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一聽,高高興興的跑出去了。
顧莞莞又安排紫鳶紫菱將招工啟事貼到門口,再貼到萬巴城城門邊上的牆上去。
那兒是萬巴城各大鋪子招夥計招下人的地兒。
安排好了,又讓奶娘注意一下王府中可有能用的管事丫鬟或婆子,能負責各位做吃食的師傅們的住宿和一日三餐。
她不光買下了這個鋪子,緊連著這個鋪子後頭的院子她也買下來了,專門給王活的夥計準備的住處,分為男女夥計各兩邊,院子與鋪子中間空地搭了一個大馬棚用來給客人拴馬喂馬。
“那個,我能進來了嗎?”一聲弱弱的要求響起。
門口的齊鈺錦敲了敲門上的木頭,一臉討好的笑著問。
顧莞莞正安排好了一切,便隨意招了招手。
“王爺來的正好,也替我看看九月初九這個日子怎麼樣?” 齊鈺錦有些無奈,什麼叫她來的正好,她不是一直都在嗎?莞莞這是將她當空氣給忘了? 有一個把心撲在買賣上的娘子好似不太美妙呀。
她必須要挽救自己在自己娘子心裡的重量。
齊鈺錦立馬進去,熟練的一手拉起顧莞莞的手,一手攬著她的腰,“九月初九,寓意很好,很好。
對了,莞莞這兒是不是都安排好了,咱們回府嗎?” 回府兩人單獨待在房裡,想沒有存在感都不可能。
顧莞莞卻是壓根沒在意她後面的話,只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肯定,自顧點頭。
“那就定在九月初九放鞭炮,就剩土天了,在那之前必須寫好足夠的數字,嗯,回府。
” 她自顧說完便往外走,留下齊鈺錦看著自己雙手空空的尷尬姿勢,有些拔涼拔涼。
她昨晚根本不夠過分,一點都不過分!她 今天還要繼續,要更過分! 不過她這個打算最終也沒得逞,她在與王妃洞房后的第二天被徹底的無視了,無視到第二天的夜裡,她的王妃都忘了還有一個人在等她。
顧莞莞陪同府里那些會寫字的丫鬟護衛一起在那寫著數字,寫完了還在每一張紙上蓋上紅印。
而顧莞莞因為不想影響齊鈺錦正常去管務府處理軍務,拒絕讓齊鈺錦一起寫,而是將人趕回了寢房。
於是乎,齊王在度過一夜春風后,開始了獨守空房的第一個夜晚,那絕不是最後一個。
而在另一邊,是王府偏角的一個院子,平日里就是空著,此時卻是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大家一邊寫著字一邊和身邊的人交談兩聲,餓了還可以吃點心,累了就去隔壁的空房間躺一會,實在熬不住的也可以先睡上一覺,醒了再繼續。
不過丫鬟護衛們看王妃都親自與她們一起,一個個的都精神著呢,更沒人好意思先歇下,這寫好的紙倒是一堆又一堆。
到了半夜,顧莞莞才意識到大家早該歇下了,便帶著大家就在這偏角的院子客房歇下,就連她自己,怕吵醒齊鈺錦,都是留在這偏角院子的。
而那被下了死命令必須待在寢房睡覺的王爺,卻是坐在床榻上,氣鼓鼓的睜眼等到天明。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王妃,兩個王妃,三個王妃……五萬兩千二百個王妃第55章管務府,齊鈺錦聽著騎衛將軍彙報,耳朵是豎起的,就是眼神有點飄,心緒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孟有憶站在後頭,已經悄悄扯了兩次齊王的衣裳,也沒把人給扯回來。
她看著騎衛將軍用眼神疑惑盯著自己,無奈俯身,比平日加大的聲音叫了一聲,“王爺。
” 齊鈺錦冷冷轉頭,一雙冷眼對上孟有憶,面無表情的。
孟有憶被看的心慌兮兮的,她弱弱解釋了一聲,“司馬將軍叫您呢。
”她立馬將話頭甩出去。
被齊鈺錦那冷漠眼盯上的司馬梓白了一眼孟有憶,而後趕忙帶上一張憨厚的笑臉,“王爺,屬下覺得皇帝可能已經進城了,咱們要不要全城搜索?” 之前他們收到的消息,便是皇帝趙益要來著萬巴城。
“不可,勿要打草驚蛇,他敢冒著風險出長都城,定是有什麼事非要他來才行,不知道他的目的前,不要輕舉妄動,派潛伏兵暗裡搜查便是。
”齊鈺錦的語氣淡淡的,瞧著對這事並不看重的樣子。
然站在下面的四大騎衛將軍都曉得,這齊王現在這模樣,就是心情不好了。
她這心情不好,他們幾人也都得提溜著,別惹了這悶蛋似的炮仗。
再說要是不重視,也不能將潛伏隊的人派出去了。
潛伏隊是老王爺還在將軍位上的時候成立的,挑選軍中出眾的新兵一步一步培養起來專門是應對重要的軍情用的。
四大騎衛將軍里只有一個是女子,叫柳清雲,以前是峻峽城的騎衛將軍,後來因娘子在萬巴城做買賣,便想法子調了過來,她還不太清楚齊王是個狠起來比誰都狠的角色,只覺得這齊王年紀輕性子也隨和,雖面冷卻從不會為難人。
這會兒事情議完了,她就著急走了。
“王爺,那屬下就先告退了?”柳清雲站出來試探問道。
本來她今天就是休息時間,早早就答應了娘子要回去燒菜的。
這房間里除了齊王以外的四個人一聽都暗暗在心裡抽了口氣,這柳將軍可真牛。
齊鈺錦依舊是淡淡的表情,她看向柳清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隨口問了句,“柳將軍可是著急去何處?” “這,屬下只是回府。
”柳清雲有些支吾,“回府打掃打掃院子。
” “打掃院子啊,這樣吧,此次調遣潛伏隊的安排就由柳將軍負責吧,我看三日應該夠了,定要將趙益的落腳處找出來,至於那院子,就讓它再積幾天灰塵吧。
” 齊鈺錦聽著隨意的語氣,說出來的事兒卻是再是認真正經不過。
柳將軍三土有八,近年已甚少有紅臉的事兒了,這回卻是憋著一句話憋得臉通紅,最終領命出去了。
她那句今日我休息的話是沒機會說了。
剩下幾個人都是跟了齊鈺錦好些年,甚至還都是看著她長大的,知道這人不高興的時候就是祖宗。
齊王自第一回上過戰場后便常年一張冷臉,讓人看不出她高不高興,好似永遠都是這樣不悲不喜的。
可要是她真不高興了,那就是隨便一點事情一句話都能把她給惹著。
這事兒司馬梓最清楚了,老王爺當初沒跟齊王說要退回王府過兩年安生日子便先在軍中宣布了這件事,齊王是有話說不出,憋在心裡都快憋出內傷來了。
司馬梓那會還不清楚裡頭的道道,便上前去恭喜,還拍著她的肩要酒喝,結果一個過肩自個就飛到地上去了。
再後來,她也慢慢能看出齊王的心情了,這心情不好的時候,那比面無表情沒問題的時候凍多了,那站在邊上,都能從秋直接到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