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紅樂章聞言點了點頭,接著沒等羅琳多想又說:「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只能把重中之重的事情告訴你……注意,別嚇著了。
」說著她抬起手,猛地拉起了面前的一道捲簾門,果然把羅琳嚇了個夠嗆——瓊琪居然就站在門后!她垂著腦袋立在那裡,股間那桿支出粉色霧氣的肉棒仍然閃著濕漉漉的光,像是隨時在找尋下一個受害者一樣。
「我說了別嚇著……現在有我在呢,這只是個訓練用假人,別慌。
」真紅樂章轉身揪住正要逃走的羅琳的衣角,嘆了口氣,「我們時間不多,我只能把重中之重的部分教給你,聽好了。
」說著,她手腕一翻,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個令羅琳頗為眼熟的紙盒。
「……摔炮?」羅琳狐疑地開口,在她小時候——煙花爆竹的管制還不嚴格的時候,她沒少在過年時玩這種往地上一摔就能發出巨大響聲的玩具。
「嗯。
」真紅樂章點點頭,從紙盒中拿出一枚摔炮捏在手上,「你看她身上的霧氣,那是淫神在掌控著她,保護著她。
這種情況下無論做什麼對她都是無濟於事的。
除非……」說著,她將手上的摔炮重重地往面前一摔,只聽一聲炸雷般的巨響頓時響起,纏繞在瓊琪身上的粉色霧氣頓時像是被驚擾的魚群一般炸散開來,消失不見,她身上那層幽靈般搖曳模糊的特效也隨之消散,令她看上去似乎從某種超自然的鬼怪降格成了普通的高危精神病人。
「看她身上的淫紋。
」真紅樂章示意羅琳看向瓊琪身上,在她還被霧氣籠罩時只能看見粉色光暈的地方,此時清晰地顯現出了三個以愛心元素為主體,複雜美麗的紋章。
其中胸口和下腹處的兩處都像是抽象化的子宮圖案,脖頸上的一處則讓人不禁想到項圈。
「巨大的響聲可以驅散淫神的護佑,但淫神的操控是無法解除的。
要讓她解脫的話,就只有下殺手……或是用竹制的武器打中這三處淫紋中的一處才行。
」說著,她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柄竹刀,遞給了羅琳:「拿著,第一次練習下不了狠手也沒關係,只要讓竹刀碰到淫紋就可以了。
」羅琳於是戰戰兢兢地接過竹刀,小心翼翼地把刀尖按在了瓊琪小腹處的淫紋上。
兩者剛一相觸,原本是淡粉色的淫紋便頓時白熾發亮,接著就像是有火焰從那處淫紋蔓延開來一樣,瓊琪整個人都在一瞬間徹底燃盡,化為了淡淡的光塵。
「這是……」「某種神秘學的儀式,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樣有用。
」真紅樂章聳了聳肩,「聽著,雖然這只是場夢,但別以為它就不重要了……很快淫神就會真的找到你,而我能做的也只有像這樣,在那一刻真的到來之前在你的夢裡知道你罷了。
」「淫神……那是誰?你到底在說什麼?」羅琳皺眉問道,但真紅樂章卻絲毫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她只是聳了聳肩,接著抬起手,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沒時間了,我得走了,你自己走完剩下的半場夢吧。
」「少胡扯了,你連表都沒戴,怎麼看的時間……」羅琳正想痛斥她露出的這個破綻,但真紅樂章就在這時離開了——羅琳只是一眨眼,她的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簡直就像是一開始便不曾存在過一般。
而原先夢境中的一切也在這時統統復甦起來:嘈雜的聲音再次在遠處響起,而數個「瓊琪」也以說不好更像是猿猴還是狼群的動作,或是飛檐走壁或是四足奔行地圍攏了過來。
她們看上去一模一樣,身上纏繞著同樣地粉色霧氣,股間挺立著一模一樣的粗壯肉莖。
換做幾分鐘前的羅琳的話,她說不定會被這詭異的一幕嚇破膽子——但真紅樂章留下的東西確實有效,摔炮不僅能一勞永逸地驅散她們身上的霧氣護佑,還能在每次炸響時令他們退縮不已,而竹刀作為一柄能一擊必殺的武器再打鬥中的表現更是絕佳。
雖然瓊琪們的身體遠比常人強健又迅捷,但在它們的幫助下,零星襲來的瓊琪已經不再是阻礙了。
只是在這詭異的夢中,不論羅琳打倒多少瓊琪都會有更多的「她們」源源不斷地從四周圍攏而來,而羅琳的體力與真紅樂章給予的摔炮都有其極限,她最終還是放棄了一路打過去的想法,改而見縫插針地從瓊琪圍堵的間隙中突圍,帶著無數追殺而來的瓊琪一口氣跑向了那響聲的源頭。
隨著距離逐漸靠近,那個似是嘈雜的聲音逐漸清晰,變成了音量強勁的搖滾樂,而那搖滾樂的源頭則是一間高大的建築。
樓房各處安裝的無數廣播喇叭一刻不停地播放著那震耳欲聾的音樂,真的那些追在羅琳身後的瓊琪們沒等靠近便不得不四散而逃。
「總,總算是到了……」竭盡全力地撲進門口,羅琳再次在身後關上了大門。
這棟建築的大門不是看似脆弱的玻璃門,而是結實的金屬捲簾門,這也讓她心中安全感大增。
然而這安心感也沒能維持多久。
羅琳很快發現隔著牆壁不斷傳來的音樂竟開始不斷減弱,最終徹底消失不見了,極度的恐懼感頓時擄住了她,但就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那如墜冰窖一般的冰冷恐懼中不知何時卻混入了一絲火熱的高揚感。
「轟!」羅琳身後的金屬捲簾門突然爆出一聲沉重的悶響,那個厚重的大門上居然一下就近乎完全變形,上面崩出數個零星破口,散發著濃重腥味的液體源源不斷地從中流淌下來。
見到這一幕,羅琳不禁尖叫一聲。
她正要往後退去,第二次撞擊卻隨即而至,本就歪曲變形的大門在這一下之下頓時完全炸開,腥臭白濁的奔流噴涌而入。
它裹挾著羅琳的身子,將她的腦袋在大門對面的牆壁上重重地一磕,接著密不透風地把她裹了起來。
外部衝擊和窒息的雙重打擊幾乎讓羅琳當場昏迷過去,但就在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在那片深不見底的淫液中,她聽到了一聲難以言狀的喜悅低語——「……她在這!」——這個夢境到此結束。
幾周以來,羅琳總是時不時地夢見這個故事,每一次夢裡她都會忘記自己明明早就經歷過同樣的故事,在驚慌失措的奔逃總得到真紅樂章的指導而成功抵達目的地。
接著在旅途的終點受到那意料之外的伏擊后,她才終於能在床上睜開雙眼,一邊體會股間如尿床一般被溫暖的液體浸染到濕透感觸,一邊意識到自己又一次重蹈了覆轍這一事實。
只是這時的她還不知道這夢意味著什麼。
這時的她還不知道前方等待著自己的是怎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