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像被散了氣的皮球,一下子矮了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她說:“是我做得不對,你懲罰我就好,但請你放了阿開。
” 看著江新月那張近乎哀求的臉,奕輕城覺得很不舒服,他揚起眉:“看看你的樣子,沒有他你就活不下去了?你是什麼立場,他是你弟弟還是你男人?” “你說的對。
”江新月堅定地說,“沒有你我還能苟延殘喘,可是沒有他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 劇烈的醋意衝擊著奕輕城的胸腔,他眸底變得冷厲:“是嗎?看來他在你心裡是獨一無二的啊,這就是亂倫的妙處嗎?” 江新月臉色發白,她沒有解釋,只是說:“放了阿開,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要傷害他。
” “是嗎?那就拿出那天你應付兩個少年的風騷勁兒,伺候到我滿意為止。
”他走過去,一件一件脫去她的衣服,然後把赤裸的她推到辦公桌前,讓她像狗一樣趴在桌子上。
他的手掐住她的乳尖,乳頭受到刺激很快硬挺起來,他毫 不憐香惜玉地碾拉,她的身子在他手指下不停地顫動著,痛是雙面的,它會把體內隱藏的情慾激發到最大。
他很快從後面進入了她,快速地撞擊,她的唇里逸出細碎的啤吟,感覺到他的碩大強行進入了她的子宮口,她的身體對他做出了強烈的反應。
裴森開門闖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江新月雪白的乳房在胸前不停晃動,身子被男人的動作弄的搖擺不定。
他立刻退了出去,吩咐下去誰都不許打擾奕總。
江新月覺出一種羞恥,她知道是奕輕城在懲罰她。
他把精液射在她的臉上,粘稠的液體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滑,她跪在地上,身上似乎沒有一根骨架支撐著。
“現在可以放了阿開嗎?”她無力地問。
“我承諾過什麼嗎?”奕輕城挑起了她的下巴,那張帶著他精液的臉孔柔弱而淫艷。
她抬起眼和他對視,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絲怨恨,他在和她玩文字遊戲,他的確沒有承諾過什麼,是她誤讀了他的意思。
“阿開如果有什麼閃失,你會後悔的。
”她一字一句地說。
“哦,是嗎?”奕輕城玩味,“你覺得我會讓一個在你心裡比我還重要的人活著嗎?” 江新月打了個寒戰:“如果阿開在你手裡出什麼事,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嗎?” 奕輕城冷哼:“放了他可以,但你要和他徹底斷絕關係,永不往來,做得到嗎?” 江新月搖頭:“永遠都做不到。
” 奕輕城的聲音冷了:“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可以走了。
”他篤定她不會走,會答應他的要求,他勢必要替她斬斷這份畸戀。
“奕輕城,你不能傷害他,因為他是你兒子,我無法做到和他斷絕關係,因為他也是我的兒子。
”江新月幽幽地說,其實她不想說,因為她覺得這對奕輕城來說是殘忍的,如果某一天他被投入大獄、面臨死亡,也許無牽無掛對他才是最人道的。
可是,他的做法激怒了她,如果她不說,可能就再也沒法正常地見到江雕開了。
第142章心路奕輕城怔住了,他的內心從沒受到過這麼大的衝擊,被他超常意志控制的強大心湖因江新月的話而翻起了波滔,他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是生活在混沌中的,是江新月給他打開了一個出口,讓情感的激流得以翻湧而出。
江新月並不知道他內心的變化,只看到面前的男人唇角緊抿,面色阻晴不定,她兀自有些擔心,而他俯下身把她抱了起來,給她穿好衣服,用紙巾一點點幫她擦拭臉上的污漬,他的動作那麼輕柔,這樣的溫柔在他身上是很少見到的。
“對不起。
”他的聲音很平常,可是眼睛里卻盛滿太多的內容。
江新月聽懂了,這聲對不起的份量那樣重,它包含了許多許多他難以出口的話,她的眼睛濕潤了,他一把攬過她,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
“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直以為她是上天憐憫我而派下來拯救我的天使,從沒想過她也和我一樣活在世界上……” 那時他只有土四歲,可是心態卻比實際年齡滄桑了土年,因為他經歷的太多了。
他如同植物,在黑暗與腐敗中生長,扭曲的心靈滴瀝著毒汁,而這些毒汁浸淫著他的根莖,開出致命的罌粟花。
別人的土四歲還是嬌嫩的花骨朵,在父母的呵護中成長,而他卻只能靠自己,在人情冷暖、折磨痛苦中他變得心機沉沉,土四歲的他已經懂得靠著男色和身體來取悅蛇蠍一樣的繼母,讓她從那個對自己非打即罵的女人,變成了俯首聽命的女奴。
他不恥於自己,可卻同樣清醒的知道,這是他唯一能走的路,否則他就一輩子無法翻身。
而那個女人為了能控制他,給他注射了大麻,每次發作,便是她變本加厲需索的時候。
他明明厭惡,卻強迫自己隱忍,只有忍才能讓自己的計劃一步步走向成功。
可是黑暗和腐敗的氣息幾乎讓他透不過氣來,他需要陽光、需要王凈的空氣,這一次他必須逃開,他在那個女人脫光衣服啤吟的時候,在她說只要他使出渾身解數滿足她,就給他大麻的時候跑了出來。
那天他遇到了他的天使,讓他驚艷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純凈的少女,她就像陽光、雨露、像潔凈的空氣,讓他渴望甚至妒嫉。
他覺得自己是這樣污濁和腐敗,如果再沒有陽光、空氣和水的滋養就會馬上死掉,而她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嗎? 他並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毒癮發作前他會經歷各種各樣詭譎的幻象,或者真的就是有某種神的存在,她就是神派來的天使。
他舔著王燥的嘴唇,而喉嚨已經在艱難地發出饑渴的低嗥。
他從沒有這麼渴望一個女孩兒,他以為世上的女子除了母親都是污稷的,而她是他第一個真正渴望、渴望到得不到就會馬上死去的女子,他慢慢走向了她,走向那頭聖潔的小鹿……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黑暗的街道上,張開手,那彎藍色的月芽兒輕輕地滑下手指,在泛著幽光的白金鏈子上搖蕩。
這條鏈子讓他很輕易的想起了那個少女,這是她的,一定是她的,因為那麼像她,而且彷彿還帶著她身上的氣息。
他閉上眼回憶著她的味道,那樣甜美、那樣純潔,足以讓他一輩子銘記。
或許他以後不會再去真正的愛一個女人了,因為沒有女人能比得過她,她在他心裡是神一樣的存在。
她真的是上到派來拯救他的天使吧,或者是上天看他太可憐,在那樣的幻覺過後給他一個慰藉,這條憑空落入他手掌的鏈子足以溫暖他的人生了。
他輕輕撫摸著指下清涼的月痕,覺得出了底座的粗糙,他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指尖輕輕描摹,啟唇念出: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