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途(高幹) - 014初惹惡意

張玫玫瞬間就想到了“磕睡自有人送枕頭”的話來,頓時就眼前一亮,恨不得一蹦叄尺高,可她還是保持了矜持,有時候矜持是必須的,“會有人相信嗎?二叔,不是我不想去,我是怕我看著……別人不信呢。”話這麼說,她也是知道他意思的,甭管是真為著要去參加前妻的婚禮要出上一口氣,還是怎麼著的,她就願意入這個坑。
似陳二叔這般的男人,有地位有名望,還真的只是為著前妻要出一口氣嗎?她肯定不信的,她是大學生,可不是傻子,表面證供可以明顯地看出來陳二叔對她上心——甭管是對身體還是因著她年輕,這都不是她永遠的本錢。可他呢,他的眼裡恐怕只有青春的女孩兒,從男人再尋個年輕姑娘家再娶是理所當然的事,女的要想找個不經事的男人真是不好找,機率幾乎是百分之十,比起男人的百分之九十來講著實有些叫人糟心,可現實就是這麼回事。男人老了就是成熟有閱歷,女人老了就成老菜梆子啃起來不光沒味還可能硌牙。
“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叫你不自在的。”陳二叔這般說道,“你要是覺得不自在的話,那就算了,畢竟我已經這個歲數了,如果我早些結婚,都有你這樣的女兒了,你要是覺得不自在,就當我沒提過。”
張玫玫當然就怕他不想提這個事,巴不得他提起來——有時候機會湊過來時就得抓住,“二叔,我是願意的。”她說話的時候還望了陳二叔一眼,又適時地低了頭,稍有些局促的模樣。
陳二叔搖頭,“你不要因為怕我丟面子就想陪著我去,我沒事的,無非也就是婚宴上都是雙方熟識的朋友,也最多問一下我,別的也沒有什麼。”
“我都這個年歲了,還有什麼可有意氣之爭的呢?”他轉而笑著道,似看開了,眼神溫和,“畢竟是前妻,也叫她面上好看些吧。”
張玫玫幾乎要沉醉於他溫柔的眼神,明明含著讓她掉入坑的慾念的眼神,卻叫她硬生生地看出來一絲屬於高高在上的佛祖的悲憫來,彷彿在她一個機會,讓她掙脫的機會——
思及可惡的陳景,她也堅定了些,抬起小臉,臉頰微燙,蕩漾出淺色的紅來,似染了朝霞般——襯得她格外的嬌嫩,她卻仿若不知,美眸望著他,“二叔,我想陪你去。”
說著,她朝他伸出了手,纖細嫩白的小手慢慢地攀上他的臂彎。
她的動作有些生澀,似從未挽過除父親之外的男人的臂彎,碰上一下下——她又似受驚的鳥兒一樣,睜著烏溜溜的黑眼眼,有絲楚楚可憐的味兒,叫陳二難以自持,也是盡了最大的自制力才剋制並未自己的手搭上她的手背上,只微低了頭,與她的臉稍有些貼近,能聞到她身上的少女馨香。
這馨香似銷魂鉵骨一般地附在他身上,讓他心蕩神往,“你不用為難自己,也不用覺得欠我人情,想還我人情而陪我去。”
以退為進——
她是曉的,並不以自己看穿而這手段而沾沾自喜,她自個兒打的什麼個主意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被人狠狠地削了臉,自然想要找回場子來,所以,她稍起身,幾乎半蹲在他跟前,仰著纖細的脖頸,抬起泛紅的小臉,卷而翹的睫毛似蟬翼一般輕輕顫動,“二叔,我是真心想陪你去的。”
“別拒絕我,二叔。”
她的話進步得很快,從“陳二叔”到“二叔”。
卻叫人聽得痛快,陳二再沒有比此刻更高興的了,原以為還有段時間,如今到真是水到渠成了,手慢慢地移到她落在臂彎的手背上,柔嫩的肌膚就在他手心裡——他想狠狠地揉弄她的手,卻又怕嚇壞了她,成熟男人的慾望,她恐怕還有些吃不消,他於有些事上還是喜歡循序漸近的。
“玫玫,謝謝你。”他嘆息著。
卻叫她心裡微微得意。
年輕女孩兒的情緒是容易叫人發現的,尤其是陳二這樣業已功成名就的人,甚至還能更上一層樓的人,早就能輕易地看穿人心——他明知道她的親近是他還不知道的目的,卻偏偏又將面前的一幕當作打破壁壘的開端。
吃過晚飯,他要送她回去。
張玫玫到是拒絕了,自個兒搭地鐵回培訓學校,小電驢還在那裡待著呢,儘管是輛二手的小電驢,她還是挺珍惜。
只苦了陳二,依舊不見她回頭看他一眼,眼瞧著人就離開視線,他到是“巴巴”地看著她身影,看著她被白色連衣裙包裹的輕盈身段——就不見她回頭。
張玫玫回了學校,就收了條消息,是簡訊——
是陳二發來的,“到學校了嗎?”
她莫名地有種行程要報備的感覺,現在是她想攀著人家,自然也得好好回答,“嗯,到了,二叔早點睡哦,別加班太晚哦。”又發了個“笑臉”的顏文字。
看看,她也是蠻會的。
所以說沒喝叄兩酒都能到她這個地步的,還真是叫她上頭——不是面對面的,就用簡訊交流,好像就自在多了,當著他的面,她還有些話說不出來,覺得有些兒露骨。
“加我微信吧,是手機號。”
幾乎是秒回,陳二回簡訊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叫他身邊的男人都挑了眉。
“我的也是手機號哦。”張玫玫也跟著回道,到沒有首先加他。
反而是陳二身邊的男人一把搶走了他的手機,趁著陳二還沒回過神來就跳到一邊兒去,高舉著手機大聲地念道,“到學校了嗎?”
念這句后,他就捏著嗓子,“嗯,到了,二叔早點睡吧,別加班太晚哦。”
聽得陳二臉色有些陰了,他素來人緣最高,最為親和,此時難得扳起臉,到把一眾人弄得有點兒驚訝。
就是搶陳二手機的高誠也覺得有些兒意思,見陳二有些要同他論個明白的狠模樣——他還是自覺乖的將手機還了回去,嘴裡頭還念叨著說,“怎麼不叫兄弟看個手機了,這是同哪個小姑娘搞上了?”
都叫“二叔”的,肯定是個小姑娘來著。
陳二淡淡掃他一眼,高誠立時噤了聲——
一眾人都噓他,他立時就挺了腰,“我可不是怕他,我是怕他被人纏上,現在的女孩兒個個可精著呢,他呢經過什麼事?無非就是王曼莉。哥幾個的,別上頭捏著姑娘的奶子,下頭摸著姑娘的嫩逼,就要看咱們哥的笑話吧?”
他這話一起來,氣氛就給帶起來了——
他同陳二一般個年紀,但性子完全不同,是跳脫的,是非得尋個南牆撞的。
陳粹還真是手上捏著姑娘碩大的奶兒,那姑娘穿著開高叉的旗袍,將個玲瓏身段給襯得跟個妖精似的,還半跪在陳粹跟前——他個褲子早就解了拉鏈,黑叢叢的毛髮露出紫黑的性器,叫姑娘張開吞吐著。
姑娘還撅著渾圓的屁股,開高叉的旗袍已經叫人撕開,只半遮著,她的身子隨著身後男人的聳弄而往前一送一送的,嘴裡“唔唔”聲兒都叫陳粹的粗壯玩意兒給堵住了,嘴裡吞得特別的吃力,口水往下滴——
也不獨他這處風光這般,邊上的人都這樣兒,好似誰都沒了羞恥心,只陳二在那裡衣衫整齊的,好似整個人與這個包間區隔開來——誰也沾不上他的仙氣兒。
就是高誠非同他過不去,非得叫他掀了這張面具不可,可看著什麼“二叔”什麼的話,叫他的牙齒都快酸沒了。
他還朝陳粹使個眼色,“大哥,二哥這麼樣是不是不對呀,這萬一叫個小姑娘給上頭了可怎麼辦?萬一就跟前頭似的,咱們二哥這不得……”
這后般兒的話沒說,可意思就擺在那裡了,明的。
王曼莉這個小娘匹,當年不就是看上二哥的仙氣兒,也不對,是佛氣兒,就上趕著要同二哥好,也是當年兩家關係還好,自然也就是沒有懸念地促成這樁婚事——二哥是有佛氣兒,佛氣兒在身上就跟長了什麼金罩鍾鐵布衫似的,硬是不同王曼莉上床,王曼莉獨守空閨半年就提了離婚。
兩家子的事,哪那麼容易?掰扯了好半年,才掰扯得清,至此,王家同陳家關係就大不如前了。
可關紗再不如前,表面的還得裝個相,這不,婚宴上陳粹自是不去的,還得陳二自個兒去——當然他不想去也成,陳家裡頭隨便叫個人去就行,偏陳二還打算自個兒上門祝賀去,還要帶個年輕女孩兒去,到叫高誠生了一分壞心思。
陳粹抓著姑娘的腦袋,狠狠聳弄了幾下,就射在姑娘的嘴裡,眼見著姑娘將精液全吃了進去,還被他用手誇獎似地拍了拍臉,就跟拍小狗似的,“得了,還慫恿我呢,高誠你小子還想挑事呢?”
“哪能呢,”高誠說著話,就見著陳二走了出去,到想攔住他,給陳粹給拽住了,“大哥我是什麼人呀,我這不是為著二哥的擔憂嘛,怕他在這男女之身上看不開栽跟頭。”
陳粹“啐”他一口,“得了,就你會說話?不就是想知道那小姑娘是誰嘛,就你大侄子學校的。”
高誠得了信兒,自然就將張玫玫的底細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尊重私隱的自覺。
……………………
張玫玫最近努力學習,不是字面上的努力,是真行動的努力。自打上回了加了陳二叔的微信,他時不時地就給發個關心的話,她也跟著時不時回上一句,一下子就習慣了這樣的來往——等到王曼莉結婚的日子,他到使喚人來接她,並未對她的穿著有什麼別的意見。
她就一條淺紅色的法式方領格子裙,腰身處收了腰,裙子長度剛剛過膝蓋,恰恰地露出一雙纖細的小腿,腳上踩的是雙瑪麗珍鞋子。這一身打扮並不貴,可襯得她青春且朝氣,淺紅色又將她的肌膚襯得欺霜賽雪般。
朝著他走過來時,陳二眼神幽深了些,曲起臂彎——
她也自然是跟著他的,上前一步就挽住他的臂彎,仰起小臉,朝他甜甜一笑。
映入他的眼底,似滿山遍野的映山紅一下子走入他的心底。
而他不知道,有人盯著他。
是高誠,賊兮兮的,手上還拿了瓶東西,倒出來看了看,還朝給他這東西的人掃去一眼,“這東西真管用?”
“管用,能叫聖女變浪女。”那人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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