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肉相撞的聲音格外刺耳。
兩人的身手都是經過家族特訓的,比起一般人更加兇殘致命,而以往的好兄弟反目后竟也如同對待仇人般毫不留情。
“我他媽那麼信任你,將阿照交給你照顧,你就是這樣對老子的!”徐之遇臉色狠厲的攥住官景予的衣領。
官景予反手將人推開,一腳踢過去,被擋住,唇角勾起不在意的笑,“這隻能怪你自己了,誰讓你將她交給我照顧的。”
然後照顧照顧著就照顧到床上去了。
官景予沒說出來,徐之遇也懂。
想來昨天少女身上的痕迹,包括官景予在少女辦公室里呆的一下午,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更早以前,官景予是不是就已經下手了?
“你他媽給我去死!”
什麼風度什麼偽裝也不顧了。
桌子椅子被掀翻,陶瓷的花瓶碎裂開,嬌艷的花束碾碎一地,乒鈴乓啷的響動像是地震了一般。
少女像是怕極了抱著頭躲在床角,直到兩人各倒退兩步,徐之遇悶哼一聲,被官景予一拳打到小腹,而官景予揉了揉腦袋,已經舉起第二下衝過去。
少女輕盈嬌小的像一陣風,撲過去抱住官景予,也抱住了他欲要動的手,哭著道:“別打了!”
“徐之遇,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
徐之遇緩了下勉強站直身,光潔的額頭滲出汗水,流進眼睛里針刺一般的疼,可他卻不管不顧,睜大了眼犀利的看向少女,“什麼時候分手你一個人說了算了?”
少女還沒想好回答,就被官景予冷著臉推開,“讓開。”
兩人像爭奪領地的獅子一般又打在了一起。
還是後來進來的一個西裝眼睛男人帶著人來,看了打的你死我活的兩人一眼,吩咐身邊的人遞給他一把麻醉槍,給了兩人一人一下。
兩方人扶起各方的主子,沉默不語,本來兩方人都是認識的,但經過今天這一出……
西裝男人走進屋,看著靠在牆邊的柔弱少女,露出一個不是那麼友善的微笑,“王大小姐,希望今天的事你能想好給出我們一個交代。”
距離那天的事已經過了一周,期間官景予和徐之遇都沒有來學校,倒是肖玉梅回來上課了。
而且明眼人都看出肖玉梅和譚波之間有什麼不一樣。
如果以前的譚波對肖玉梅說得上是對路邊的阿貓阿狗,那現在的態度就像是對尊貴的老佛爺。
上次跳樓的女生已經被警方公布結果為精神失常,校方通報后也不了了之。
上午第二節英語課下課後,肖玉梅來向王照請教不懂的語法問題,坐在了譚波的凳子上。王照耐心的解答完后,看著女生沉靜清秀的面容,發覺到女生的不一樣。
厚重的劉海被扎了上去,長發被剪到齊耳,肩背挺直了些,眼神也不再那麼畏縮。
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王照想著也問了出來,“你看著好像變了很多。”
肖玉梅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突然一笑,“會長覺得我這樣不好嗎?”
“不,你這樣……很好。”
上課鈴響,肖玉梅回到座位,譚波也慢悠悠的坐回剛被肖玉梅坐過的位置上,揉著腦袋憂鬱的嘆了一口氣。
王照看他一眼,沒想到譚波發現,看過來,突然向她扯出一個苦笑,眼神還頗為……
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