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快,好像現在不說出口,他以後就再也吃不出口一樣。
張玫玫沒料到陳景還打來電話,猛地一聽他說這樣的話,到是有些生氣,“你胡說什麼呢,他是你二叔,你就這麼在背後說他壞話嗎?”
陳景下意識地一滯,“他就是大尾巴狼,你不知道的,他就那樣,明明他不想結婚的,還是結了婚,得了王家的好處,想離婚,他自己到不提,到把人家逼得不得不離婚……”
“嘟嘟嘟……”
陳景還要再說服她,通話被掐斷了,他看著手機,不由苦笑。也許他當時帶人回家來玩遊戲就是個錯誤,而且是個極大的錯誤。
張玫玫已經想開了,被陳景這麼一通不知所謂的話又氣著了——
她氣得在寢室里待不住,索性拿著書去圖書館,但她還是義憤填膺的,真覺得自個兒眼瞎了,還自以為是地把陳景當作朋友,如今一想呀,陳景能什麼個交待都沒有就把她好友刪了,能是什麼個有責任的人?怪不得還會說他親叔叔的壞話,真是太壞了。她想。
但她不知道,陳景這是一派好意,是實實在在的好意。自苦好意容易被人曲解,好人總是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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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叫她出門,她心裡頭還為著陳二叔有那麼個要講他壞話的侄子而憂心呢,以至於一個下午看書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效果,人這麼一叫,她也覺得自個兒得出去走走,省得眼前都是什麼法條的,看得她頭疼——
她微有些嘆氣,果然不是學霸的體質,就很難哪。
李娜是拉她去湊熱鬧,張薇薇的電視真上星了,還安排了衛視同網上同播,且如果有視頻網站會員的話還能比電視上早看兩集的內容。電視劇開播,第一集的收視庇率不錯,自然要擺個慶功宴。張薇薇叫上了李娜,而李娜覷著個機會,自然不會忘記好姐妹張玫玫。
慶功宴上男女主都在,幾個配角也在,還有導演,製片人什麼的,人數算起來也有好幾十個。周鋒也在,身邊坐著張薇薇,他的手並未不規矩,就是製片人同女主的陽光關係,誰也不知道來之前,周鋒已經將張薇薇插得嬌喘連連的,此時她面上淺施薄妝,唇色也是淺淺的西梅色,並不顯得張揚。
反而是李娜來得更上頭,同男配女配都能跟著扭起來,將個腰兒扭得跟水蛇妖似的。一個包廂里的人都跟著熱鬧起來,也跟著扭起來,一幫人都扭在一起,就連周鋒也被拉著扭,笑呀,鬧呀的,再喝酒,喝得四五六都不認得的。
到是有個人沒動,是同周鋒一道來的,他到是有些范兒,人靠著那裡,指間夾著煙,吞著雲吐著霧,雙腿交迭起二郎腿,冷眼旁觀地看著這一屋子的亂相。看著被人拉著去熱鬧的女孩兒要從中間退回來,他還示意人將面前的飲料端過去。
張玫玫跳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容易退回來歇上一歇,就看見自個杯里的飲料又給蓄滿了,想也沒想地就端起來喝,張嘴喝了一口,她又覺得不對,別人送的飲料不要輕易就喝。
趕緊地就放下了,她不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反正不喝就對了。
高誠看著她喝上一口又立即放下了,到覺得有些個意思,“哎,小妹妹,上大學嗎?”
張玫玫還真的沒注意到他的人,包間里音樂聲太重,她都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就見他留著一個板寸頭,整張臉輪廓分明,透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味道。
她指指耳朵,示意自個兒沒聽見。
高誠見她沒聽見,到是挪到她身邊,見她跟什麼似的立即往後避開,他到是笑了笑,頗有些戲謔之態,“怕什麼,叔叔又不吃人。”
這話呢,對上他的笑意,到真顯得他跟個壞人一樣。張玫玫那小眼神就明顯寫著這樣的想法,叫高誠忍不住笑出聲來,都淹沒在吵鬧的音樂聲裡面。
張玫玫趕緊起身,悄悄地去拉了拉起正興頭上的李娜,還對李娜做了個她要回去的手勢。李娜趕緊點頭,讓她早點回去。她鬆口氣,就走出包間,但後頭有腳步聲,回頭一看,見那個男人跟了上來。
她進電梯,他也跟著進電梯。她沒開口,他也沒開口,就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得她毛骨悚然,恨不得把電梯打個洞自個兒躲進去——她走出會所大門,人家也跟著走出會所大門,她走得快點,他也跟著加快腳步。
“你別跟著我,再跟著我就要報警了!”她緊緊地拽著包包的肩帶,手上拿著手機,試圖將他給嚇住。
高誠挑眉,“我做什麼了?”
“你跟著我,”張玫玫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跟個無賴似的,“幹什麼跟著我!”
高誠還左右看了看,“我哪裡跟著你了,路是你開的?我都不能走?”
張玫玫為之氣結,本來憋在包間里,臉頰就紅的,這下子更是嫣紅了,美眸帶著幾分生氣。明明他跟著她,到被他倒把一耙,心情真是鬱悶極了。她扭頭又往前走,前頭二叄十米外就有地鐵站,誰知道他又在後面——她更氣了,“你也要搭地鐵嗎?”
高誠一臉意外,“是呀,我不能搭地鐵嗎?”
這人——
張玫玫氣得半死,恨不得直接回學校去,可這裡離學校太遠,學校在郊外。
也是急中生智的,她從地鐵站出來,趕緊就打電話給陳二叔,危急時刻,她只能想得到他。
一聽到手機里傳來他溫和的聲音,她好似找著了靈魂似的,當下便喚道,“二叔,二叔,我在華中站,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害怕,有人跟著我……”
“你別亂走,站在人多的地方,我就來接你。”
迅捷的回話,讓她似有了主心骨,也不出地鐵站口了,人就站在裡面,燈光大亮的,又是監控能拍到的點——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到高誠笑彎了腰,“哎,陳二嬸?”
張玫玫僵住了。
高誠再叫了一聲,“陳二嬸?”
她瞬間瞠大雙眼,兩眼睛烏溜溜的,寫滿著不敢置信,“你、你……”
“要不叫陳二嫂?”高誠戲謔地打量這個女孩兒,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讓他頓生起幾分逗弄的心情來,“陳二不是我叔,就是比我年紀大了幾歲,還是叫陳二嫂是吧?”
她被這一聲聲的“陳二嬸”“陳二嫂”尷尬得能硬生生地摳出來一個叄居室的套房。
“玫玫?”
到有人叫她,她一回頭就見著陳二過來,一時間,五味雜陳的,叫她面上有些訕訕。手指指高誠的方向,她輕聲說,“他好像認識你。”
陳二見著高誠,又見著高誠那笑意,眉頭輕擰,幾步就到她的跟前,伸手就去牽她的手,見著她手上有點涼,許是叫人嚇著了,又瞪了眼高誠,低聲同她說起話來,“這麼晚了,學校也回不去的,就留在這裡過一夜?你放心,還有客房的,我讓人整理一下?”
張玫玫心緒不寧的,見他還瞪了那人一眼,心裡是暢快的,便有些跟得勢的小人一樣,也朝那人瞪去一眼——都說是得勢的小人了,她這一瞪眼,就得到那人看過來,她趕緊就往陳二叔身後躲,跟個小烏龜似的不敢冒頭了。
“你別嚇她,她膽兒小,”陳二警告著高誠,語氣不若平時那般淡淡的,到有幾分動氣的,“你鬧誰都好,不能鬧她。”
高誠聽了也不當回事,看女孩兒走路的姿勢,也曉得人家還未經過事,到叫他覺得好笑。看著陳二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得看看他陳二見著被下藥的女孩兒會是什麼個反應。
他沒給人在會所里下藥,而是在陳家給人下的葯,下在開水裡面,那葯無色無味的,藥性俱烈。
張玫玫睡在客房,一來陌生的房間,二來她身子熱了起來,熱得有些不一樣。
她一時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就是熱得很,把身上的被子都踢開;可還不行,還是熱得發慌,好似身子里著了火似的,將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不止身子燙,腦袋也跟著燙,燙得她難受得不行了——忍不住起身脫了衣服,也顧不得了,長褲踢掉了。
身上僅著內衣跟內褲,她還不成,內褲被兩縴手扳開,也給踢掉,更別提內衣了,直接扔地上了——人沒了內衣的束縛到是鬆快了,身子到是一點兒都沒涼快些。
她感覺自己是發燒了,就只曉得難受,身上特別的難受,縴手便控制不住地捏起自己來,捏得她自個兒疼,又覺得那股燙意好似收了些,毫無所覺地輕哼了出聲——
聲兒似貓兒一樣。
可再捏兩下,捏得她自個兒只有疼了。
更讓她有些奇怪的是腿根處已經濕了。
她睜著雙迷濛的黑眼睛,低頭看著自個兒坐著的這處,床單上沾了些濕意——她還害怕自個兒尿床了,手指往腿間一抹,濕漉漉的一片兒。
她好似明白了些什麼,夾著腿兒人艱難地進了浴室,也不開熱水,就把冷水往身上澆。
這已經是快近夏天了,溫度早就是夏天的溫度了,冷水澆在身上,並不會覺得涼快,反而水過之處,水似被燒開了一樣,從頸間滑落到胸前,再從小腹往下流,到腳邊時,水都是燙的了。
整個人濕漉漉的,卻並沒有好受半分。
浴室的門被推開,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拉長的身影將浴室塞得滿滿當當。
他留著個板寸頭,看著已經跌坐在浴缸里的女孩兒,她雪白的肌膚泛著晶瑩的粉,胸脯鼓鼓挺立,小腹平坦,纖細的雙腿大大張開,將腿根處的桃花源地給敞了開來,而她的手指、她的一根手指已經沒入她自個兒泛著濕意的嬌嫩細縫裡。
還有她的聲兒,在輕輕地哼著,似小貓兒一樣。
這畫面,這聲兒,都叫高誠似著迷了一樣,他上前一步,半蹲在浴缸前,試著用從陳二那裡聽說的名字叫她,“玫玫,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她還殘留著神智,見著浴室里出現的男人,臉瞬間剎白,此時她的手還沒在她自個的桃源蜜地里。
PS:昨天把手機摔了,可憐才用了兩年不到……昨天沒更新,今天 就多更些,大概有七千字吧哈哈,更是補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