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著。
“你什麼意思?”江雕開先開口。
“沒什麼意思,遊戲而已,別對號入座。
”南宮祭四兩撥千金。
“我看是別有用心吧?”江雕開哼了一聲。
“你是說江新月?那是你姐又不是你媽,惱什麼?”南宮祭故意出言相激。
江雕開中計,南宮祭的話戳中他的心病:“我告訴過你別動她的念頭。
” “我說過你不動我就不動。
”南宮祭站在上風口,答 的輕鬆。
“動沒動你自己心裡清楚,還用我點出來嗎?” 南宮祭笑了一聲:“對,誰動誰心裡清楚。
你所寫的聖母是誰,難道你最想操的不是她嗎?你們可是有著最親近的血緣關係呢,奉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因為這樣想想就是一種罪過……而我,不過是把她當做姐姐想親近親近,即使如你所說,又有什麼不可以呢,誰說年齡相差土幾歲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和她又沒有血緣關係,我想怎麼想都可以,說不一定以後你真的會叫我一聲姐夫呢,是不是?” “砰!”一聲,震得幾個聽牆根兒的人都下意識地向後仰了一下。
“打起來了,怎麼辦?”包小月著急地說。
“他們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如今是怎麼了?這揍得不輕呢,不過只能涼拌了,門都被反鎖上了。
”高照推了推門。
“呯!嗙!”震耳的聲音持續地從包間內傳出來,聽得幾個人心驚肉跳。
第029章江新月不知怎麼又得罪江雕開了,反覆回想他生日後這幾天她也想不出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
昨晚兩人正好同一時間回來,江新月發現他臉頰和下巴上有些輕微的傷痕,心裡擔心,第一反應就是拉住他問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知江雕開把她的手格開,冷冷地說了句“別管我的事”就進房間去了。
江新月站在站牌邊輕輕地嘆了口氣。
幾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引起她的注意,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駕駛坐上K叔正向她招手。
江新月上了車,才發現南宮祭就坐在車內,她方才還在想為什麼是K叔叫她而不是南宮祭,此時看見他,心放下了一半。
而懸起另一半的心是因為南宮祭抬起頭來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
“你的臉……”那張白凈斯文的臉上,不管是多情的眼睛,愛笑的唇角,還是挺秀的鼻翼都烙著傷痕。
看見她的表情以後,南宮祭把臉偏向一邊:“很難看吧……” “怎麼回事?”江新月真是心疼,她伸手把他的臉扳過來,用指腹輕輕觸碰:“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南宮祭吸氣,臉疼的皺起來。
“很疼嗎?”她湊近他,用唇輕輕給他吹著氣,像哄著剛剛摔傷的小孩子。
南宮祭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眼角有一顆淚落了下來。
“怎麼了?”看他眼睛紅紅的,江新月嚇到了。
南宮祭笑:“瞧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故意做了個呲牙咧嘴的表情。
江新月忍俊不禁:“對不起,是我剛才太用力了……” “不是。
”南宮祭看著她,聲音低下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關心過我。
” 江新月臉上的笑消失在嘴角,她憐惜地看著南宮祭,伸手撫了撫他的頭髮:“你們倆個真讓我不省心,一個受傷,一個挂彩,還要不要我活呢。
是不是有誰欺負你們啊?” 南宮祭笑了:“姐,誰敢欺負我們啊,是我們兩個打架了。
” 上班的時候江新月一直在分神,她在絞盡腦汁地想怎麼才能讓江雕開和南宮祭這兩個孩子合好。
有句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當江新月看到自家客廳沙發上一南一北坐著的兩個較著勁的少年時,她頭都大了。
她拉拉這個,拉拉那個,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們都拉到了沙發中央。
左手拉住南宮祭,右手拉住江雕開,把他們的手交疊在一起。
“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打架,我只記得包大龍說過你們兩個是吃苦患難的好兄弟,祭還曾為開受為傷對嗎?現在就因為一點點矛盾卻打得不可開交、反目成仇,你們不覺得很丟臉嗎?”江新月苦口婆心。
江雕開和南宮祭注意力卻沒在她的話而在她的手上,她一隻手握著江雕開,一手握著南宮祭,三個人四隻手緊緊交疊在一起。
這樣的景象似乎刺激到了他們,他們兩個對視,都從彼此目光中看到驚訝和某種複雜情緒,因為他們似乎冥冥中看到了某種預示卻誰也不肯承認。
“阿開,你為什麼和祭打架?”江新月問。
江雕開瞥了南宮祭一眼:“看他不順眼。
” “你呢,祭?” “他看我不順眼。
”南宮祭比江雕開溫和許多。
看著性格極端的兩個人江新月不禁好笑,為了保持嚴肅卻不得不忍著。
“可是阿開,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麼原因看祭不順眼,你想到的方法就是打架解決,可是打完架以後你心情好了嗎?這些天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朋友一直冷戰心裡難道沒有孤單和若有所失嗎?祭也是啊,難道打完架問題就解決了,好朋友就不再是好朋友了嗎?其實大家比打架之前還不痛快對嗎,那為什麼還要打架呢?” 兩個少年都不說話了。
友誼讓他們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雖然矛盾依舊還在,可是好朋友之間的冷戰卻讓他們心裡都不好受。
江新月進了廚房,留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合好吧。
”江雕開說。
“合好可以,但是我不會同意任何條件,例如和某些人很平常的見面交往……” 江雕開哼了一聲:“我有什麼權利限制你?隨便你吧,反正不會有什麼結果。
” “看不起我?” “不是看不起你,我是了解某些人。
”江雕開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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沷怖頁2ū2ū2ū、C0M那個“某些人”就在此時叫他們去餐廳吃飯,兩人站起來,不忘“挑剔”地看對方兩眼,才一前一後走進餐廳。
“姐,你是不是專門學過做菜?”南宮祭問。
江新月搖頭。
“真的嗎?”南宮祭一臉驚訝,“可是太好吃了,我真的不相信你沒有專門學過。
” 江新月被誇的喜笑顏開,連連給南宮祭夾菜。
江雕開冷眼看著自己面前盤子里的菜有一大半被江新月夾到南宮祭碗里。
而她不僅沒給他夾過一次,還向南宮祭感嘆:“如果阿開能像你的性格就好了,這樣我們倆一定相處得特別愉快……”,兩個人都哈哈地笑,那叫一個旁若無人。
江雕開嘩地站了起來,江新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連忙過來安撫他,把他按在椅子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怎麼了,我就是說說嘛,其實我最疼的還不是你,我們的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血,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