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172「Рo1⒏red」

她被他伺弄了個夠,被他抱著進浴室洗澡,洗著洗著叫他給按在浴缸里又給弄了一回,軟得半絲力氣也無,身體躺在床里,只覺得哪裡都酸,被狠狠插弄的嬌嫩更是酸脹得厲害,好似他還在她裡頭塞著,腿心處一片紅的,瞧著到有些被蹂躪過的姿態。
她手也拿不住手機了,懶懶地用手指往屏幕上劃過,沒見著有新好友加入,不由得就嘆口氣,“哎,真煩。”
陳二這會兒戴了眼鏡,身上還穿著睡衣,手指還在筆記本電腦上敲著字,聽到她的嘆氣聲,到把電腦給關,“怎麼就嘆起氣了?”
她眼裡含著媚,整個人還漾著高潮后的韻味,偏她自個還不曉得,只撅了嘴兒道,“給安排了事兒,聽著到挺輕鬆,人都聯繫好的,我就中間跑個過路。”
陳二將人摟入懷裡,“誰呀,誰安排我們玫玫做事了?”
張玫玫把手機屏幕一關,就貼在他懷裡,男性的身軀貼著她,叫她沒由來地湧上一股子躁熱感,偏她方才給弄“怕”了,就有點兒縮著了,“就一普通事兒,大家都被安排了,也不是我一個人被安排,就是我一直沒聯繫上那人,有點煩。”
“那就再試著聯繫聯繫,”陳二可不想叫她就當金絲雀,自然也不阻止她去接受一下外頭的風雨,當然,這風雨也不能太大了,起碼強颱風是不行的,“說不定呀,人明天就聯繫上了。”
她立即點頭,也是這麼想的,更加不想在二叔跟前說那人是誰了。她曉得自己要真不想干這個事,也不需要二叔黑臉黑面的去說這個事,自有懂事的人會把她這個事辦好——但她並不想,誠如她將來的路就算是二叔給她鋪好路,路上還得自己走,難不成她上庭還得尋個人替她開口嗎?
端午節,二叔這邊還有事,一時離不了,機票就放在床頭,她看了看登機時間,算了算時間上還早得很,出門前到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就在建春公寓外頭叫了車過來,出門前還同鄭早早聯繫了一下。
許是周末的緣故,鄭早早難得早起,看到張玫玫的消息沒有就立即就回,是差不多兩分鐘后才回的,一副很驚喜的語氣,“哎,玫玫,端午放假了,不用過來的。”
她還有點兒頭疼,宿醉嘛,陪人喝酒把自個兒酒量都捨出去了,是親表姐呢,只能陪著喝唄,消息一回,她就回頭看向還躺在床里揉著太陽穴的表姐明麗,“哎,你領導的小老婆,找我好像有點事。”
明麗臉色不好看,一看腕間手錶就要掙扎著起來,“什麼小老婆,人家是正經的夫妻。”
鄭早早一撇嘴,“嗤笑”一聲,“什麼正經的夫妻,老夫少妻嘛,誰曉得內里什麼個模樣,指不定你領導在家裡頭還得哄著人呢,指不定還會被……”
“胡說!”明麗就沉了臉,“別胡說八道,小心叫人聽見了。”
鄭早早吐舌頭,“我這裡可沒有攝像頭,你放心好了。哎,我網上看過你領導履歷,好像同你同個學校呀,這麼巧呀,表姐?”
明麗不喜歡她這個口氣,可家裡頭就只有她媽同明麗的媽兩姐妹,鄭早早的媽早年成了別人養的外室,叫她媽惱得不行,可到底骨肉姐妹還有什麼事能過不去的?她這輩子上就她同鄭早早兩表姐妹,就跟親姐妹似的,“嗯,是學長。”
鄭早早見她這模樣,也大抵曉得她心裡頭那麼點子事,“你放心,場地我免費贊助就行。”
明麗有點過意不去,“要不我補點錢給你?”
鄭早早立時就冷了臉,不高興道,“你跟我算錢?”
明麗的話就噎在喉嚨底。
鄭早早泡了咖啡后,雙腿交迭起來,身上的睡衣領子微微敞開,露出她白嫩的肌膚,神情到是滿在不乎,“年輕姑娘是又鮮又嫩的,可處事上可不行,你有哪裡點比不上人家?你領導先前可能還指著她鮮嫩,要是總是有什麼事往她身上弄出來,再鮮嫩的恐怕也招不住呀。”
“汪家的想得到好,想從我這裡掙免費的場地贊助,行呀,”她笑眯眯地喝了口咖啡,還是黑咖啡,現磨的咖啡豆,還是市面都難得尋的貨色,“就別怪我在後頭替你當麻雀了。”
明麗有些遲疑,“這也叫領導面上不好看。”
鄭早早“哈哈”大笑起來,“姐,我的姐,在機關單位里待了這幾年的,怎麼還不會變通?家裡頭多難的,才叫你走到這步上的?不然你還在哪裡?還在基層呢,這會兒指不定還得走鄉下村呢。”
明麗畢業就考的公務員,一直沒考上,就先在銀行里做櫃面,一邊還一直在考公,也是討的巧,得了人指點不再指著國考,也不指著省考,就盯著下頭縣市區的招考,還真是讓她考進了。“阿姨待我的好,我是記著的。”
鄭早早笑眯眯的,“姐,我們家就你一個人出息,我呢,名兒是有了,錢也有了,可不出息。我是盼著你好的,我媽也是盼著你好的,想你仕途上一帆風順呢。”
明麗心裡頭嘆氣,“馬女士那頭真穩得住嗎?”
鄭早早聽到“馬女士”叄個字,就露出鄙視的表情來,“她當她是哪個面上的人?無非是嫁了個外國人,還嫁的外交官,到真把自個兒當人物了。她要不是馬家的人,還是陳大的前妻,誰還捧著她!”
這話聽得明麗心驚膽戰,表妹的心性她多少知道一點兒,那是不輸男人的,有時候她聽著都害怕。
鄭早早見她木木地聽著,到把咖啡端到她面前,“表姐你可別怕,有什麼可怕的,陳大那個研究所多少人盯著?她這些年洋腸吃多了,底下恐怕松得很,還想同陳大再續前緣呢,想得倒美。”
明麗聽得不自在,“你別、你別……”
鄭早早面上寡淡,“我說的事實,就她那樣兒的,還想拿消息換東西,這臉還真大呢。”
明麗的心瞬間就絞緊了,“不會扯到、扯到……”
鄭早早拿起手機看,看到張玫玫再次發來的消息,嘴上還不走心地回了一句,“他身上有什麼值得別人盯著他?還沒到中央去,等他到了中央才有資格。”
她看到明麗明顯的不高興,就把話收了收,把漫不經心的語氣一收,“你放心,等我們成了自家人,我難道還要叫你沒了丈夫?你們領導的小甜心來了,我得去見見。”
明麗雙手抹了抹臉,將咖啡喝了,黑咖啡沒放半點糖,苦得她整個人都發苦。
張玫玫到了藝術館,就見著了方西白,方西白普通的白領裝扮,脖子間系著條小方巾,將她顯出幾分不一樣味兒來。
方西白見她過來,一貫的熱情,“端午節怎麼就過來了?”
藝術館里今兒人挺多,休假日哪裡人都多。
張玫玫往尋了個靠窗的位子,“有點事尋早早姐呢。”
“尋她呀?”方西白拉長了尾音,“哎,你不曉得我這兩天特不順,真是煩死了。”
張玫玫就好奇地問道,“怎麼就不順了?”
“就個小年輕,有幾分天賦,偏死活不肯賣畫,”方西白長長地嘆口氣,像是真的為這個事而傷神,“他賣畫,我給他弄客戶,不是挺好的事嘛,他嘛還說畫畫到不為錢,我都無語了,都哪裡來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嗎?”
張玫玫聽了暗笑,陳景的態度她多少知道一點兒,“那就換一個唄,難不成還尋不著另一個有天賦的人?”
方西白嘆口氣,“不瞞你說,我是有點不服氣。我多想跟早早姐一樣,像她一樣當著名畫家的經紀人,上回她帶你去見的那個人,就是她相伯樂相成的,我也想相出一個來,將來也就吃穿不愁了。”
“什麼吃穿不愁的?”
冷不防地,插進來一個聲音。
方西白回頭看向來人,正是鄭早早,還是一派兒森系的打扮,身上連衣裙顏色到是有點變化,是米色,穿在她身上依舊鬆鬆垮垮,她立時就揚開笑臉,“早早姐。”
鄭早早就往桌邊一坐,“你來得剛剛好,馬女士那裡,你帶玫玫一塊兒去。”
方西白一愣,“啊,怎麼啦,是上回的展還有後續?”
張玫玫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是我們學校的事,我們學生會的汪同學把馬女士說好了,這中間嘛我得去拿畫,畫展就辦在端午節過後的,我也把人聯繫好了,可我只有個微信號,還有個手機號,微信沒加上,電話也沒有人接,估摸陌生人不接呢。我沒的辦法,就來找早早姐了,麻煩早早姐跟你真不好意思。”
方西白擺擺手,“那有什麼可說的,我領你過去就是了。”
鄭早早看向張玫玫,女人的直覺總是準的,瞧人家跟朵盛放的花兒似的,那位領導肯定沒少在她身上花力氣,想著樓上的表姐,她不由暗暗搖頭,“哪裡算得上麻煩,就舉手之勞。”
她這麼個風淡雲輕的,到叫張玫玫更不好意思了,“早早姐,西白姐,節后我請你們吃飯。”
鄭早早就給回絕了,“得了,犯不著這麼仔細。”
她手往方西白身上一指,“你謝謝她才對,她給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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