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中輕輕哼哼著,這親熱的感覺恁的美妙,為什麼每次師哥褻玩自己時,自己會覺得這麼飄忽,心兒在空中飄啊飄啊,落不了地,他有時候會大力的擰起膩肉上的嫩頭,隔著衣裙左右轉動,柯若紅便會全身發緊,小嘴中嘶嘶抽氣,也會透出火熱的媚氣來。
兩個人坐在馬背上,隨著馬匹一起一伏的顛沛,坐久了,楊宗志索性將柯若紅抱轉過來,面對面的同自己坐下,用堅硬的玉杵去廝磨她美滿的私地,芳草萋萋,能聽到下面不時有水漬攪動的輕響傳來。
楊宗志心頭一片火熱,與柯若紅纏吻數度,嘴角變得微微發麻,他駕的一聲拉快了馬步,載著柯若紅向城內跑去,柯若紅心頭一動,似乎明白師哥這般急急的趕路要做什麼,她的嬌軀也緊緊期待著,渾身酸澀,舉手乏力,只能附在楊宗志的耳邊輕聲嬌吟:“師哥呀,再趕快一點,若兒……若兒願意像婉兒姐那樣,給你懷骨肉,給你生下好多好多的小寶貝。
”……幽州城的官邸內,下人們忙碌著端茶送飯,玉盤端到內間,一個個又被罵了回來,花園的內側,時不時能聽到暴怒的吼叫聲,下人們一個個灰頭土臉,走出來搖頭嘆氣。
一連數日,范蘄大人茶水不進,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臉色,下人們心裡都已經微微發憷了,能不見他老人家,最好是不見得好,免得無論做什麼,都被他怒聲斥罵。
范蘄是文官讀書人出身,平日的修養倒是極好的,一個愛好對子博弈的長者,平素道貌岸然,謙謙君子風度,下人們也大多覺得如沐春風,可惜自從北郡大勝之後,范大人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輕則怒罵下人,重則……還會命衙役將犯錯之人痛打一頓,打的遍體鱗傷。
下人個個心頭自危,害怕這怒面神無事找茬,此刻正是飯點,卻又不得不去送飯,這不……一個個又被罵了回來,手中端著的飯菜也都沒有留下。
下人們走出房門外竊竊私語,范蘄怒沖沖的獨坐在書房內,面色陰沉,心下暗暗臭罵:“這該死的大反賊,這可惡的大反賊,他竟然拿到了本官的把柄,作為要挾,哼……實在是可惡至極。
”被楊宗志笑哈哈的走出官邸后,范蘄如同被雷電擊中,險些氣炸了肺,他萬萬料不到……自己一步行錯,造成了步步失算,早知道固攝這般不經打,他怎麼會曲意投誠的啊。
這一切……都怪范德誠那死鬼在耳邊進讒,說什麼固攝英明神武,蠻子鐵騎天下無敵,楊宗志和許沖等人,遲早要被固攝連根拔掉,早些投降,或許還可以換來爵位,再若遲疑片刻,恐怕整個幽州城都要保不住了,候武的下場就是佐證。
范蘄想起候武被人炸得飛灰湮滅,心頭恐懼發慌,這才答應了范德誠的請求,卻沒想到,他的計劃壓根還未奏效,蠻子九萬大軍就這麼轟然倒塌了,許沖等人諂媚的說,這都是范蘄英名神武的功勞,范蘄正沾沾自喜時,卻是聽到了楊宗志口中的晴天霹靂。
他不清楚楊宗志究竟知道自己多少內情,或許事情真像他說的那樣,固攝臨死前,暗以為誤中了范蘄之計,所以將他給供了出來,但是無論如何,這事情叫楊宗志知道了,就像一根刺一樣卡在心頭,讓人坐立不安的。
北郡保住了,范蘄理應是有功之臣,可偏偏發生了這一遭,雖說自己確實心志不夠堅定,左右彷徨,但是這又有什麼法子呢,許沖他們開始敗得太慘,讓人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期望,誰知道他們可以臨危翻盤,一戰而定乾坤。
范蘄垂頭喪氣的坐在書房內,黑白棋子散亂的擺在桌面上,這時候也沒心思去下棋了,品茶更是沒有滋味,好幾天了,他飯也吃不下幾口,每次睡著都會驚醒過來,想著楊宗志為了他自己,或許已經密奏皇上,用他范蘄的罪責,來換回楊宗志的大好前程。
范蘄情緒低落,好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提不起半點勁頭,下人們又來送飯,他摔破了一個瓷碗,便將來人都吼了出去,書房內冷冷清清的,聽說那些傢伙的慶功宴擺了幾百上千桌,就連許沖和樊一極等一干人,也前去賀了禮,范蘄不敢露面,甚至都沒有派出一個宣話之人代替自己露面。
北郡勝了,功勞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還是個待罪之人,楊宗志走之前說:“你不來得罪我,我便將這事忘記掉。
”范蘄心頭冷哼:“他可有這麼好心?他真的能忘記掉嗎?”旁人遇到這麼天大的機會,能夠扳倒一位封疆大吏,誰不想出出這個風頭的,楊宗志更可以借這個機會,搖身一變,成為救世救難之主,而他范蘄……卻要變成反賊叛臣啦,丟了身家不說,甚至還會滿門抄斬,嬌妻美妾的,一個個都會充了營,被當做官妓百般羞辱。
范蘄的牙根一咬,心下暗恨:“不行……這樣絕對不行!”尚且不論楊宗志會不會這樣做,只是這如鯁在喉的緊迫威脅,便能讓他寢食難安,楊宗志這人活在世上一天,范蘄便覺得頭頂的天空是灰暗的,伍子胥對待仇敵總是冷酷無情的,范蘄常常自比伍子胥,要當一個賢臣,謀略之士,伍員為了復仇,甘願投身敵營,變節弒主,最後還抽打了楚平王的屍體幾百鞭,范蘄可不想變成伍子胥那樣,落得孤家寡人般逃難,他的牙關咬得吱吱作響,眼神閃爍著,心頭漸漸擬定一個主意。
這時候門外匆忙跑進來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叫道:“老爺……老爺……”“作甚麼?我不是說過,今日不想用飯嗎?”范蘄被人打斷思路,心頭惱恨無比,隨手拉過一個棋簍,迎面擲了出去,黑漆漆的棋子落得滿地都是,砸的那下人縮著脖子,半點不敢動彈。
下人苦著臉叫道:“老爺……”“住口!都是些沒用的廢物!”這下人名叫張謙,乃是范德誠死後,范蘄新提拔起來的內事管家,范蘄滿心惱怒著,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辭色,張謙喚了一句,被范蘄罵了十句回來。
張謙的眉頭苦皺著,一臉苦相,臨了伸手抹去衣領上沾著的幾顆黑子,躬身道:“老爺……有大事呀。
”范蘄微微愣住道:“有……有什麼大事?”最近幾天疑神疑鬼的,躲在書房中誰也不想見,許沖他們來拜求了幾次,范蘄只說身子不適,一一推拒了,在這北郡地界,自己便是天,還有什麼事,能比自己這個天都大的?張謙回頭向外面一指,大喜道:“老爺……聖……聖旨到了。
”“什麼……?”范蘄幾乎從座椅上跳起身來,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他的面色一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嘴中吶吶自語道:“來了……?來了,竟然這麼快呀。
”這時候聽到聖旨二字,就好像催命的金符,沒想到……楊宗志竟然這麼快就將自己的醜事上告了朝廷,皇上這是……這是來索命來啦。
范蘄想的頭皮陣陣發麻,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官爵做不了啦,還要去當階下囚,能夠保住腦袋,便算是萬幸的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當初許衝殺掉李東陽,逼著自己和他一道抗擊蠻子的時候,范蘄便應該早作打算的,要麼像岱州城那位縣官一樣卷上細軟逃命跑掉,要麼……就應該一門心思的決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