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夫妻在這裡頭,就沒他什麼事兒。
高誠只能化悲憤為食慾,還想再吃上一碗。
陳二見他非得跟吃飯這事上過不去,還開口提了句,“怎麼跟沒吃過幾頓似的?”
高誠剛要說自己就是飯桶,話還沒說出口就見著陳二早就轉過臉低頭同張玫玫說話,“昨兒我去下邊兒走走時就買了些特產,就讓人寄去媽那裡。”
高誠有些忿忿,難免就露出幾分來。只誰沒在意他。就他孤零零地坐在那裡吃飯,反正管他飽的。
“啊?什麼東西呀?”她本來還想瞧上高誠一眼,就被二叔的話拉走了心思,微張著疑惑的眼睛,“張姐還沒跟我說呢,大概還沒到?”
“是剛熟的水蜜桃,我嘗過味兒,挺好的,”他眼裡含著笑,“爸媽喜歡吃脆桃還是軟桃?”
她還是知道的,指指自個兒,“跟我一樣兒,軟硬都吃。”
這話兒到把高誠逗得一樂,可不是軟的硬的都吃嘛,她那張小嘴兒可貪婪著呢,吃完了他的還能吃陳大的,剛才還估摸著都吃了陳二的,只這麼一想,他面上就不好看起來,男性的慾望就那麼有點不能掩飾。
他還在吃飯,屁股就好似粘在椅子上一樣,“我還是喜歡吃軟桃,軟軟的咬在嘴裡,那汁水可甜的,又水兒多,味兒真是好極了。”
明明說的是桃子,話里的意思卻不免叫張玫玫聽了心虛,想著他昨夜裡同陳伯伯一道兒一人一邊一上奶兒地咬著她的乳尖兒,他們就跟個嬰兒似的嘬著,還嘴裡頭說著渾話呢,就盼著她有乳汁了,好叫他們嘗嘗味兒。
她的臉蛋兒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更不敢瞧高誠了,想把自個兒給藏起來。
“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就走,”陳二還要趕人,他平日工作忙,就算回家了也是深夜了,沒甚麼功夫陪小妻子,有這麼個機會拉著她在外頭吃飯,還來個人打攪他們,自然叫他不快的,只碰著個沒眼色的,還得他親自下逐客令,“我同玫玫也得走了。”
說著他起來去取外套,還示意玫玫也跟他走。
張玫玫自然從善如流,根本不想待在高誠跟前,一見著他的臉兒,她都覺得胸脯上兩個乳尖兒都疼,都是後遺症,叫她十分不自在,纖細的手攀著二叔的胳膊,她羞羞答答的,就是不看高誠。
高誠沒起身,碗筷到是放了,扯扯嘴角,“你們走吧,我坐會兒。”
聽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兒落寞,張玫玫腳步一滯,墨睫微顫了下,還是沒回頭,就跟著二叔走出去。待走了出去,她才悄聲同二叔主說道,“二叔,你說他會不會吃多了些?”
陳二失笑,手指點點她光潔的額頭,“他一個大男人的,不會不知道自己的事。”
她“哦”了一聲,還想說些什麼,到是手機響了,不是她一個手機有響動,連二叔手機也有響動,立時叫她亮了眼睛,趕緊兒地掏出手機來一看,果然見就四個人的群里,張姐在發圖片,還是水蜜桃的,叫她都笑眯了眼兒,“二叔你看,張姐收到了。”
陳二也不拿手機看,往她手機屏幕上看,果見著是他那個丈母娘在發圖片,手指便對著她的手機按上去,說了句話,“我試過還挺好吃,就買了些寄過去。”
張姐也回段語音,一入耳的便是她的笑聲,爽朗得很,“我們都吃過了,這麼大幾箱的,兩個人也吃不完,單位同事送了些,隔壁鄰居也送了些,都說好吃。”
張玫玫眼裡面上都是藏不住的情意,看向二叔的眼神都如纏綿的網一樣兒,“二叔,我媽說好吃呢,她很喜歡呢。”
他低頭湊近她的臉蛋兒,與她的臉頰貼了貼,“嗯,喜歡就好。”
她笑眯眯地再同張姐說話,“張姐,李哥鍛煉去了?怎麼不吱聲兒?”
“他釣魚去了,叫他別去了,這大晚上的偏還要去釣魚,釣的魚都吃不完了,隔壁鄰居都給我送遍了,人家都吃怕了。”李姐那話里明明是抱怨,但含著濃濃的笑意。
“我今天把魚全送了。”
李姐的話音才落,張哥就發了條語音消息。
李姐就發了個背後說話出了個背後靈的圖片來,惹得張玫玫笑彎了身子,將身子都靠在二叔身上,跟沒長腿兒一樣的,就對著手機說話,“張哥,太晚了要早點回家哦。”
“嗯,在路上了,快放假了,幾時回家,我是說來這裡。”
張哥的話分明說是習慣了,許是覺得女婿也還在,就把話給改了改。
陳二到沒覺得有什麼,“要是有空的話,我陪著玫玫回去一趟。”
這同張哥李姐想的不一樣,先前女兒放假了肯定得回家,如今都叫回娘家了。
李姐就有點兒直白,“沒事,你要沒空,我讓她爸去接都行。”
“玫玫,爸去接你?”
陳二面對岳父母的話,也不生氣,沒有什麼氣可生的,誰叫他討的老婆是人家獨生的女兒,“行呀,爸媽,讓玫玫多陪陪你們。”
張玫玫還沒想到這麼一層,先前都沒考慮過,放假回家那都是正常的操作,她也沒有打過暑期工,腦袋裡還想著跟平時一樣兒的回家裡去,被張哥李姐這麼一說,好像才真正有了結婚的自覺性。
她有些慌了,攀著二叔的手就有點緊,“二叔,我……”
“還沒緩過來吧?”他笑著同她說,眼神溫和而纏綿,“總得讓你陪陪爸媽的,你是爸媽惟一的女兒,我不能叫你嫁給了我,就叫他們兩老失了去女兒。”
這份心,叫她差點哭出來,眼裡瞬間就濕了,“二叔,你待我真好。”
他引著她走出去到自己的車邊,“真是小傻瓜,不待你好還要去待別人好嗎?”
她頓時就噘著嘴兒,“二叔可不許待別人好。”
她的嬌氣勁兒足以叫他一顆心兒都化成繞指柔,深陷了進去,替她開了車門,彎著腰身探入車裡有手指刮刮她的鼻尖,“除了你,可沒別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