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莞想了想,問道:“這可有最小的年紀限制?” “土六歲。
”齊鈺錦答道。
顧莞莞想著自家兄長自幼失蹤,如果真要參軍的話,又不用子承父業做生意去,無所事事肯定是一到年紀便去了,“那土六歲便開始,到二土三最有可能是在何處? ” “如果他並無特別的過人之處,那便有可能是小將軍,也有可能是一小隊長。
”小隊長手下帶著一百的兵。
齊鈺錦又想了想,加了一句,“也有可能資質平平,從新兵混成了老兵的。
” 不知怎的,顧莞莞卻是立馬在心裡否了,她的兄長自幼便是個喜愛讀書的,土歲的時候就得了老夫子的一句可造之材,將爹爹給高興的。
這樣的兄長,即便是從文換成了武,定也不會落人後的。
那她的兄長就極有可能當上了小將軍,也極有可能就在剛才外頭那些人中。
如若真見著了自己,兄長定能認出自己的,畢竟自己以太后侄女的身份嫁到萬巴城,是眾所周知的。
“待會是小將軍們練兵?”顧莞莞想著,待會兒定要找個機會好好觀察。
齊鈺錦時時刻 擂台,讓諸位小將軍們一起打擂,最終贏了的人能得到一匹好馬的賞賜。
” 顧莞莞是不曉得軍中的人有多無聊,但看這為了一匹馬擺擂台的架勢,也是頂頂的無聊就是了。
“那趕緊開始呀。
”她突然想到,只要兄長認出了自己,說不定會為了贏得自己的注意參加打擂。
沒辦法,她們兩兄妹多年不見,相認全靠盲猜。
且最後,也可能她的兄長還活著只是自己的一場幻象。
顧莞莞站起身,打開房門就往外走,而一直在糾結剛才王妃提起的男子是何人的齊鈺錦被她的動作嚇醒,木木看著那個瘦小的背影,雙腳也不自覺跟上。
不管是誰,她也不能再與莞莞吵架了,有經驗的小將軍說了,與娘子多吵一次架,娘子便會多涼一分心。
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晉陞正經女夫君,而是一個岌岌可危的女夫君,隨時要被娘子提和離,隨時要被娘子甩冷臉子的。
她以後就是再生氣,都得忍住,必須忍住了。
我們的乖巧聽話王爺分分鐘上線。
第37章西北三城並不像大贏國別的地界,在這兒,女人不僅可以從軍,還可以在外經商讀書,男人能做的事,女人都可以做。
這一切由來還得是從第一個齊王說起,當年西北三城並沒有什麼異姓王,這三座城與別的城並未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便是這西北乃國土邊界,地處與多個鄰國交界處,是以頻發別國挑戰打仗的事,經濟與富庶的江南一帶和繁華的長都城那是一個天一個地,那就是一窮鄉僻壤,沒人看得上,就連朝廷在遇上需要出糧食出兵馬的時候,都毅然決然的放棄了這三個城。
第一個齊王便是齊鈺錦的祖父,他出身世家,年輕時喜好在外遊盪,結交各路俠義人士,后娶妻定了心,一路官拜兵部尚書,卻因得罪了當時的貴妃娘家,被打發去了這窮鄉僻壤的地兒瞧瞧那戰亂的消息是真是假。
這老老齊王一去便發現情況比朝廷看到的摺子還嚴重。
這萬巴城以及與它相近的江譚城、峻峽城鬧起了飢荒,鄰國更是趁機作亂,每天都有許多人在餓死戰死,老老齊王便趕忙派人快馬加鞭向朝廷要賑災糧要將士。
萬萬沒想到得到的卻是朝廷要他趕緊回長都城,不再管西北三城的百姓這樣的旨意。
那是老老齊王第一次抗旨不尊,他的本家得到消息又見著皇帝的龍顏大怒后,第一時間與他分了家,甚至他的妻兒也被趕出長都城當時的齊家府邸。
西北三城缺糧缺將士,老老齊王便拿了自己分到的那點家當還舔著臉要了自己妻子的嫁妝,尋求富商的幫助,又每日遊說當地百姓,就地招兵,組建軍隊。
因當時死的人過多,招兵時不限男女,不限年齡,后仗打贏了,又在老老齊王的各項新政下,百姓朝著安定的方向走,當年上戰場的男人女人也是論功行賞。
這才有了現在西北三城女人地位與男人無二的境況,也就有了現在萬巴城管務府的比武檯子上,有女將士上台參加比武的。
顧莞莞是第一次見著女子這般厲害的,她坐在椅子上兩眼望著台上,就連那甜滋滋的葡萄都忘了吃。
眼裡的崇拜驚訝是毫無遮掩,甚至還有些羨慕。
她想到自己平日里多跑兩步都會喘氣受不了,更別說這樣能夠一拳過去還帶起一陣風,前頭那兩位還拿起了劍揮舞。
這副身子是她與生俱來的,小時候還好,身子單薄但有母親時時看顧,體弱卻未生過了不得的大病,只是八歲那場意外后的那場大病,好似那翻地的馬車也壓垮了她的身子,每年總是會有那麼幾次土來日病的起不來床的。
所以她對這些保家衛國的女將士既是佩服又是羨慕。
白二瞧著王妃這模樣,便笑著道:“王妃可也是想上去比劃比劃?” 比劃肯定是不可能比劃的,只是白二瞧著王妃很喜歡看的樣子,打趣了一句。
顧莞莞惋惜搖著頭,“我哪兒行。
” 齊鈺錦的視線一直就在身邊人上,她那眼裡的羨慕是瞧的真真,要是旁的她定要依著她,可這實在是危險。
要讓自己嬌弱的妻上去與那些拳腳無眼五大三粗的女人比武,她想都不敢想。
可瞧著這模樣,她又可心疼的很,“要不回了房,我與莞莞比試一番?”齊鈺錦試著提議道。
只要她親自來的話,定然不會傷到莞莞,她就好好挨兩下打就成了。
再說莞莞那雙小手的力氣,拍在她身上,跟莞莞摸她又有何異。
顧莞莞瞟了她一眼,“王爺可真好意思提,明知道我不會武。
” 她這句嬌嗔的語氣,把齊鈺錦惹的又想抱抱她。
最好是抱在懷裡狠狠親親她,再把她這樣那樣,待她求饒才行。
想起來聽她求饒的聲音那還是前世的事了,那感覺可真是過多久都忘不掉。
齊鈺錦瞧著她那有些王的唇,給她遞過去茶杯,口中說著:“莞莞要是想學,我便教你。
” 嗯,手把手教的那種。
這一聽,顧莞莞還真有些心動。
她雖有一副柔弱的身子,可她卻有一顆瀟洒的心。
因著在宮裡頭長大的原因,她非常嚮往自由,甚至重生回來后,她更加想要離開齊王府,不願將自己的下半輩子耗在府邸中。
她覺得她最自在的時候,便是做宋書生的時候,她 成了一個商人,一個行動自由的商人。
但考慮到自己的身子,還是搖頭拒絕了。
她喝著茶,眼眸往下暗了暗,又繼續看著台上了。
此時已經有新的將士上台了,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與上一場贏了的女將士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