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跳很快,像以前做錯事時的心情一樣,有點慌、有點心虛。
她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接她。
許琦琦在旁邊安慰她:“你爸爸只是喝多了,應該沒事,我好像聽我爸說過,你爸爸酒量不錯。”
顧憐起身往外走,說:“他很少喝醉。”
許琦琦附和地點點頭:“是啊,以你爸的身份和性格,別人也不敢灌他吧。”
司機來得很快,顧憐換上鞋,和許琦琦道了別,便匆匆上車。
“去顧氏大樓。”顧憐吩咐完司機,就沉默地坐著。
十分鐘不到,車子便駛進顧氏大樓的停車場,顧憐下車前,跟司機說他可以下班了,她雖然不知道爸爸這會的情形,但如果要回家,爸爸這邊也有司機。
如果沒司機,她還可以留下來過夜。
專屬電梯一路上到頂樓,叮的一聲打開門的時候,顧憐又開始感到心慌氣短,手裡緊緊捏著背包的肩帶,手心還隱隱出汗。
她很緊張。
門口沒有門鈴,鎖是指紋鎖,顧憐來過這邊,留過指紋。
站在門口猶豫幾秒,她還是將手指按上去。
大門咔噠一聲打開。
顧憐深吸口氣,拉開門走進去。
玄關是聲控燈,門一打開就會亮,而偌大的客廳卻沒有開燈,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昏暗。
顧憐在玄關處站了一會,揚聲喊了一句:“爸爸?”
沒有人回應。
難道還沒回來?不可能吧,媽媽不是說老陳送爸爸過來了嗎?
她將背包放到玄關的柜子上,又脫了鞋,也沒去換拖鞋,直接穿著襪子踩上冰涼的地板,往客廳走的時候,忍不住又喊了一聲,“爸爸?”
會不會是在房間?
這麼想著,顧憐便徑直朝房間走去,路過客廳的大露台時,她忽地被外面的人影嚇一跳,整個人呆愣在沙發旁,但很快就發現,站在露台外的正是顧修年。
他背靠著欄杆,面對客廳,安靜地抽著煙,一點紅色的火光在黑夜裡忽隱忽現。
過了一會,他才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黑暗裡,顧憐看不清爸爸的模樣,只能看到他隱沒在夜色中的身型輪廓,她咽了咽口水,說:“媽媽聽說你喝多了,而我剛好在許琦琦家,就讓我過來看看你。”
顧憐說完,就想去開燈,不過被顧修年阻止了,“別開。”他說著,將手裡的煙摁滅,離開露台走進客廳。
說:“她讓你來你就來,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
顧憐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心想其實是她想來的,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顧修年邁著長腿,一步步朝顧憐走來,過於強大的壓迫感,讓顧憐本能往後退一小步,等他走近時,她隱約能聞到爸爸身上濃烈的酒味以及淺淡的煙草味。
顧修年步步逼近,嗓音低啞,“顧憐,你不乖乖呆在家裡,來這裡幹什麼?”
顧憐喉嚨發乾,心跳快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退無可退,一屁股跌坐到沙發上,低喘著,小貓似地軟乎乎地喊一聲:“爸爸……”
昏暗中,顧修年還在朝她逼近,眼神中隱約有著複雜的碎光,他將臉湊過來,靠在她耳邊,用氣音低低地說:“你真的很不乖。”
顧憐瞬間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她便被男人用領帶綁住了眼睛。
顧憐本能地想反抗,可一想到對她做這種事的人是顧修年,是她的親爸爸,她就乖順下來,她知道顧修年不會傷害她的。
顧修年今晚確實喝得有點多,沒人灌他,是他自己心情不好,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本來想著到頂樓來冷靜冷靜,沒想到這小東西居然自己送上門。
這會他的腦子暈沉沉的,渾身發熱,躁動的情緒急切地想找個宣洩的出口,於是他遵循了身體的本能。
他喝醉了,不是嗎?這是最好的借口。
綁住她的眼睛,是他內心最後的一絲掙扎,他不想讓顧憐看到如此骯髒下流的爸爸。
顧憐什麼也看不見,只能乖乖地坐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身體,看起來溫馴又可愛。
顧修年半蹲在她面前,一手撐著沙發,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在她臉頰上蹭了蹭,然後徐徐開口,說:“爸爸說的話,你聽嗎?”
寂靜的夜裡,男人的聲音低沉有磁性,性感中帶著一些魅惑。
顧憐沒有出聲,只是乖巧地點點頭。
她能感覺到,蹭著她臉蛋的那根手指,正慢慢地往下移動,劃過她的下巴、她的脖頸、她的鎖骨……
那輕微的碰觸,像一根羽毛在她光裸的皮膚上遊走一般,讓她渾身酥癢戰慄。
手指還在繼續往下,沿著她起伏的胸部曲線,劃過她的奶子,似乎在她奶頭處停留了兩秒,雖然還隔著兩層衣料,顧憐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整個人都是軟的。
而後,那指尖又劃過她的小腹,去到她的腿心。
正當顧憐以為爸爸會做點什麼時,他卻忽然收回手。
隨後沉聲對她說:“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