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李郃隨手關上車門,坐到風柳三的面前說道。
這輛豪華的大馬車內現在除了二人外,便只有前面駕車的尤邙了。
“二公子,在下膽子小,還請下次別跟在下開這種玩笑了。
”風柳三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車頂道。
李郃微微一怔,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八成是被自己躍到車頂上發出的聲音給嚇到了,忙笑道:“風先生受驚了,是在下沒注意,呵呵,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李郃不知道,剛剛風柳三被楊堇請上了車,正品著車廂內準備的好茶,自我緩解著一路的亡命奔波,心中想著一會與李郃見面時的說辭時,李郃忽然從天而降,啪啦一聲巨響,連車頂都震裂了,直把他驚得茶水噴嘴而出,若不是這車廂內設的是卧榻而非椅子,他恐怕就要跌坐在地了。
到現在一顆心還撲通撲通吊在嗓子眼呢。
“風先生,好久不見啊。
”李郃一臉微笑地看著風柳三說道。
那眼神就像流氓看小姑娘一樣。
看得我們的鐵扇先生那剛剛從嗓子眼滑下的心肝直發毛。
李郃現在真是心情大好,挖別人牆角、拉龍別人人才成功的感覺,絲毫不會比泡到別人的老婆差啊,雖然他現在還沒泡過有夫之婦。
風柳三整了整頭緒,道:“自公孫大小姐收劍大會後,確實已是許久不見,二公子風采更勝當初了。
這一年多來,風某幾乎每天都聽得到虎威將軍、扈陽二公子的威名和事迹。
”李郃微笑著打量對面地風柳三道:“哪裡哪裡,風先生過獎了。
不過風先生,你看起來倒是……“風柳三此時地形象確實顯得有些落魄。
不僅頭髮散亂沾了幾根雜草,身上的衣袍也被劃破數道,若不是那“鐵扇先生”特有的氣制裁仍舊絲毫不減,恐怕都要被人誤認為是丐幫中人了。
風柳三苦笑搖頭道:“還不是托二公子之福?”自那次公孫世家一別後,李郃便“看上”了這個有智事宜、、囊之稱的“鐵扇先生”,於是派人前往挑撥離間、收買拉攏,無所不施、不擇手段,使得心胸狹窄的納蘭博對其戒心越來越重。
到了最近這段時間。
李郃的聲名在大夏國達到峰頂,而李東等人亦抓著機會頻繁派人接觸風柳三,不管他怎麼怒斥,都是三天一大禮。
一天一小禮地拿東西往地府里送。
再加上收買了納蘭博身旁之人,在其耳邊反覆進言,使得他最終決定下手將風柳三軟禁起來。
自然,李東又派人將此消息泄露給風柳三。
經過這段時間的冷遇,已經對納蘭世家心灰意懶的風柳三,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決定前往扈陽投奔李郃。
不過納蘭博可不肯讓他這麼就走了,一路上派了眾多高手追殺。
風柳三都是靠著其絕倫的智慧和出奇好的“運氣”躲過了一動又一動,如今弄得灰頭土臉,自也是難免。
“二公子地手下可真是有夠無賴的,真沒見過這種人,人家不收禮還硬要往人家家裡塞,推都推不掉,居然還讓輕功高手把銀珠寶偷放在我家,如此這般,春夏秋冬每天每夜竟不間斷,便是什麼明主也該要有疑心了,更何況……”風柳三說到這裡忽然嘆了口氣,沒再接下去。
李郃卻是一臉春風地為他接下去說道:“更何況納蘭博並非明主。
風先生,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
風先生有大才,在下是知道的。
在我這裡,風先生保證可以如魚入水,如雨得風,大展拳腳。
況且……先生號曰‘鐵扇’,在下小名‘鐵郎’,都有一個鐵字,不正是冥冥中自有定數嗎?咦?先生的鐵扇呢?”風柳三苦笑道:“開溜逃命的時候,當暗器給擲了。
”李郃一臉恍然的表情,抬起坐在他的身邊,拍拍他肩膀道:“風先生不必傷懷,在下一定為先生再打一把絕世鐵扇,保證比以前那把更靚、更酷、更帥氣!”李郃知道,李東肯定有派人保護風柳三的,按計劃,他一出納蘭家,就有李家地高手將他接回扈陽。
不過看樣子,李東他們八成是對他那麼久都不肯低頭,直到迫不得已了才叛納蘭歸李家而心下不爽,故意讓他在路上受點子苦,那些他運氣絕佳躲過納蘭家追殺的情況,十有八九是李家高手從旁保護。
風柳三此時則一邊心疼著那伴了自己數十年的鐵扇,一邊看著旁邊笑得彷彿偷到雞的黃鼠狼般地李郃,心中猶豫不已,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真的會是自己的明主嗎?李家這個大夏國的第一世家中,真的能有他風柳三的一席之地嗎?他不敢肯定,但至少眼前這李二公子對他的態度,讓他心裡很舒服,這是在納蘭博那裡絕對沒有地對待。
瞥見車窗外燦爛的陽光,聽著耳邊李郃爽朗的笑聲,風柳三的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說不定,未來真的很光明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憂心忡忡回到了扈陽,回到了總督府,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李郃回到了等候他的女人們身邊。
此時,他正緊皺著眉頭站在靈兒的床前,香香、芊芊、青青、月兒等女皆站在一旁。
“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李郃看著面白如紙、嘴唇乾裂,正處在昏迷狀態的靈兒說道。
月兒道:“從公子離開靈兒就一直悶悶不樂,也不怎麼吃飯,沒幾天就發起低燒,一直臣卧病在床。
時清醒時昏迷,每天只是喝些水,勉強吃些紫妍做的衡粥。
”李郃憐惜地撫摸著靈兒消瘦蒼白卻依舊柔嫩的臉頰,低沉地道:“大夫呢?大夫沒開藥嗎?大夫都是幹什麼吃的?”青青輕聲道:“胡春風開過葯了,但是診不出病因,看似風寒,卻非風寒,葯只能暫壓病情,卻不能根治。
總督大人走前,也讓人去旁邊州府找名醫來診治,但仍是沒人能將靈兒治好。
”李郃低聲罵道:“這群庸醫。
”說罷站起身,抬手招過李東,道:“去把胡春風找來,三天內沒辦法讓靈兒退燒,我就把他抓去餵豬!”“是。
”李東應聲而去,這幾天,他為李郃辦了不少事,已隱隱成了李郃四個隨從之首。
“李西。
”李郃喊道。
“小的在。
”李西連忙上前。
“去給我請名醫,省里的請完,就去省外找,只要醫術有過人之處的,都給我請來,多少診金都無所謂,要是不肯來的,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小的知道,小的這就去。
”李西也退了下去。
李西出去后。
房間里立時靜了下來。
李郃默默地站在床前。
望著一臉病容仍在昏迷中的靈兒,眉頭緊鎖。
就連原本最為活潑的憐卿,在這時候也靜靜地站在眾女中。
本應該是歡樂喜慶地重聚時,卻因為靈兒和婧姬這奇怪地病而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婧姬怎麼樣了?”李郃的聲音打破了這壓抑的沉默。
月兒道:“她和靈兒的病情又不一樣,精神一直萎靡不振,一天不如一天。
吃什麼東西,都是沒吃多少就開始嘔吐。
峰體虛弱至極,經常咳嗽咳出血來,雖然沒發燒,但一天中的大半時間都需在床上。
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一直由天秀和風姨照顧著。
”李郃暗嘆,這難道是老天爺在警告自己太風流了嗎?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讓兩女出事的。