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眉在重症病房前,通過窗戶看向裡面。
老人的身上插了許多管子和各種儀器,整個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好像精氣神一下子被抽幹了。
明明前幾天老頭子還會氣勢洶洶地指著她的鼻子罵人的。
醫院前前後後來了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謝老的老友、合作夥伴或是手下,大部分謝眉都認得,見了面還得稱一聲叔叔伯伯。
這些人嘴上說是來探望的,實際上卻是來確定謝老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她向來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謝老也不太讓她碰那些事。用他的話來說,當年他憑殺人越貨起家,做得也不是什麼光彩體面的生意,業內名聲向來不好聽,他陷在泥潭裡,多臟多臭都沒關係,但他的女兒,必須得是清清白白的。
就算她只是個外來客,只是暫時扮演這個角色,謝眉也多少有點難過。
謝豐鴻把這些人都對付了過去,謝眉見他倚著門揉著眉心,滿臉的疲倦,遞過去一罐溫咖啡,“辛苦大哥。”
謝豐鴻摩挲手裡的咖啡罐,卻沒喝,“爸現在這樣,我能做的也有限。”
“已經很好了。”
兩人一時都沒再說話。
謝豐鴻抬了抬眼鏡,主動打破沉默,“眉眉,上次和你說的與趙家合作的事你沒忘記吧?”
謝眉記倒是記得,只是老頭子病成這樣,她沒什麼心情,不過趙小姐已經給她發了邀請卡,她也早就和人家說定了,現在不便放鴿子,而且就算她在這裡,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大哥放心,我會去的。”ⓟò1⑧Ac.còM()
……
雲島是離T市海岸一百海里的一座私人島小島,佔地不大,風景很好,平時不對外開放,趙小姐財大氣粗,直接包了叄天,準備在上面舉辦她二十周歲的生日聚會。
謝眉準備好了禮物盛裝出席,在傍晚時分登上開往雲島的私人遊艇。
整個航程需要近叄小時,她有些無聊,拉著裴熠去甲板上看風景。
海風吹亂了頭髮,裴熠伸手幫她把髮絲別到耳後,脫下外套披她肩膀上,“別著涼。”
謝眉踮腳親他的喉結,“保鏢先生這麼貼心啊?”
穿著晚禮服的謝眉酥胸半露,露出的肩膀鎖骨線條優美,禮服緊貼皮膚,擠出深深的溝壑,兩隻綿乳呼之欲出,裴熠一低頭就能將風光盡收眼底。
她眨眨眼問:“喜歡我穿這樣嗎?”
裴熠喉結滾動,將視線移向別處。
其實他更喜歡她不穿衣服……
謝豐鴻拿著兩杯香檳找了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謝眉,交代道:“少吹會兒風,小心等等頭疼。”
“知道了哥。”
謝豐鴻和她乾杯,看著她把香檳全部喝下,目光意義不明地在兩人身上掃了掃,又回了船艙里。
謝眉轉頭就看到裴熠皺著眉,臉色不太好看。
“你叫他哥哥。”男人控訴她,語氣帶著濃烈的酸。
“他本來就是我哥啊。”她都叫了快二十年了。
裴熠面色更冷了,他不想表現得像個妒夫,但是沒忍住。
他不喜歡謝豐鴻,對一切覬覦他的寶貝的,他都本能地厭惡。
謝眉揶揄笑他,貼近他的耳朵,輕咬他的耳垂。
裴熠的右耳垂上有一顆小小的紅痣,看著極為性感,她很喜歡把這顆紅痣含進嘴裡。
“那以後叫你老公好不好?”謝眉往他耳朵里吹氣,一聲賽一聲的酥甜綿軟,“老公老公老公……”
裴熠心臟砰砰跳,重重吻住那張慣會說甜言蜜語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