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東西頂過一陣之後，夏瑤的頭皮都開始發麻，她過了好一會兒，總算又抬起眼睛看向了他，發現他也正垂著眸子擰著眉，像在斟酌該怎麼對她解釋。
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在雨中潮濕的空氣里，猝不及防地對上了。
烏雲太厚，此時天徹底黑了。
道路兩旁的路燈彷彿有所感應般一排排地迅速亮起，車輪刷刷從地面疾駛而過，整個世界都被虛化成電影的雨中場景。
紅綠燈光毫無規則地大片投射到油光發亮的黑色瀝青路面上，被從天而降的雨點不斷打破濺起，映照得站在路邊的兩人的臉上都添了許多溫暖的色彩。
少年突然深呼吸了一下，和著摻雜著雨點的風，下決心般地呼出一口氣。
他下腹被她貼著的地方青筋還在突突地狂跳，環著她的手沒鬆開，他也不往後退，甚至又朝著她走了一步。
夏瑤在他懷裡讓他突然擠得站不住，堪堪後退半步。
平時都很有教養而且很有分寸和邊界感的人，在這種時候，卻突然開始不講道理起來了。
“周野……”夏瑤的臉直接紅透了，她幾乎要喘不過氣，說話聲音氣若遊絲，哼一句都像在對著他喘。
“我喜歡你。”他用那雙漆黑的眼睛專註地看著她，嗓音明明很透徹，可其中摻雜的那若有若無的沙啞卻又為他的告白添上了幾分磁性。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被他給摟得炸開了，以前不知道男生的胳膊居然會這麼有力氣。
明明試圖掙扎了，可他卻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兩人的身體還是貼得如此緊密，他說什麼都不肯鬆手。
大雨絲毫未停，風也還是陣陣往身上吹，可她卻一點都不冷了，周野的身上很燙，她的臉也已經熱得要被煮熟了。
喜歡的人想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法拒絕，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在一起之前就偶爾會照顧到她的班長。
“我，我也喜歡……你。”
已經交往一段時間了，可能已經到了要跟他做那種事的時候，以前也不小心聽到過女同學們在聊誰跟誰已經做過了。
她光是想起來這種事情也有可能會發生在自己跟周野身上，渾身就開始顫抖不已，雙腿都已經快要軟了。
這種暗示太微妙了，他下面那根硬硬的東西還在抵著她。
是她同意或者不同意的問題。
……她也很喜歡他的。
“要做嗎？”夏瑤為了給他台階下，主動問出口了，她抿抿唇瓣，兩頰潮紅。
周野看著眼前的少女有一瞬間的錯愕，但他也只是愣在她面前，讓人看不懂他心裡的想法。
“你身份證還在嗎？”
前段時間老師要收，昨天才發下來，她還沒來得及放回家。
“還在。”
周野鬆開了她，走進了前面一個門店裡，大約六七分鐘后出來了，又把她給帶了進去，讓她也在前台用身份證登記了一下，然後去了電梯口。
隨著電梯緩緩上升，夏瑤和他一起來到了十七樓。
兩人穿過走廊拐了好幾次，最後他在一個房間前刷卡進去了。
房間很大，格局開闊不說，裝修也很有藝術感，但最讓夏瑤無法忽略的是屋裡正中間擺著的那張雪白大床。
她有點不知所措，看見周野把所有燈都一個個給按亮了，隨後他又關掉了最刺眼的幾個燈，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微弱的昏黃光線。
床真的好大。
意識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后，夏瑤頭皮都要炸了。
她渾身發麻，眼看著周野走向了她，少年呼吸粗重的單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壓上了她的唇瓣。
他在這裡變得毫無遮攔。
周圍一點噪音都沒有，所以她聽到了他呼吸時發出的氣息，有點急促和凌亂，兩人在這之前就只親吻過一次。
那是上個月考試結束后，夏瑤跟他對題時，有太多地方都對不上。
她越對越緊張，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而他似乎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突然就低頭蜻蜓點水般地啄了一下她的唇。
這就是她的初吻，溫柔又酸澀。
那時的周野親完她之後就一直盯著她，不知為何看了很久，也搞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夏瑤被他看得脖頸都浮起了一層血色，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在她的接受範圍里，接吻就是嘴唇碰到一起，慢慢地互相蹭對方，可這一次的周野跟之前表現的又完全不一樣了。
他就像只即將成年的野獸，一隻手把她按到懷裡，另一隻手卻抵住了她的後腦，呼吸一直都很重。
他張開嘴吮吸她，用嘴唇裡面濕潤的地方抿動著她的兩片唇瓣，她被他給親得手腳都酸軟。
兩人在私密的空間里做這種事情，甚至感覺有種奇異的悖德感環繞在四周的空氣里，明明身旁沒有人在看，可又像是處處都充滿了圍觀的視線。
夏瑤實在憋不住呼氣了，想要獲得空氣，鼻息很重地撒在他皮膚上，周野感覺到她的變化后，反而親她親得更用力了，就連牙齒都用上了。
他直接咬住了她的下嘴唇，耳鬢廝磨著邊蹭她嘴唇邊對她說道：
“嘴巴打開，讓我吻吻你。”
“嗯。”她含糊的應了聲，乖乖地對他張開了嘴，可沒想到才剛略微分開，口腔里就直接被溫熱濕滑的柔軟物體給入侵進來了。
他呼吸更急促了，緊緊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按，凌亂地撫摸著她，嗓音里還時不時發出點快要忍耐不住的喘息聲。
兩人唇舌交接濕吻時發出的水聲，難耐又隱晦。
透著少年與少女校服下方再也忍耐不住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