,“我住這?”
“恩,這裡多好啊,風景好空間還大。”不等她說完,秦方欺身上前摟住腰偏頭注視她眼睛,“那你睡哪?”
呼吸盡在咫尺,秦元被他撩撥得一陣腿軟,“我當然睡主卧啊。”
秦方二話不說,攬著她轉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