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官景予來到病房。
少女陷在被褥里似乎還在沉睡,張明和另外兩個男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臉惺忪的打哈欠。
隨手摘了外套搭在沙發上,官景予看了一眼旁邊餐桌上精美的保溫盒中完整的飯菜,“怎麼,還是不肯吃東西?”
張明使勁眨眨眼,才緩過那股困勁,回答道:“一口都沒吃,昨晚又發了場高燒,醫生給會長降溫后輸的葡萄糖。”
沒說的是,累死他了。
會長這女人也真是太難伺候了。
果然,跟伺候女人比起來,還是跟著景哥去搞女人來的逍遙快活。
“行了,你們先出去。”
官景予昨晚抒發過心情,今天難得的心情好一點,有了點耐心,伸手拍王照的臉將她喊醒,“起來,吃東西。”
王照醒來有一瞬間的迷糊,皺著小眉毛軟軟的哼了聲,眨了眨眼,看清面前的人,清醒過來。
官景予眼看著,少女剛醒來一瞬的模樣莫名嬌憨極了,可愛的讓他心癢,但下一秒看清是他,就皺著眉偏過頭。
得,看著她這幅臭臉,難得的好心情又沒了。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這麼作的?
偏偏作的他生氣不起來。
還愣是覺得她眼睛鼻子,嘴巴,哪哪兒都可愛?
真是操了。
官景予暗暗磨牙,解開名貴的袖扣,撈起袖子攥著少女的小胳膊將人從床上提起來。
“你幹嘛?”少女驚慌的推他瞪他。
“再鬧干你信不信?”
少女被嚇得不敢說話了,眼淚生生的在眼眶裡打轉,又倔強的不肯掉下來,像是在眸中蘊養了兩汪清泉。
“怎麼?這麼怕我干你?一說就嚇哭?”他取笑著,桀驁昳麗的眉眼一片戲謔。一邊架好床上的桌子,將幾份精緻的飯菜從保溫盒裡取出來。
又給少女手中塞了把勺子,命令,“吃!”
少女還想說什麼,他就已經先發制人,“不吃?還作?再作操你信不信?”
少女清麗秀美的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被他粗俗的話語逼的啞口無言,又怕他來真的,只能不甘不願的握緊勺子。
這一天倒是相安無事的過了。
第二天少女就鬧著要回家。
官景予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徐之遇要回來了?
官景予坐在沙發上用張明拿來的電腦打遊戲,聽著少女的要求也無動於衷。
“我要回家。”
“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官景予直接戴上了耳機。
過了一會兒沒動靜,他回過頭去看,少女半坐在床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低著頭哭的傷心可憐。
跟死了爹媽一樣。
也不對,她爹媽早死了。
聽說她家裡就一個爺爺和一個小叔。
還都是在國外。
那她哭什麼?
哭他早死嗎?
官景予不耐煩的合上電腦,正要發作,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徐之遇的。
徐之遇前天跟少女沒說兩句,後來又沒打通少女的電話,到今天要上飛機了,只得又打給自己的好友。
“景予,阿照是出了什麼事了嗎?這麼這兩天都打不通她電話?”
“她在,你問她啊。”官景予回答得漫不經心。
“你們在一起?”
“是啊。”
“……”
那邊沉默了一瞬,不知是在想什麼,這邊少女聽著他說的話,幾乎臉色蒼白如紙,絕望悲傷的快要碎掉。
官景予不經意看了她一眼,唇角僵硬了一下,不明語氣的接了一句,“在醫院呢。”
“醫院?”那邊聲音明顯嚴肅起來,又莫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